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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佐】心之泣

作者 : 超甜的风净子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火影忍者 漩涡鸣人 , ,宇智波佐助

标签 鸣佐

状态 已完结

931 5 2021-2-1 17:27

一些废话:
第一次写同人文,ooc慎入,角色属于ab。
矫情青春疼痛文学,慎入,能跑就跑吧,自娱自乐,也想为鸣佐4wtag献上自己的一份力。
病弱流泪佐助有,雷者快跑!
听着有心论写,b站有太太用这个歌做过视频。
下面开始吧。
接终结谷698鸣佐二人躺医院。
——
木叶医院。

散落的月光穿过了云,风的细语,叶的呢喃,倦鸟归栖,舌燥的夏蝉也停歇了鸣叫,这无疑是一个静谧的夜。

鸣人却睡不着。

他两睡一个病房,他睁开眼睛,佐助就在他面前背对着他,洁白的被窝里露出一小撮黑发,倔强地挺立着,哪怕他睡着了。

宇智波佐助,傲在骨,傲在心,连头发丝都是傲的。

佐助佐助佐助.......

鸣人不知道这是他在心底默念过多少遍的名字,包括现在,他也在心里疯狂默念。只是这次却和以往的狂躁痛苦不同,多年来如水闸破开般的思念,在佐助身边才能得到遏制。

鸣人感到久违的安心,但是他断臂的伤口很痛,用绷带包紧的断口是虫蚁啃噬,一点一点撕咬着皮肉血骨的痛苦。

这种渗入骨髓的,哪怕是拥有超强治愈能力的九尾之力的漩涡的自己都觉得疼痛得难以忍受,佐助肯定也很痛吧........

只是那家伙的话,痛也不会说的,他只会忍着。

鸣人悄悄握紧了在被窝里的拳,他额头的发已经被冷汗濡湿,黏腻地贴着皮肤,咸涩的汗粘在眼睫,视线越发模糊。但他不愿闭上眼睛,一是睡不着,而是让他看看佐助吧,哪怕是看着他的背影,能这样贪心地看着他,他也是知足的。

夜色沉沉,鸣人的意识也几番沉浮,疼痛反倒越发明晰。

不能再待在床上了,待在床上的每一刻都让他很难受,像是砧板上动弹不得的鱼。

鸣人下了床,神差鬼错的,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他已经蹲在佐助的床边了。

佐助是以婴儿自我保护的姿势团着睡的,厚重的被窝蒙着,只露出半张脸,黑亮如鸦羽的发凌乱地垂下,苍白透明的脸上眉头微皱着,眼底有些许青黑。

佐助的睫毛好长啊,鸣人默默凑近了,脸搁在床沿数着佐助的睫毛。

转移注意力的话,确实没有这么痛了呢。

陌生又熟悉,陌生是因为他们没能一起长大,而熟悉是因为他已经在心里,把佐助描绘过千千万万遍。

“吊车尾的,你在干什么?”那双沉静的黑眸缓缓睁开,没有初醒的迷茫感,过分晴明了。

佐助低哑的声音打破了只有呼吸交错的夜,鸣人吓地跌坐在地上,双腿蹭着地面退远了,像是受惊的小动物,在夜里亮得出奇的蓝眼睛望着他,然后一手指着他,惊慌大叫:“佐佐助啊啊啊啊!”

“你小点声。”佐助不想把医护引来,这个超级大白痴会害他们被围观的。

鸣人挼着起伏过度的胸口舒气,才慢慢找回了神智,反应过来又觉得怪丢脸的,他怎么会会这么傻啊,数佐助的睫毛,还被佐助知道了。

根本没有办法面对佐助了啊啊啊。

“你打算在地上待多久?”佐助撑起身子坐了起来,下了地。

鸣人面前出现了一只手,纤长匀称,肤色冷白,腕骨细瘦,却不脆弱易折,因为这是一个拿剑的忍者的手。

佐助的声音有些冷质,这会让别人觉得不近人情。但鸣人不会,他咧开一个笑,眼睛都笑眯了,就把手递给佐助,借他的力把自己拉起来。

佐助的手好凉,和他一样的湿冷,两只这样这样的手交叠在一起,冷汗的黏糊感分外明晰,鸣人却怎么也不想放开他。

放开的话,佐助会逃走么?

鸣人晃了晃脑袋,金色的发随着他的动作一动一动的,他想把自己脑子里的想法清除掉。

“松手。”佐助皱着眉挣动了一下被鸣人握得死紧的手。

“啊啊啊,抱歉啊,佐助我忘了........”鸣人还是笑,惯性地把手放到自己的脑后,不好意思地挠头。

“你半夜不睡觉,在我这干什么?”佐助又坐回床上,拿起水杯饮了一口水,又放下了,闭着眼睛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他其实很难受,身体的每一处都在泛着酸痛,断臂火燎燎地烧痛,明明都不在了,还要多此一举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他没有鸣人那样强大的治愈力,他只是能忍,或许也不过是习惯了疼痛,习惯了遭受痛苦。

睁开眼睛,对上鸣人湛蓝得过分干净的眼睛,鸣人又蹲在他面前,神情有些担心,他说,佐助,你是不是很疼?

像是直直跌进了一片深海,佐助费了些气力才得以抽离,敛神冷冷道:“没有,我要睡觉了。”

“有!佐助,你明明就很疼,为什么要说自己不疼呢?你没有必要忍着的。”鸣人提高了音量,愤愤道,他就是看不下去佐助独自一人承担痛苦样子,看多少次都会痛。


“鸣人,你烦死了。”佐助丢下一句,就想躺回床上盖上被子,刚拉上被子,就被鸣人大力地扯下,然后他就落入一个温暖得有些灼热的怀抱。

他说,佐助,你在发抖。

鸣人的声音轻如鹅毛飘飘,却把他死去的心脏承起。

鸣人什么都知道,他这么爱热闹的一个人,因为他不喜欢,所以他把来看望的人赶走。知道他没有胃口吃东西,就变出影分身让影分身偷跑出去,提回来一大袋番茄。

包括刚才,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轻微地发颤,鸣人不仅知道还捅破了。

佐助想把鸣人推开,他的手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或许是他也根本不想把鸣人推开。

生病的人总是很脆弱,佐助知道自己有些低烧。鸣人的拥抱很烫,他身躯那颗健壮在心脏挨着他,砰砰跳动,撞得他更加疼了,烫得疼得他眼眶发涨,又带了酸涩的痛楚。

他们除去少年,拥抱竟是如此久违。

他一点也不喜欢木叶,鸣人却爱着木叶,爱着这个村子,爱着这个村子的人。

鸣人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他,他终于能在愈演愈烈的疼痛中稍稍松懈了。

他们之间无需多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足以交付一切。

只余下呼吸声和心跳声,鸣人不知道自己抱了多久,久到手臂叫嚣着酸麻,他低头一看,佐助竟然在他怀里睡着了,如此地毫无防备,意外地安心。

鸣人感到有些失落,随即又开心起来,把佐助放平到床上,自己也挤上去了,两个大男人睡在一张病床上未免有些拥挤,他们的手脚都贴到了一起,才不至于掉下去。

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他只是想离佐助近一点,追逐佐助、靠近佐助似乎早就成为本能了。

鸣人躺在柔软的病床上,闭上眼睛,不久也睡着了。他做梦了,梦里有爸爸妈妈,他们笑着说鸣人,你做得真好。还有木叶的大家笑着和他打招呼,鸣人你终于成为火影了。他环视一圈,发现佐助在另一头,他轻笑一声朝着与众人相反的方向走去。他拔腿就去追佐助,他大叫着疾跑着,喉咙都快要撕裂,佐助怎么也不回头,他也追不上,只能看着佐助的身影越来越小,变成一个黑点。

然后,他就惊醒了,克制着自己叫醒佐助的冲动,伸手去触碰佐助,被他身上的高热吓到,“啊欸,好烫!”

“佐助,你怎么发烧了啊,我说。”

鸣人的声音有些大,刺破病房的宁静,佐助被他吵醒了,太阳穴一跳一跳的,脑袋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四肢无力虚软。

“鸣人,你吵死了。”佐助以为自己的声音很大,其实只是虚虚的气声,他伸手去拨开鸣人放在他额头上的手,没能拨开。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他早就知道自己发烧了。

“不行!佐助,你这样会烧坏脑子的,你手臂是不是也还在痛,我让值夜的医护给你看看。”鸣人凑得很近,一双凝满担心的蓝眼睛看着他,以额相抵,嘴里嚷嚷着:“真的好烫啊,我说。”

随后,蹭蹭地就要下床去叫人,佐助拉住了鸣人,说:“别去。”

太晚了,宇智波佐助从来都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鸣人虽然着急,还是停下了动作,说:“为什么啊,佐助,生病了就要看医生的。”
佐助平日白皙的脸烧得通红,神色恹恹,看起来意外的脆弱,鸣人心里软了一块。

“我不想。”佐助轻轻把头搁在鸣人的肩膀,晕乎乎地感受鸣人身上的味道,有味噌拉面的味道,也有太阳的气息。

他整个人难受得似要碎掉,在鸣人身边才能一片片拼接。

鸣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默地由着佐助靠着,他还记得佐助在发烧的事,可是这样的佐助看起来太过脆弱,鸣人感觉自己的心脏正在被一双无形的手抓着捏着,他疼得要命,一句话也无法再说出口。

温热的湿意渗入肩膀的衣料,鸣人咬着牙,额前的发垂下来,显得他的表情有些暗冷,身侧的手捏紧成拳,噬心的痛意随着那沁湿的小块布料在他的身体里,越漫越大。

鸣人,你不是要成为火影么?一人不护如何护千人?

“好,我不叫他们了。”鸣人转过身来,跪坐在床沿,他双手捧过佐助哭泣着的脸,听着佐助发出细微的缀泣的声音,佐助温热的泪化在他的指尖,像是泣血。

神差鬼错的,又是冥冥注定一般,鸣人吻上了佐助淡色的唇,这不是他第一次亲吻佐助,前两次是意外,这次是从心。

佐助受惊地瞪大了眼睛,却没有推开鸣人,像多年前两次一样,被动地去接受。鸣人把佐助的唇轻轻亲含‖住,他的手榄在佐助的脊背,然后慢慢加深这个吻,舌尖‖探进去了,无师自通地去勾‖住佐助的舌,佐助轻微地挣扎了一下,不动了由着鸣人引着他交缠。

佐助发着烧,口腔很热,佐助抓着他的衣襟,热烈地缠‖吻,甜蜜的津液滋生,又有泪的苦涩,他们两个越卷越深,晕乎乎地贴‖紧在一起。

回过神的时候,鸣人与佐助已经躺倒在床上,面对着面,佐助的眼睛是化不开的纯黑,鸣人看着那双眼睛猝然笑了,他伸手去拨开佐助耳边的发,用漩涡鸣人独有的坚定语气说道:“佐助,我想我明白了,你对我来说是唯一,是归处,思念之人所在之处就是归处,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会想你过得好不好,你感到痛苦的时候我也很痛,佐助让我承担你吧,我想做你的爱人,你愿意陪我一起守护木叶,建设木叶吗?”

鸣人后知后觉感觉紧张,在等待佐助回应的时间里,心在疯狂跳动着要蹦跶出嗓子眼,拜托啊,别在跳了.......

时间缓慢地滴滴答答地溜走,他们睁着眼睛看着对方,良久地对峙着。

佐助笑了,又轻又缓地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笑意到达眼底。

鸣人看到佐助润色的唇瓣在翕动着,但他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他的脑袋被这一句炸成烟花,热血穿行过四肢百骸直冲头颅,他无法克制地颤栗起来。

他听到佐助说,好,鸣人,你真是个超级大白痴,我等太久了。

“啊,鸣人你搞什么啊,抱太紧了!”佐助向来口嫌体正直,嘴上嫌着,却半点挣动的意思也没有。

他始终给鸣人拥抱自己的权利。

“佐助,佐助,佐助——”鸣人叫着,一边用头去蹭佐助的脖颈,佐助被他叫得没脾气,觉得他像一只发情的纯种公猫。

佐助把头搁在鸣人的颈窝上,一只手回抱了他。

算了,姑且能依靠一下这个笨蛋吧。

佐助的气息萦绕在鼻翼,鸣人太高兴了,于是也哭了。

“你哭什么?”

“佐助,我真是太高兴了啊我说。”

“我知道。”佐助无奈地拍着鸣人的背,刚才还在激情发言的吧,现在又哭得像个小孩子,还被自己的泪水呛到。

“啊啊,明明是佐助把我传染哭的。”

月拨开云雾,透出清净的光,鸣人看着这纯洁的月光,心脏被强烈的幸福的情绪充斥得满满当当,他哭了他也笑了。

佐助是对手,是同行者,从今以后是爱人。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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