Wid.2240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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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警示 亲子关系
原型 流浪地球 刘培强,刘启,莫斯
标签 启强 莫强求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流浪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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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0-22 20:52
- 导读
- 他爹没炸
但是躺病床上了(打死)
后头有撕x
Ooc,私设
如果有人问刘启,你愿望实现了,有什么感觉?
他会说,很高兴,也特别烦。
他记恨了十几年的刘培强在那天终于和他说上了话,还差点让他把眼泪流干。这口气堵得他心慌,他躺在病床上,梦里却全是儿时的情景。
小小的自己问爸爸,天文望远镜里那颗长着眼睛的圆球是什么呀?
他爸一把将他抱到腿上,搂着他说,那是木星,是太阳系里体积最大的行星。
小小的自己又问爸爸,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爸爸?你真的会变成一颗星星吗?
他爸沉默了一会,就蹭蹭他的额头说,爸爸会在天上,你只要数,三,二,一,抬头,就能看到爸爸了。
身上被绷带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那会,他床旁的病友看到他哭醒了,就吐槽他说,你怎么这么爱哭?
大男人一个,做噩梦有那么可怕吗?
你又不是死了爹死了妈,犯得着吗?
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喉咙里全是咕噜咕噜的气和痰。他的伤还没全好,就伸着胳膊往病友那爬,够不着时,他就使劲扯,扎在手背上的输液针都不管了。
那红着的眼眶和恶狠狠的眼神把他病友给吓到了,对方急着推开他,去按那个紧急铃儿,但被他死死摁着受伤的部位,只得向他讨饶。爬回去前,他还啐了人家一脸唾沫。
隔天那怂货就换病房了,他落得个清净自在,可还是止不住哭,连帮他治疗的医生护士都觉得他怪可怜的,问他是不是需要找个心理医生疏导一下。
摇了摇头,他便躺那不说话了。
动了恻隐之心的小护士和他说:看你年纪轻轻的,别想不开,过几天,等你身上的伤好了,就能让亲友来看你了。哎,我还得跟着医生去看护一个宇航员呢,叫刘培什么的来着,能在那种爆炸情况下存活真的太不容易了,你比他可幸运多了,所以想开点。
这话在他听来,就跟落在草堆里的星火一样,燎起整片希望之原。他使劲抓着小护士的胳膊,生怕这消息是假的,又从干哑的喉咙里挤出断断续续的语句,问小护士,他···是不是···是不是叫···刘培强?
哎呦,你这人,突然发个什么疯,吓死我了。
小护士稳了稳心神,让他松手才回他说,是呀,是叫刘培强,现在正躺在ICU呢···
他把小护士惊慌失措的叫喊声抛在身后,瘸着腿一边跑,一边望着头顶上一个个指向牌。太久没这么剧烈运动,他的呼吸跟不上节奏,步伐也赶不上他早就飞远的心,没几下,他就得靠着墙气喘不止。过道的病人和其他医护人员诧异地看着他,他看着他们,刚想开口问ICU到底往哪走?后边追上来的护工便将他往回带。
嗡嗡嗡的私语声在他耳畔掠过,似乎在说,你看他这挣扎的样子完全不像个受伤的病患,反而像个得了失心疯的精/神/病,是不是当初入错院了?
不会吧?不过,我听人说,这家伙有点心理问题···爱哭。
哎,可惜啊,年纪轻轻的···
就是就是···从那么高地方掉下来没摔死···结果摔成个脑袋有问题的。
等等,他不是心理问题吗?
哎,那不都一样嘛···说起来,这回过了木星,收治的病患可多了,有我们忙的了。
他被他们压上病床,之前和他说话的小护士在床边气呼呼地瞪着他,给他扎了一剂镇定剂,让他再度回到梦里去,而这次算是个好梦——他看到刘培强站在海边朝他招手,喊他:
儿子诶!快过来。
他醒来的时候,就怎么也安静不下来,闹得人不安生,把那些照看他的护工累得够呛,他们只好跟上级管事的打报告说,这家伙我们实在是管不了了,您看要不换个人来?
后来,有个银灰色头发红眼睛的外国人带着医生来找他,用流利的母语直截了当地问他,您是刘中校的儿子刘启吗?
他点点头,也不管对方同不同意,就说,我要去看他。
您是他的家人,自然有权看望他。
外国人微笑的表情有点僵硬,应着他的声,话锋一转,又道:不过,我们在治疗刘中校时遇到了麻烦,他全身有70%的面积是重度烧伤,除了半张脸,几乎找不到一块完整的地方。他需要直系血亲的一块皮肤样本,做移植手术,我们会用最好的技术让他恢复如初。
他的心没留给他思考这个问题的时间,答案已被他沙哑的声音吐露。他执笔在那个外国人拿来的协议书上签了字。那天晚上,他被对方允许到刘培强的ICU病房前探望。
玻璃阻隔了他和包裹着一层又一层纱布几乎辨认不出模样的人。刘培强躺在那,仪器上的图表规律地跳动着,它们发出的滴滴声在病房内显得尤为清晰。那个戴着呼吸器、缠着纱布的人脸陷入他的视界,暴露在外的每一个弧度,每一处线条被他的渴望,极力抓进脑中,与抛却的记忆片段重合,这才让他心尖上的伤不再流血。
他的额头抵在冰冷的玻璃表面,同儿时男人对他所做的一样。急促的吐息凝成一片片水雾,泪液润湿了他的遮伤的绷带,指尖刮擦着该死的玻璃隔层,低声哽咽下的倾诉时断时续,可他知道男人什么都听不到。
他就这样发泄着,直到他累得再也哭不动。
如果您想反悔,现在还来得及。外国人站在他身后,玻璃反射着穿着白色制服的身影。对方没等他回答,便说,明天,您就会被送进手术室了。
我。不。会。
他一字一顿,即使这令他的喉咙疼痛不已。他看向那个表情冷淡,眼神却专注的人,咬着牙警告着说,如果你失败了,不管你是谁,你都得给我死。
我也不会。
红色的眼睛转向他,模仿着他的话语,像是一次有力回击。
次日,他被送进手术室,技艺精湛的麻醉师让他保持清醒的同时,阻断了一切有关疼痛的神经反馈传导,他看到主刀医生从他的大腿上取下一块,放进一个医用冷冻箱。麻醉药效过去后,他不得不服用止痛药缓解。
他不怕少了这块皮,或者剜去一块肉,他怕的是刘培强永远醒不来,永远不会把这么多年欠下的债一并还给他。
快点···
求你了。
他每日每夜地守着,生怕错过一丁点复苏的迹象,就算来探望他的朵朵逼他去休息,他依然在她离开之后,静静地待在那,听着仪器规律的滴声,看着那张沉睡许久的脸,这快变成了他的习惯,直到他腿上长出了覆盖起旧伤的新皮,医院不再允许他这个早就痊愈的家伙假装病患,他才想起他落下的另一个责任。
我临走前怎么跟你说的?做个好哥哥,照顾好妹妹!
他姥爷的责备犹响于耳。朵朵站在他身边,轻轻扯了扯他的胳膊,说,哥,我没事儿,你看好刘叔。周倩姐他们会照顾好我的,而且我也会照顾好自己。
没事。他说,又沉默了很久。看向病房里忙碌的医护者,以及和他同样守候希望的那个外国人,他忽然有些明白刘培强当时面临的抉择。
摸了一把湿热的脸,他转过身和朵朵说,你就别逞能了,这有人照料他,咱先回家。
时间便这样过去一年,在他爸待的这所医院里,他成了这的常客,和这的医生护士们都很熟络了。他们告诉他,刘培强已经能好好走动了。
他和往常一样穿过走廊,直奔尽头快变成专属病房的ICU间。
那个让他签了协议书的家伙照顾着他爸,做了他想做而做不了的事,这是他愿望实现以后,时常感到恼怒的第一点;当他从这家伙口中得知,对方和他爸在领航者空间站上待了十七年,并且非常要好的事实,这是他愿望实现以后,时常感到恼怒的第二点;而本该伴随着火焰消失的机器,却在机缘巧合下得到了人类的形态,继续着所谓的保护工作,这是他愿望实现以后,时常感到恼怒的第三点······
这个被他爸称为“莫斯”的家伙带给他的麻烦已然大过了帮助,理智无时不刻有被他丢进怒火里焚烧的危险。为了他爸的恢复,为了不被护工架出去,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忍着,可这些却丝毫不及他爸刘培强表现出的忸怩态度。
他原本觉得他爸是因为怕被他毛手毛脚伤到,才有意无意避开他,但之后,他发现他完全想错了,这长久以来的该死的自以为是终于把他彻底惹毛了。
刘培强,你以为你变成这个样子,我就会害怕了吗?!
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切肤之痛啊?
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这一刻等了多久啊?
你知不知道我他/妈/的看着你跟他说话,我有多难受啊?
你知不知道我他/妈/的都快要变成他们说的神/经/病了啊?
妈/的自以为是的混蛋!你总是用一些狗/屁理由欺骗老/子!想把老/子扔在那!
十七年了···刘培强,都知道些什么啊?
你知道个屁。
他脱力地坐站在那,胸腔剧烈起伏着,如果不是莫斯拽着他,他可能要把混蛋压在病床上,狠狠用牙齿咬下一块皮。
我劝你冷静点,刘启。一双红眼睛盯着他,像两道切割的激光,莫斯朝门口进来的一群人比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出去。随后,他便对他说:
中校恢复得很慢,他面对排异反应所忍受的,是你切肤之痛的千倍不止。
是的,十七年了,你以为他不想知道吗?
他多少次让我拨通你的连线,可你又是多少次选择拒绝?
他决定成为领航者的一员,是为了谁,你知道吗?
他利用这权限给你们开道,是为了谁,你知道吗?
他放弃自己活下去的机会,是为了谁,你知道吗?
刘启,你来亲口告诉他,你都知道些什么,还有自以为是的人到底是谁。
他以为自己会为莫斯的说教再度激怒,但顷刻间,他的怨怼、他的憎恶就在对方的一连追问下土崩瓦解,它变成了悔恨和内疚将他淹没。他抱着他的家人流泪,即使指尖触及的这些瘢痕已渐渐淡去,也是能洞穿他心口的利刃。
对不起,爸。
他收拢了手臂,让他们紧紧相依。
我只是···
不想再失去你了···
别抛下我,好吗?
启,我不会再丢下你。
回应他的是,期盼已久的答案。
我答应你,我不会了。
它正一点点填补着他流血的心。
End
尾声
“为什么你这个人工智障要跟过来?”
“是人工智能,叫莫斯,我为了保护中校而来,谢谢。”
“呸。人工智障,你保护个鬼,你懂个屁!”
“真不好意思,我懂的挺多的,而你的水平不及其中万分之一。”
“得。你就是想找老/子的茬是吧?耐打吗?别等会哭着喊爸爸。”
“我只会喊中校,但我不会哭,而且我会令你失望,我很耐打。”
“你他···”
“你们两个能不能先别吵了,我们在这已经站了3分钟,到底谁来开门?”
Ps
终于码完了,这个标题出自一则新闻那个结尾吐槽。
本来是没打算写这么长的,结果越写越带劲,尤其是后面开撕的时候hhhhh户口一鼓作气结果完败hhhhh
植皮手术那个的话,本来应该是取自己的皮,但那针对的是面积不太大的烧伤,而电视里也有新闻报道过父母取皮给重度烧伤的子女植皮的,不过那样就有排异反应了,相当痛苦啊。我不知道说得对不对,毕竟不是医生叻。有bug的话,请见谅。
再说一点会被打的话,原作的户口看着挺让人着急的,每次看到他对他爹的窒息操作,我都很想抽他,挖槽,哥们儿你到底在干神马?!(摇晃)
可能是开了上帝视角吧,但我又在想,过了那么多年,总归不会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我才不信户口真的对他爹的付出一无所知,只是青春叛逆的倔到最后都会变成被现实打碎牙咽进肚子里的苦,而当我回想一下他死爹死妈死姥爷,只剩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就释然了。
户口你好惨啊(毫无感情的捧读.jpg)
人会因为一个巨大的打击而逐渐成长起来也不是不可能嘛,所以我选择···
让他在这哭个够(闭嘴)
体验下切肤之痛(闭嘴)
面临着选择困难(闭嘴)
心痛到无法呼吸(闭嘴)
生气到失去理智(闭嘴)
被莫斯花式开怼(闭嘴)
简直开心死我了呀,老刘那么正光伟又那么温柔的人,不要就给我呗。(人机双打)
所以我会继续贯彻白学,看看到底花落谁家。
毕竟如此丧失的我觉着···三个人的生活,才是幸福的形态(快来打死这个白学家啊)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