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2210008
-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警示 直系同辈
原型 第五人格 纳撒尼尔 , 伊塔库亚 , 第五人格守夜人
标签 夜骨 , 夜双子
状态 连载中
-
530
13
2024-8-12 19:18
- 导读
- xxs文笔,ooc注意
血族pa
非常非常狗血(!!)
情节很绕
有监禁要素
空气中荡漾着那股莫名其妙的曼陀罗的香气。
纳撒尼尔刚从睡梦中醒来,还没坐起先摸了下自己的鼻尖。这样的芳香本该给人带来穿越花园般的惬意愉悦。可恼人的是,这股气味已经阴魂不散地跟随了他一路,但寂林里除了树就只有树,长年累月的枯枝败叶能够闷死任何的花朵。这股无中生有的甜腻的花香他闻着觉得可怖。更不可思议的是,除了他之外,似乎再没有人能察觉到这突兀的香气。
他认定它是某个对他存着杀心的人物给他发下的死亡通知书。
那人或许是他曾经结下的仇家,或许被他亲手斩杀了家人或血亲,想必已经在暗处惦记了他的性命许久——在刚踏进这林子的时候,他就感受到了一种粘稠的仇恨粘连住了他的鞋跟。
昨夜他睡得较往常更沉,但入睡后,他就开始一遍遍地做起内容相似的梦。这些梦全部都是由他小时候的回忆拼凑起来的,那段时光于他而言难得的平凡且无忧无虑。他可能没有做美梦的资质,每个梦中的虚构情节都少得可怜,几乎是完全照搬现实毫无更改。但过去回忆越是平淡,剧变所造成的打击就越是汹涌。伊塔库亚在失联后成为了他的梦魇,纳撒尼尔生怕他的胞弟会消失在某个平常的瞬间,某个不知名的角落。
纳撒尼尔艰难地从睡袋里钻出来,为自己戴上手套。恰巧瞥了眼自己的手指后,他的心脏猛然收缩。
他的无名指上并排列着两个小点。
作为一个血猎,只需一眼,他便可以确定这是吸血鬼留下的咬痕。只不过极小极浅,像是在牙齿刺破皮肉后就立马收了手。
一股恶寒涌上了心头。纳撒尼尔一向觉得吸血鬼的进食方式满含着愚弄猎物的恶趣味——先是唇触及到皮肤,随后尖锐的犬齿扎进皮肉,吮吸起血液。他们的牙齿会施放麻醉猎物的毒素。因为过度的疼痛会减弱毒素的效果,所以他们在吸血的过程中总是保持轻柔。
纳撒尼尔摩挲起了自己的手指,回忆到醒来时他的手仍像睡前那样放在睡袋中。
这么说那人趁他熟睡将他的手从睡袋里抽出来再塞回去,只是为了轻轻咬他一口?
他无法想象那人心理活动。假若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那么他今早发现的可能不只是他的手指上有一处咬痕,而是整只手离开了身体。那人明明有能力悄无声息地杀死他。
无所谓,他从未畏惧过死亡,血猎这个职业的死亡率本身就高得惊天动地,再加几个百分点其实并不会多么令人胆颤。
可能对于那人来说,要剿灭这支队伍不过轻松弹指。这样的想法有些过于悲观。纳撒尼尔安慰起自己:说不定那人其实潜入了这只队伍,所以才能把这些行为实施地毫无破绽且轻松容易。
不过他没法告诉其他人他的状况及猜测。他刚进入这支队伍不久,还是以无魔力者的身份,其他成员多半还在鄙夷他的能力。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新人,和自己原先的同伴互相猜忌实在过于荒谬。因而,他得不到任何人的支持。
检查了自己的枪支没有被动过手脚,纳撒尼尔这才离开了他的帐篷。
他依旧是醒的较早的那个。除了一位正在放哨的成员,其他人还安睡着。那个哨兵显然并不打算跟他寒暄,安静地抱着自己的枪,十分专注地观察周围。
他坐到草地上,假作不经意地瞥了眼那人。纳撒尼尔已经把昨夜到今早轮值过的哨兵都列入了怀疑名单中——显然他们都有充分的机会能够进入他的帐篷。
他在寻找理由接近。而这时候阳光刚好透过树叶间的罅隙投到他身上,这阳光打得太巧,哨兵落座的地方恰好是一片阴影。
于是他站起来,朝哨兵走了过去:“让个位置。”
那人抬起头和他对视,仅仅只是这么一眼他就感到血液仿佛沸腾一般翻涌不止。他的心脏狂热地跳动起来,但这样的兴奋显然不是由于紧张,也同样不是由于什么一见钟情。
这一瞬间的恍惚来得过于突然。纳撒尼尔突然感到自己渴极了,他舔了下下唇。
哨兵没有说话,向旁边挪了挪。纳撒尼尔在坐下的同时极迅速地扯松了自己的手套,裸露出一小块皮肤以便感受岩石的温度。
果然,冰凉。
纳撒尼尔蜷了下手指,克制着自己拔枪的欲望。
“这么害怕阳光?”那个哨兵玩味地看着他。
不。他当然喜欢太阳。他又不是雪花,见不得丝毫热量。
但纳撒尼尔说道:“对,我很讨厌太阳。”言毕,他站起来,快速后退了两步,枪已经指上了那人的眉心。接着,他按下扳机。
子弹飞掠出去但只射中了那人的残影。纳撒尼尔刚想反应却已经被钳住了手腕。那人身形一晃出现在他的身后,手擦过纳撒尼尔的肩膀,就着这个姿势一下卸掉了枪里的子弹。
纳撒尼尔随即放掉了他的枪,手腕一翻挣脱出来。侧过身体迅速将腿向后扫去。那人立刻后退几步躲过。纳撒尼尔收回腿起身,顺势从腰侧抽出匕首。他已经做好了防御的准备,那人却没有继续攻击,反而是一步步慢慢走近,每接近一步天空就黯淡一分颜色,直到阴云把天空覆盖完整。
与此同时,纳撒尼尔的视野逐渐模糊起来,他的双腿发软难以站立。
“看来是终于生效了?”
“哨兵”打了个响指,天幕顷刻间完全陷入了黑暗,周身的环境完全改变了模样。纳撒尼尔扫视周围,一片漆黑。他意识到自己被下了诅咒——那人咬破他的手指,是为了将它注入他的血液。
……难道这样更方便绑架吗?纳撒尼尔如此想,他已经失去了控制身体的能力,不由自主地向前倒去。被及时揽住了腰不至于脸庞着陆,那人甚至还贴心地接过即将从他手指上滑落的匕首,把它插回了腰侧。
他被抱起,接下来被携带着升了空,以一个不疾不徐的速度前进。纳撒尼尔感受到风呼啸着迎面刮来,却动弹无能只得睁眼看到黑暗中森林模糊的轮廓。
他原本还想记忆那人的前进路线,结果没构想一会就发现那人在故意地兜着圈子,以此混乱他的方向感。
那人的思虑过于周全,纳撒尼尔不得不叹服。
承认自己无力反抗的确不好受,他不知道正抱着自己的那人究竟将视线落在何处。纳撒尼尔咽了口唾沫,联想到了正抓着猎物飞回巢穴的鹰隼。一路上他胡思乱想了很多,毕竟只剩下大脑可以活动。
这段飞行并不舒适。那人最终到达了目的地,稳稳落在了某个平台上。
应该是窗户的边沿,他想到。吸血鬼为了方便进出会把居住建筑的窗户设计成内外都能打开的形式。
他只听到轻微的响声——这说明房子的轴承很新。那人抱着他进入了自己的处所。纳撒尼尔尽力地观察着视野内能看到的一切事物。
他们所处的位置很高,似乎在一座高塔之上。没有树木的遮挡,猩红的月光能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凭借着微弱的光亮,他能略微看清木质地板的花纹,但依旧无法看到那人的脸。
那人将他放下,他脖颈处的皮肤感受到柔软布料的接触……很显然是床。
喔,这么优待他?他茫然想到,接着又被那人碰触——那人把手放在了他的领口,衣料摩擦,发出窸窣的声音。吸血鬼一颗一颗地解着他的扣子,没有丝毫犹豫。
等一下。纳撒尼尔的大脑空白了瞬,随即想勒令那人停下来。但理所应当的,他的身体包括他的声带都没有丝毫动静。
吸血鬼将他上身扶起以便剥离他身上的衣物,纳撒尼尔连手指也移不了半寸,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褪去外壳。那人仔细地端详着他,手指抚摸过他的脸颊又移至他的眼睑。
多像在观察一个展品,纳撒尼尔忍受着那样黏着的目光。额头,眉毛,眼睛,鼻子,视线下移着。火舌燎过他的脖颈,锁骨,肩项,最终停顿了下来。那人的手指反复地摩挲他肩上某处,轻蔑的笑了声。
“谁留下的?”那人以气声问他,气息掠过他的皮肤。纳撒尼尔这才想起自己左肩上还有个伤疤,不过他无法回答也不打算回答。他感受到那人明显变化了情绪,仿佛下一秒就能扼住他的脖颈,掐死他,不过好在那人相当克制,只是放开手任他向后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