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梗

第二人称，取H作为称呼





　　　就酱，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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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L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耳听八方。

　　“只是觉得海砂小姐超级可爱啊，热情又活泼，不愧是idol呢，超有魅力的说。”

　　“不，你这么说的话，misa会……”

　　“果然和夜神君很相配呢，站在一起就会有郎才女貌的感觉。”

　　“嗯！是吧是吧！”

　　被叫misa的女孩一下就激动了起来，连音调都高了几分。她几下轻跳过来，十分亲切的挽住你的手臂，脸上洋溢着特别幸福美好的笑容。

　　还手高举着一只手，很郑重其事地说。

　　“misa宣布，从现在起你就是misa最好的朋友。现在我们一些去逛街吧，别管里面那些无聊的老大叔了。”

　　语罢弥海砂还特别回头对搜查总部沉默的众人比了一个鬼脸。

　　又蹦蹦跳跳的挽着你的手，拉着你往外走。


　　L平静无波，略微侧头往另一边听。


　　“模木先生一看就是让有安全感的人。很朴实憨厚，也很可靠，别看模木先生沉默寡言，其实他超厉害的。

　　“夜神先生总会让人有一种尊敬感，正义凛然，光明磊落，从来没有因为自己作为局长而居功自傲，还一直作为榜样永远走在与犯罪抗争的第一位。这种人怎么会不让人尊敬呢？能和夜神先生共事，是我的荣幸。”

　　“过誉了。”

　　谦虚的夜神先生撑起自己下滑的眼镜。

　　“能培养出像夜神君这样优秀的人才，我想除了他自身的努力，也有您的鞭策和作为榜样的功劳。”

　　难得夜神总一郎先生也有疲惫感叹的时候，不过他放松下来的笑是那么温馨舒意。

　　“月他确实优秀，一直都让我引以为傲。”

　　你转头。

　　“相泽先生……”

　　“别，别说了。”

　　相泽摇头摆手，提前表示自己经受不起。

　　你起身向在坐的各位微微鞠躬。

　　“打扰了。”

　　“唉？唉？”松田左顾右望，同事皆连进入了低头静默工作的状态，他跟着你起了一半的身又无奈迫坐下，格外惋惜地哀叹了一声。


　　L端起咖啡，眼睛微微左移。


　　“松田先生，来杯咖啡吗？”

　　“我一直觉得松田先生您是一个很有幽默感的人，在这种严肃的氛围里有你的存在会让人觉得轻松呢。谢谢你。”

　　“这个……”松田害羞的挠了挠头，接过了你手里的咖啡。

　　“我还听说松田先生的枪法特别好，希望能看见您彰显本领的一天。”

　　在松田快要合不拢嘴的飘忽里，端着咖啡，游离不已的走了自己最初的反方向。


　　L放下喝过的咖啡，黑色的眼睛滚到右边。


　　“夜神君的优点我都数不过来了，日本第一模范生，拿过很多次运动奖项的冠军，这么年轻就可以用自己的推理能力帮助警察破案。很多次我都好奇还有你不会的东西吗？”

　　L眉头皱起，偏过脑袋。

　　“而且长相特别帅气，温柔体贴又有正义感的话，很受女生喜欢吧。我听说夜神君在学校是很多女孩憧憬的对象呢。”

　　“怎么会，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技能罢了，真要是说起来，你和L还有我父亲他们，也都是我憧憬的对象呢。”

　　L眯起了眼睛，本就漆黑的瞳孔更加幽暗了起来。

　　察觉视线的夜神月莫名回头，刚好迎上L直白的目光。

　　“怎么了龙崎？”

　　“夜神君还是一如既往的能言善辩呢。”

　　L眼睛挪到你那边，幽幽的对你飘出一句话。

　　“H小姐也是，从不吝啬自己的赞扬呢。”

　　你：？

　　虽然感觉没什么问题但为什么那么阴阳怪气？



　　结果第二天。

　　你看见了把糖罐里的方糖在杯沿和杯柄间垒了半米高的某侦探。糖罐的方糖见底时，他还滚过了圆圆的眼睛看你。

　　看见了吃布丁时用勺子把布丁挖出一个正圆的某侦探。勺子围着正圆不停打转，最后被他几口吃掉。

　　看见了用舌头把樱桃梗绕成结的某侦探，两只手捏着绕好的梗高高举起，又随手一扔丢回了盘子里。

　　看见了把吃完的塑料果冻盒高高垒起的某侦探，每次在摇摇欲坠的空果冻盒上，泰然自若地添兵加码，还完全不会坍塌。

　　看见了用勺子搅拌几下就能把方形果肉丁高高推起的某侦探，而且在下一个勺子摇晃的时候，利落的用嘴接住了掉落的果肉，满足的咀嚼着。

　　他明明显显地展示自己的小特长，又总是滚过像葡萄一般的黝黑大眼睛看你，昂起了半张脸，自信又小骄傲的表情上，明晃晃写了两个字：



　　——夸我。



：02

　　“……我、我真的非常感谢你最近对我的陪伴和鼓励，可以的话，我希望……请和我交往！”

　　“欸？”

　　惊异之后是迟迟无法交付的答案。

　　似乎是为了营造思维冲击后合理的反应时间，也可能是给自己充分下定决心的时间，在短暂的沉默过后，L答。

　　“请务必答应他。”

　　发后的耳机里传来不含半点私情的指令，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理性，好像一切都是他基于事实和条件分析出来的最优解，疏离的礼貌里带着他独有的专横，所以他的措辞总是那么笃定，他的做法也是那么的高效且另辟蹊径。因为相信自己的推理，相信自己全面覆盖的正确解题思路。

　　你也相信他。

　　世界第一侦探L的推理从未出错。

　　可理智上相信和情感上理解是两回事。

　　所以就算你有其他情绪，是不是也情有可原？

　　“太好了……原来在相处中产生其他感情的不止我一个啊……”

　　惊异的脸色转为惊喜，悲喜交加的复杂心绪在眼角汇聚。你本要笑着拭去眼角的泪水，却猝不及防迎接到一个意外的怀抱。

　　“太好了……只要有你，其他的我都不在乎了……”



　　“「只要有你，其他的都不在乎」…吗？”

　　“很典型的犯罪式语句呢。”



　　L黑色的眸子被电脑蓝光浸染，贴在下唇的指腹被牙齿挤压下陷。


　　忽而“叮——”的一声，瓷杯上的铁勺不幸被L的手肘拂落地面，过于投入分析案情的他才从自己的思维殿堂中抽离出来。

　　壁挂上的时钟于静默的空气中循走，齿轮带着秒针再转一格，分针就跟着秒针续走一格，有序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循环往复。

　　“嘀嗒、嘀嗒、嘀嗒……”

　　L才反应过来，他已经缺乏同龄人的接触和交流很长一段时间了。而这所谓的「同龄人」并不是泛指哪一类。

　　“渡，H多久没回来过了？”

　　通过电脑屏端呼叫的渡有如二十四小时运行的管理机器，却总是能在L提问时给出准确的回答。

　　“已经26天了。”

　　“26天前……我记得那已经是在纽约办案的时候了…”

　　“我有及时通知H转移地点的消息。”

　　L唇边的拇指摁进齿间，下句询问还未出声，渡就已经把消息界面的截图发到他的面前。无用的书面敬语占据对话栏的绝大篇幅，L轻皱起眉头，提取信息后的疑问喃呢在唇间。

　　“……处理…私事…吗？”

　　纽约的案件正是需要你扮演罪犯女朋友逐渐诱导出罪犯的犯罪动机和证据的案件。破案过程如L计划一般稳步运行，不过在案件甄破后，你并没有如预期般与他和渡汇合。

　　关掉电脑弹窗的L翻身下地，捡起地上的汤匙重新放回仅有糖渣的咖啡杯里。瓷器叮铃脆响，在L平静无波的思绪里旋起圈圈涟漪。

　　他想起在案发时期他和你对于案件处理方式的沟通。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猜测在不久后嫌疑人就会向你告白呢，H。最早我也想过这个可能，不过事实发展比我想象得要快很多。不，这种程度已经有点超出我的预料了。”

　　监视、甚至伪装试探L锁定的嫌疑人，是L探案的必备方法之一。而你是这一次案件中替代L监视和试探嫌疑人的最佳人选。

　　该说你一如既往的发挥太出色了吗？还是说这一次你在外貌和人设上塑造的形象过于优质了？

　　L移了半寸眼瞳，把坐在他旁边的你和他面前的电脑显示屏一起纳入视线范围内。

　　“可就这样一个性格起伏不定的连环杀人犯而言，做他的女朋友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出于安全考虑，要不要答应成为他的女朋友，是否需要更改目前查案的方式，也理应由置于危险中心的当事人来决定。”

　　“那么在你的预想中，我答应的几率有多大呢？”

　　你看着他的眼瞳，睫下雾蓝的眼睛好似电脑显示器反射在L瞳孔里的片状方形高光。冰冷的、清晰的冷色裂缝在他们沟通的桥梁上攀予生长。

　　“至少百分之八十以上吧。”

　　数据上的表达只是L凭借感觉的信口胡诌，他不再把目光分给面前的电脑显示器，而是转头让你的廓影充盈整个视野。

　　“有什么问题吗？”

　　L踩住桥梁上生根发芽的裂缝，寻觅隔阂的本源。

　　“不…没有。”淡然的微笑是面对矛盾的狡猾戏码，L脚底的攀缘的裂缝像鼠窜一般钻进桥梁的砖瓦里藏的严严实实。

　　“成为嫌疑人的女朋友是目前最理想的进展，我也很好奇这样的犯罪嫌疑人对自己恋人能推心置腹到什么程度。”

　　“那么，针孔摄像头和窃听器的数据传输是实时的，确保安全的时候可以带上耳机听见我下一步的指示。我会安排警察二十四小时待命预防你在这期间出现的任何危险情况。危险的暗号是以W发音开头的每句间隔约为三秒的连续三句话。”

　　“期间如果发生什么不可预测的危险请务必以你的人身安全为首位。还有，不管是否出于个人你本人的意愿，请在合理的范围内竭力避免与犯罪嫌疑人发生什么情侣之间的互动。这是我的一点私心。”

　　L把自己任性展现的简洁无辜。

“我会吃醋的。”


　　回忆结束。


　　“私事…”

　　“用近一个月的时间去疗愈一件微不足道小事的不顺心，在我看来并不是什么高效有用的方法，也不是我所了解的H会做的事。所以要么她想借此对我这个始作俑者表达什么，要么她遇上了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的确耽搁了，要么她…像我一样没有时间概念，还没察觉到自己已经很久没回家了。”

　　L撇嘴，连喃呢的语气都弯了半截腰显得更加颓圮。

　　“真是好奇有什么非要一个人去处理一个月的私事…”

　　话虽如此，诸如棒读的语气和勉为其难拿手机拨号的姿势，都像早有答案育予在L心中。

　　“摩西摩西，您的男朋友来提醒你该回家了，请问事情处理好了吗？”

　　“顺便一提我们现在已经搬到威尼斯了，如果您还在美国境内请马上购买今天晚上六点半的机票，预计在第二天下午五点左右到达本地。”

　　“不行，虽然明天的航班旅程总耗时时间更短，但那也意味着我们见面的时间要后移一天，尽快的见到你与你面对面交流是我的强烈诉求，希望你能理解。”

　　摁息电话，被莫名其妙冷落的那一方才表现出他该有的幽怨。

　　“我突然能充分理解因为冷暴力产生犯罪动机的人了。”


-

　　“所以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这样的结果？”

　　渡在递上餐盘时看着L电脑里的实时监控，里面是你们汇合后的，你的新住所。

　　L颓坯地扒拉着下唇，无精打采地道。

　　“简而言之就是，她生气了，要和我分居。”　

　　他拉长了嗓音，毫无生气地棒读复述你电话里的内容。

　　“「我认为一个住比较自由和随性，而且之前我们分开的一个月也确实证明，自己可以相安无事继续生活，所以我现在选择这种新的生活方式。」”

　　又很快撑回自己的脸，满脸写着不情愿。

　　“老实说，要不是我和她还没结婚，我都以为她这是要和我离婚的征兆。”

　　L抬头看着胡须翘翘，满脸松弛的渡。

　　“渡，怎么办。”

　　渡扶起了鼻梁上有些松垮的眼镜，微微摇头，像极了置身事外不点破玄妙的修道老人。

“你总会有办法的。”


-


　　“你监视我？”

　　“不，这不能算是监视。”L指腹拂过下唇，歪了些头把脸压在自己曲起的膝盖上。“只是街区摄像头正对你家门口，被我调了过来而已。”

　　“为了保证你的安全，我充其量只是检查是否有人跟踪你……”

　　“所以有吗？”

　　他把头埋进膝盖，蜷起自己的脚趾，显得无精打采。

　　“……没有。”

　　然又话锋一转，叙述的语气坚定。

　　“但这并不代表我提倡你继续居住，我的建议依旧是请你搬过来，无论是从便利还是消耗的资金而言。”

　　你轻轻一笑，把端来的点心放在他的桌面上，又为他续满咖啡，把空的杯碟收走。

　　他黑色的眼睛在你身上停顿片刻后默然转头，两指捏起一枚软糯的糕点，抬起举到灯光下，像日食那般看着椭圆的糕点慢慢遮住灯光，才打破静默出声道。

　　“看来交流又失败了。”

　　“可现状无论如何都让我开心不起来，这样的话……”

　　他投下糕点，一口接住，对正欲离开的你拉长声音悠悠道。

　　“就只能采取非常规手段了呢。”

　　所谓的非常规手段就是在你离开之时闭门不开，执行者渡看似和蔼讲理，实则偏私无比，与L暗暗串通，对你任何说服或劝告都只是笑着点头，无所作为、不予放行、还油盐不进。

　　“我还以为会有多么高明的非常规手段？”

　　L于一楼大厅缓缓现身，沐浴夸赞般对你的讽刺充耳不闻，还带点意料之中的狡黠淡笑把你的话轻松迂回。

　　“多高明的手段都不如这一招来得简单有效…啊，顺便一提，我已经帮你办理好退房手续了。”

　　他走到你身边，两指捏起一把钥匙竖落在空中。

　　“这是你原来的房间钥匙，这段时间都时候我保管的，现在还给你。”他拿起你的另一只手把钥匙塞进你的手心，却没有再把手放开，就这样牵着你往里走。

　　“接下来的时间请尽量和我待在一起，没有什么特殊情况的话，请不要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L。”

　　“嗯？”

　　你停顿在原地，让他回头看你。

　　“我是你的嫌疑人吗？”

　　他停顿的时间不足半秒，接着飞快肯定点头。

　　“是的。”

　　“纽约变态杀人犯案件中你作为女朋友与犯罪嫌疑人相处时间过长，为了防止你有任何或心理或生理的层面受到影响，做出损害自身或他人的举动…所以由我来特别监督你，及时纠正和扼杀任何犯罪的情绪。”

　　他牵紧了你的手，带着你继续走。

　　“所以请尽量不要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基本保持二十四小时与我陪同。”

　　“可我们性别不符，二十四小时与你陪同不利于我保护自己的隐私。”

　　“没关系，H小姐，我不介意和你有进一步的进展。”


：03

　　“请听我以下的计划，并按照计划行事。”

　　正在通话的手机传送着L平稳有序的声音，作为任务参与者之一的松田，聚精会神地听着自己手机里的内容。

　　“入场后，H的任务是在吧台和厕所隔间放置窃听器，放置成功后，H和你会以男女朋友的身份与嫌疑人攀谈。嫌疑人警惕性很高，我已经告诉H只要旁敲侧击问出嫌疑人对本案的看法即可，不要暴露案件具体内容和自己的身份。”

　　松田为即将迎来的特殊任务感到激动，摩拳擦掌，要按耐不住心沸腾翻滚着。

　　“龙崎，那我呢，我呢？”

　　“在H放置窃听器时，请举止自然地呆在原地。在H与嫌疑人攀谈时，请伪装好自己的身份，不要露出马脚。也请不要引入额外的话题引起嫌疑人的怀疑。”

　　松田的一腔热血好像被L扔进了一池凉水里，遗憾之余还被倍感不甘与难过。

　　“我就没有什么更特殊的任务了吗，龙崎？！”

　　“如果你想和模木先生互换身份，作为接送的司机的话。”

　　“……那还是这个吧。”松田颓然。

　　“现在请把手机递回给H。”

　　你接过松田递过来的手机，听L对你进行着最后的嘱咐。

　　“请务必保护好自己。”

　　“也请适当和松田先生保持距离。”

　　你抬头看着马路前方正在工作的摄像头，不时闪烁的微弱红光像极了L锐利的眼睛。

　　你收起手机，对旁边的松田致以一笑。

　　“那我们开始吧。”

　　可惜松田对角色的扮演过于紧张，下意识左顾右盼和僵硬的肢体，让你们男女朋友这层伪装显得很生硬。

　　你靠近了松田一些，侧头对他低声说：

　　“我可以挽着你吗？松田先生?”

　　得到了松田拘谨下有些慌乱地同意，才让你们的伪装勉强言之有理。

　　于是摄像头的视角只看见了本该保持的距离被拉进，手臂相挽，肩膀相贴，礼貌地微笑和附和性地点头都好像蒙上了另一层含义。

　　任务进行得很顺利，嫌疑人显然不愿意对案件直抒胸臆，但言语表态之中，你还是能感觉出他对杀人案件的鄙夷之情。

　　你们所在的酒吧隶属于嫌疑人业下，也是嫌疑人经常活动的场所，但他很多时候都独自坐在吧台角落，端着酒杯漫无方向地摇。冰块在玻璃杯里叮铃脆响，暗黄的灯光好像都给他笼罩了一层忧愁的哀思，与舞池里的歌舞升平判若两界。他那时侧头看了你旁边好几次舌头打架的松田，露出一个落寞暖阳下的浅笑。

　　“你的男朋友是第一次来吧？紧张得像刚出学校的三好学生，又想表现又怕冒犯，就像当初的我一样。”

　　“好在我遇见了我的爱人。”他手上的戒指本该闪着耀眼的光芒，此刻却蒙了一层夜里洒下的灰。“她很性感而惹眼，对于这种事情驾轻就熟。”嫌疑人晃了晃手里的酒杯示意。

　　“不过因为一场意外她已经永远离开我了。”

　　“去好好珍惜体谅对方，在你们还能相爱的时候，这是我一个过来人的小建议。”

　　嫌疑人情到意起，举起酒杯。

　　“祝福你们爱情。”

　　忽然你包里的手机发了疯地振动，该问的话已经问完，窃听器已经安置完毕，在嫌疑人不介意地摆手间，你和松田示意后离开了任务现场。

　　“真是一个深情又有故事的大叔啊，他应该不是凶手吧。”到达回程的车上，松田还感叹着酒吧里的遭遇。

　　“恰恰相反，因为爱人的死嫌疑人就有了情杀这充分的作案动机，而且我们也严重怀疑嫌疑人的爱人与此次案件受害者有被霸凌与霸凌……”

　　话说到一半，你实在无法忽视刚刚停止现在又开始振动的手机，L的来电无形中伴着及时性和必要性，你中断了和松田的话题，接通了电话。

　　“请打开免提。”那头的L说。

　　你打开免提，让松田和司机模木能听到电话里的内容。

　　“我和渡已经迁到新的酒店作为临时搜查总部，考虑到现在已经近凌晨的时间和偏远的地址，现在还请摸木先生和松田先生二位直接回家，不用来总部集合了。车辆请作为二位今天的临时代步工具，明天开到临时总部来归还即可。”

　　L话锋一转，连语气都沉了几分。

　　“现在，H，请你下车，我安排了渡来接你。”　

　　你拿起手机打开车门，站在路边看车里的摸木和松田与你告别。

　　恰好风起树扬，夜风衔来了透冷的温度，你再看一眼摸木早已开远的车，你总觉得站在风中萧瑟的自己有一种被夜晚迁怒的凌乱。


　　另一边，松田的手机响了。

　　“任务圆满完成，恭喜你松田先生。”明明是祝贺，L的声音却毫无波澜，还带着点海浪打上岩石的汹涌。

　　松田还没来得及谦虚附和和委婉自夸，就被L直接打断。

　　“今天和H扮演男女朋友的感觉如何，面对嫌疑人的祝福，没有对H衍生出真实性的爱慕吧？”

　　“这个…怎、怎么会……”松田心虚地笑着挠头，支支吾吾的回答已经透露了他想要掩盖的答案。

　　“那就好。”L沉下声音，隔着手机屏幕都能想象得出他坐在椅子上的严肃。

　　“因为——H是我的女朋友。”

　　松田呆滞了片刻。

　　“唉——？！”


　　你在马路边驻足不久，就有另一辆车停在了你面前。

　　渡为你拉开车门，本该空落的后座却另有其人。他蹲坐在靠车窗的座位边，给你留了一半的座位。你钻进车里，坐下整理时，发现L拇指抵着下唇，眉头深深皱起，一直沉默地盯着你看。

　　他把拇指咬下，从默然中出声。

　　“和松田先生的男女朋友扮演得很成功呢。”

　　“希望我的电话和安排没有打断你们任务成功后的讨论。有也没办法，因为我已经这么做了。”　　

　　“所以你专程和渡一起过来接我，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

　　“不……”

　　L抬起头，声音浮空着。

　　路灯交替闪过，透进车内的变换光影打在L合紧的手指上，他垂下眼眸，好似斑斓灯光下流动的溪水，有着淳淳淡淡的忧思。

　　“稍微有点遗憾呢，我想，如果刚刚坐在你旁边的是我，他会怎么祝福我们的爱情。”

　　“我现在大概能理解纽约杀人案件里你的心情了。”

　　“我发现，把你亲手推给别人，看着你和其他人交谈互动的感觉……”

　　L眉头曲起，连嘴角都下塌起来，好像在他头上倒了一桶苦酒。

　　“我很不开心。”

　　“所以我以后不会采用这种策略了。就算非要有，那男友的角色应该由我来承担。”

　　他咬起手指，上滚了眼睛。

　　“H小姐，希望你不要为此类事情的取消而感到遗憾。”

　　“？”

　　你眉头皱起，满脸疑问。

　　“为什么我要遗憾？”

　　L秋后算账的眸光分明亮起。

　　“那我们来聊聊关于任务前我说的「和松田先生保持距离」的事吧。”



：04

　　夜晚，房间很静谧。

　　L坐在床边，柜台上的笔记本电脑和夹好的纸质资料尚且还在被L做最后的翻阅。

　　床头留了几盏暖灯，把夜晚的氛围衬得温馨而和谐。

　　你坐在L旁边擦眼镜，头发差不多吹干，是你的睡眠时间了。

　　有谁的手机响了，在哪个角落一直震动不停。

　　L随手摸到柜台边角振动的手机，按下接通和免提，二指捏过递给你。他的头往你这边探，眼睛也跟着移到你的方向。

　　你听着电话那端传来的声音。

　　“晚上好，现在睡了吗？”那边的男声语气很是轻快，温柔体贴又朝气蓬勃似的。

　　你预感不妙，手指移动想要挂断，可余光瞥见L看你的眼神如炬，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被他审问复盘。思考的间隙，电话那头已然暴露了更多信息量。

　　“只是想着今天果然还是有点冷吧…今天的樱花还好看吗？虽然很可惜告白没有收到你明确的答复，但那也不意味着拒绝对吧？”

　　“不能以男友的身份在樱花树下吻你，想想还觉得很遗憾啊，不过还好可以牵到你的手掌，拥抱你。老实说啊，这种轻飘飘的感觉，总让我觉得你一定会同意我们交往的对吧？”

　　“不好意思自顾自说了这么多，只是有点过于兴奋了，我想着明天早上可以在岔路口等你一起去上学，这样的话，我们就能一起吃早……”

　　L手臂前探，果断把电话摁断。两只缩小的黑色瞳孔停留在眼眶中间，一寸又一寸从手机那边移到你的方向。他的嘴角咧开几分，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就像窥伺已久的黑猫找到了老鼠的尾巴。

　　完了，你想。

　　“我还奇怪为什么今天案件进度这么快，原计划还有半个月的进程，今天晚上我就已经整合成完美的闭环准备实施逮捕了。”

　　他拇指挤进你的指间把手机缴获。

　　“擅自采用已经作废的方案一，原来如此。”

　　他把缴获的手机随手仍到床下，倾身上前，双手将你推倒摁在床中央。下垂的黑发里他的脸上晦暗不明，只有墨黑的瞳孔异常犀利。

　　“看来今天得有很多身不由己了，H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