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2228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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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鲁邦三世 次元大介 , 鲁邦三世
标签 次鲁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老男人与皮皮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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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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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7-15 10:04
次元大介最近遇上了一个大麻烦。
不是说不二子又卷着钱跑了鲁邦还一脸理所当然甚至称之为“女人的首饰”,也不是他刚出生小猫崽儿一样的娇嫩肠胃又胁迫他成为厕所常住民。
这次是关于床上那点事。
次元和往常一样站在床边,如临大敌地盯着它。
他的好搭档叼着牙刷趿拉着拖鞋进来找明天的衣服,被这床边的人形立牌吓了一跳。
“嗯嗯嗯嗯呜嗯嗯?”
“没什么。”次元掀开被子钻进去,睡帽压着刘海把眼睛盖得严严实实,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被子拉倒下巴磕。
鲁邦悄悄走过来歪着头打量了他一番,嘟喃道:“嗯嗯呜嗯嗯嗯呜呜?”
“随便放,爱在哪在哪。”次元没好气地回答,翻了个身蜷缩起来,“快滚,睡你的觉去。”
鲁邦对他这几天莫名其妙的坏脾气只是耸耸肩,拿着自己的衬衫外套出了门,还体贴地给他带上门。
卧室成了一个封闭空间,没有光也没有流动的空气,像是一大块用墨水调色的果冻。
次元做了一次深呼吸,尽量命令自己的身体放松下来。
美国海军入睡法,他甚至像擦掉脚印的小偷一样清除了搜索记录,来防止鲁邦嗅到蛛丝马迹。
睡不着是种痛苦,但令次元大介恐惧的远非失眠。
他在怕入睡后的世界。
梦的起源有诸多说法,按照生理学来讲一般是交感神经持续兴奋所致,梦境中的一切都应该是随机出现,或现实或魔幻,并且无法控制梦境的走向。
次元回想了一遍白天读到的知识点,睁开眼睛。
梦里的客厅和现实别无二致,他一屁股坐上沙发,“都是屁话。”
房门被大力撞开,鲁邦献媚地牵着一位姑娘的纤纤玉手领了进来,一脸色相地亲吻她手指上的戒指。
又是不同的女人,次元把帽子往下摁了摁,弗洛啥德可没说过梦里人物还带捏脸系统。
和过去每一晚的流程完全一致,鲁邦冲他打了个招呼后拉着女孩儿的手进了自己的卧室,不一会儿想起了嬉闹与不可描述的声响。
今天这个比之前那几位叫得好听点,次元撑着后脑勺冲天花板吐了个烟圈,漫无目的地想着。
或许他应该感谢鲁邦这几位不知名的日抛脸小姐,要不是她们24/7的无休止叫床,还真叫不醒次元心里那点龌龊想法。
他想操鲁邦。
当这个房间里的大象终于被注意到时,次元才迟钝地明白过来他对于鲁邦的感情已经远不止过命搭档。
感谢梦里没有感官的设定,不然他不确定会不会冲进去把鲁邦就地正法。
但除此之外这个梦境和现实没有半点差别,他低头甚至能看见自己硬起来的老二。
这不就是照镜子吗,次元在前几次还会安慰自己,偶尔在镜子里过过日子倒也挺不错。那时他甚至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餐桌上还和鲁邦做下饭的谈资。
“哦啦!你是爱丽丝吗次元!”鲁邦笑着调侃他,“下次叫上我一起做才够味嘛!”
次元还一边嚼着煎蛋一边骂他贪心,蛋黄都嘣到了鲁邦的杯子里,被他摁着灌了那杯混合果蔬汁。
想到这次元在梦里笑了出来,连女人的浪叫似乎都变得不那么刺耳,他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看着天花板等待这个莫比乌斯环回到起点。
这本来是一件很好隐瞒的事情,毕竟他们又不是在一张床上睡觉的那种关系。
但鲁邦还是发现了。
当次元第三次在SSK上撑着头睡着时,鲁邦连招呼都不打径直开到了医院门口,等他睁开眼发现他们已经停在了救护车旁边。
“喂,鲁邦,你这是什么意思?”次元面色不善地问他。
鲁邦耸耸肩,“没什么,例行体检而已。”
次元一副被硬塞鱼骨头的臭狗脸,帽子往脸上一盖说:“你自己去。”
“这事可没得商量,次元酱。”鲁邦说着把他拖进了充满针头的炼狱。
这一上午的经历在次元看来跟被拉去做人体实验没有本质区别,等坐在花园长椅上和鲁邦一起抱着盒饭大嚼特嚼时已经两眼呆滞口舌无味。
“次元,”鲁邦吃着他丢来的炸虾,“你这一个月睡得很差。”
次元往嘴里扒拉着米饭和辣咖喱,没有应声。
鲁邦拍拍屁股把便当盒扔掉,“你知道该怎么办,做好决定了和我说。”
下午他们拿到了检查报告,一切正常,事态比他们想象的更严重。
在次元终于做好了心理建设决定去见心理医生时,他受梦魇折磨两月之久。
如果不是病情陡然加重,他一定不会这么快做决定。
“所以,你的意思是,”年轻漂亮的女医生问道:“现在你不仅会在梦里保持清醒,梦境的环境也不再固定,而是随着睡着前的环境变化而变?”
“是。”次元握住了右手,“如果那种情况也能称之为‘睡着’的话。”
“梦境通常是一个人潜意识的象征,次元先生,”医生示意他放松身体,“您能够回忆起梦里相似的东西吗?例如帽子,房顶,或某个人。”
“是的,有我的帽子,还有……”次元吞了下口水,“鲁邦。”
“既然能够清醒地做梦,您何不尝试着改变梦的进程?这些药会帮助您改善睡眠质量,”女医生给他开了一张处方,“请不要喝酒,如果近两天喝了酒,请从明天再开始服药。”
“谢谢。”次元闷闷地说,拿着处方去药房拿药,回来时却发现鲁邦一脸急色地缠着那个女医生要手机号。他伸手给了鲁邦一个爆栗,拖着他往门外走。
当晚他梦见鲁邦带回来的女人是那个心理医生,这次他没有犹豫,一枪把女医生的头轰了稀烂,脑浆流了一地。他顶着鲁邦惊愕的眼神重新躺回去时,医生的身体还在像昆虫的触角一样抽搐个不停。
第二天起床时他看见鲁邦罕见地在刷地板,撅着屁股仔仔细细地清理着地板缝隙里的污渍。
“你在发梦吗鲁邦?”次元打了个哈欠。
鲁邦瞥了眼他,“你倒是很清醒嘛。”说完接着低头干活,还提醒道:“记得吃药。”
“哦。”
在药物的帮助下,次元着实睡了几天好觉,黑甜的梦里再也没有一只花心猴子疯狂挑拨他的神经。
但这样的好日子过了没几天,次元闭上眼睛后再次来到了他们的客厅。
“哟,次元酱~”他的梦魇笑嘻嘻地冲他打了个招呼。
“唔,又来了?”次元哼了一声,“你今天的女伴是谁?女医生?不二子?还是某个国家的公主?”
“你在说什么嘛次元,”鲁邦挤到他旁边,划着一根火柴给万宝路点着,“不是你把我叫来的嘛。”
次元喷了口烟在他的脸上,“那你一定清楚我想要什么。”
梦魇暧昧地笑了笑,“当然。”
次元在梦里放肆地体验了一把鲁邦的口活。
醒来后,这场没有感官的盛宴让他裤衩崩得即将破土而出,而他的对策是加大药量。
这只是耐药性罢了,次元安慰着自己,逐渐将药量加到了处方的三倍。
鲁邦发现时,次元的手掌已经由于药物的副作用颤抖个不停。
药瓶从他们的家里消失了,次元为此在梦里报复性地将鲁邦操得翻天覆地。
他们频繁地更换心理医生,但没有任何一个能够哪怕暂时缓解他的病情。
事态的发展越发糟糕,他甚至逐渐无法清晰地将梦境与现实区分开来,以至于鲁邦不得不搬到了他的房间。
“我的床没你的好睡,”鲁邦将自己的枕头拍得松软,裹着毯子躺在了次元旁边,“晚安。”
从那时起次元的病情进一步恶化,发展到他们不得不暂停工作。
五右卫门建议次元前去修行排除内心杂念,但效果甚微。不二子那个女人也来出主意,甚至提出了把次元绑起来打昏的建议,被擦着头发过去的马格南弹赶出大门。
从这个病第一次出现到现在已经过了四个月,次元甚至不再控制自己在梦里的欲望,随心所欲地和梦魇交合。
他没有学过心理学,也没有将自己的想法与处境和鲁邦沟通,放任自流,以至于时而梦里甚至能够拥有触感。
之前的梦与现实中隔的是面镜子,如今被消磨地只有一层水银。
“感官是梦的最后一道防线,你可以感受到触觉,但不会再继续发展,至于对于温度气味味觉的感知是不会出现在梦境中的。”他的新医生说:“或许是压力没有得到完全释放,因为是梦境,不妨放手去做真正渴望的事。”
于是他在梦里杀死了鲁邦。
时而是用子弹穿过心脏,时而是将颈椎扭断,甚至是一边做爱一边扼住咽喉。
次元大介将对鲁邦付出的爱与无法得到的回应在梦里变成现实,这份将鲁邦全然掌控在手里的快感令他着迷,令他上瘾,令他疯狂。
他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反而是梦境中杀死鲁邦的方式越来越多,梦魇的温顺填补了他内心的空洞。
次元本以为病情找到了出路,他寻求到了属于自己的良方,一切都将在暴风雨后回归正常。
但手里发红滚烫的枪管击碎了他的幻想。
鲁邦嘴唇上沾染的血液温热而咸腥。
距离次元大介发病已经过去了半年,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子和一名东洋武士将花放在墓碑前。
“次元大介与他的梦魇长眠于此”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