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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被]园游会(一)

作者 : 饿死

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刀剑乱舞 山姥切长义,山姥切国广

标签 本被

文集 [本被]《园游会》

166 2 2020-7-16 09:16
导读
私设如山,OOC警告
之前从来没有尝试过细腻的感情描写,所以想努力一把尽全力写出我心中的本被最优解。但由于是第一次,难免会有更新不定时和行文晦涩甚至说不定还会烂尾的情况…
“你这样恨我,好不好过。”

...


1
老实说,山姥切国广在开战前被长义质问“抢了我的山姥切名字在外面沽名钓誉吧”的时候,头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他不是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恰恰相反,可以说他自极化以来无时无刻不在想这个事情。然时至今日,还是没有想到一个好办法来化解他和山姥切长义,他的本歌之间的恩怨。
极化的山姥切国广摆脱山姥切之名带来的阴影的方式是看清楚自己和本歌并非天差地别,同时也不再执着于“谁杀了山姥”的问题,而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变强和所获得的“国广第一杰作”美称上。
但是长义呢?抛开“山姥切”这个名字…不,他根本就不会也不能抛开吧。所以才对自己抢了他的名声耿耿于怀,所以才对自己充满敌意,才会一脸愤恨,差点让自己想不起当初的那个本歌的模样。
当初的那个本歌,最初的那个本歌,还没长成青年模样,银发的少年意气风发,骄傲浸透骨骼,是他年少时一直憧憬和仰望的对象。
归根结底…他们两人,都是被“山姥切”之名影响一生的可怜虫罢了。本歌对此心心念念日思夜想不能忘,仿品对此避之不及受之有愧只想离得越远越好。
现在开战了,而长义还在追问他。本歌的脸色铁青,额角青筋似乎在跳动。
山姥切国广还是想不出办法,所以他选了最笨最让人生气的做法——
“抱歉,边战斗边思考吧,像这样……”
本歌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冷冷地笑了。
“还真是不像样呢,假货。”
山姥切国广杀敌的攻势一顿,转而变得更加狠厉。敌方大太刀的身躯被山姥切国广拦腰砍断,鲜血喷涌而出,洒了他一头一脸。
“我说了仿品不是赝品。”山姥切国广收刀入鞘,旋身踢飞了身后最后一把敌刀的脑袋。
他也有点生气了。


.

2
本丸的审神者今年一月刚刚过完18岁生日,她许愿本丸和谐友爱相处。然事总与愿违,监察官上门那一天,她就凭借女性的第六感嗅见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果不其然,监察官是她家初始刀的本歌山姥切长义。他自来了本丸的那一天起便处处与山姥切国广为难,其穷追不舍之狠劲儿很容易让人误会是山姥切国广抢了他山姥切长义的老婆才招此怨恨。
手心手背都是肉,审神者为了两刃的和谐共处伤透了脑筋,她到底只活了十八年,懂的事情不多,只觉得两个人朝夕相处总能解开心结。
所以现在的情况极其尴尬。山姥切国广和长义被安排一起种田,两人一言不发,连眼神交流都欠奉,分别从田地的两边开始耕种。
审神者一看急了,前几天好歹还能说上几句话,怎么现在直接冷战了?她拉拉山姥切国广身上的破旧被单把人带到一边去,问他你们怎么了,又说长义没有你想得开你要对他稍微宽容些。
“他叫我假货。”山姥切国广想想又气了,“我已经很让着他了。”
他一边说一边踢了踢地上的小石子,这让审神者想起了自己家五岁的外甥被大孩子欺负了也是这样,委屈巴巴又不想说,连拿小石子出气也只会轻轻踢几脚。
她心软了,心想自己应该是做错了,也许两人真的已经无法挽回。
“那以后不安排你们一起了好不好?”她垫脚摸摸自家宝贝近侍的脑袋,戴上草帽陪着他种田。她和他聊起学校里的事情,春天来了校门口的花开了,门卫叔叔头发掉得很凶,班主任怀了小孩,隔壁班的帅气男生好像有了女朋友……絮絮叨叨,人世温暖。
山姥切国广被她说的糗事逗乐了,笑得不见牙不见眼,差点连眼泪也飞出来。
审神者又谈到她的小学老师,那位最开始教她读书写字认识世界的启蒙老师今年已经八十岁,周末去看望的时候老人躺在病床上,瘦小又安静,苍白的脸色让人揪心。
到底是小姑娘,忧愁了一阵又转头好奇问他: “切国呢?切国的启蒙老师是堀川先生吗?”
金发碧眼的近侍被她问得一愣,然后慢慢摇头说不是。
“是本歌。”他说。
审神者瞪大了眼睛。
“国广先生很忙。”山姥切国广想起以前的事情不自觉笑了,“我被锻造出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是本歌,印随效应作祟…还把他当成了我的亲哥哥。”
“诶——”审神者发出了感叹声。
山姥切国广难得想和别人多说几句话,但此时他已经耕种到田地的中间,和本歌狭路相逢。
长义应该是听见了他和审神者说以前的事情,抬头扫了他一眼,凉飕飕的,看不出情绪。
山姥切国广触到他的目光,就不想再说了,他把剩下的一小片地方耕种完毕,说要去洗澡,转头走了。
审神者看看山姥切国广快步离开的背影,又转回来看他:“长义先生,国酱小时候是什么样的啊?”
长义没想到她会问自己,一怔,然后说:“就是小孩那样。”

.

3
长义不喜欢他的仿品。山姥切国广被锻造出来那天他站在堀川国广身边,想着等自己的仿品一出世就给他一个下马威,好让他知道真品就是真品,仿品一辈子也赶不上真品。
山姥切国广被锻造出来了,打刀刃文温柔绮丽,如亘古不变沉默起伏的山峦和浮动流转的烟霞共同组成的画作。但是诞生的付丧神很小一只,个头只到长义的腰,金发碧眼,怯怯地看着他叫他哥哥。
谁是你哥哥。长义正想这么说,却被刀匠抢了先。堀川国广揉揉自己锻造出来的打刀的脑袋,哈哈大笑:“傻小子,这是你的本歌!”
“本歌…?”小孩歪歪头,看了看他。
长义面无表情捏捏他的脸,说对我是你本歌。
“本歌~!”山姥切国广被他捏着脸,傻乎乎地笑了,然后本着礼尚往来的原则,也捏了捏他的本歌的脸。
胆子很大啊。被小孩反捏脸的叛逆少年长义恼羞成怒,把小孩往刀匠怀里一丢转头就走。
他也就那天得了一次清闲。刀匠很忙,不能时时刻刻看着山姥切国广,干脆把小孩丢给他带着,自己做了甩手掌柜。
长义从此有了个小尾巴。小小的山姥切国广抓着他的袖子,屁颠屁颠地跟着他,叽叽喳喳地叫他本歌问他问题。长义都不明白小孩怎么能这么烦人,连天空为什么是蓝色的这种白痴问题也要问。天空是蓝色是因为神仙喜欢蓝色,他说。那神仙为什么喜欢蓝色?绿色呢?神仙喜不喜欢绿色呀?小孩追问。
长义烦都烦死了,看见山姥切国广睁着大大的眼睛,绿色的瞳孔在阳光下闪着求知若渴的光看着自己,他满心暴躁:“不喜欢,谁都不喜欢绿色,绿色不好看。金色也不好看。丑死了。”
小孩没受过这种委屈,当时就扁扁嘴想哭,长义更气了,骂他丑小孩,骂他烦人话多,骂他折磨自己还一脸无辜想哭。
小孩于是把眼泪憋回去了,很怕被他丢掉一样紧紧抓着他的袖子,低头看着地面。
长义骂了他但是心里并没有好过多少,他郁闷着往前走了两步没走成,袖子被揪着。回头看见山姥切国广站在那里,低着头抓住他的袖子,一动不动。小孩就是这样,满腹心事满腹委屈没法说出,只能存在心里,压得自己走不动路。
长义又气,凑过去捏着他的脸逼他抬头,张口要骂的瞬间小孩挤出一个比哭还丑的笑,他说对不起本歌你不要生气了我不会再烦人了。
长义觉得心脏有个地方很痛,从刚刚小孩扁嘴要哭的时候就开始痛,到现在这种痛感已经让他无法忽视。
“想哭就哭。”长义说完抿抿嘴,“我请你吃御手洗团子。”
小孩听了呆住,然后眼睛里慢慢起了水汽,眼泪一颗一颗掉下来,不敢哭出声音。
长义更郁闷了,他当时也就是个半大少年,哪里懂那么多。他蹲在山姥切国广面前,束手无策,烦躁地抓头发。
有个过路的老妇人看了不忍,开口说:“孩子,你倒是抱着他哄一哄啊,弟弟哭得那么可怜不是吗?”
行行行抱抱抱。我山姥切长义上辈子一定欠了他百万巨款。长义一脸认命地买了团子塞进小孩手里,一伸手把他抱起来:“哭。”
山姥切国广眼泪汪汪地咬了一口团子,这才小小地哭出声来。
他掉着金豆豆,抽抽噎噎地被自己的本歌抱在怀里,手里还拿了一串团子。
小孩果然都记吃不记打好了伤疤忘了疼,没一会儿山姥切国广就忘了长义刚刚凶过他,把团子递过去:“本歌也吃。”
“你是吃不下给我吃了吧。”长义没好气地说,但还是把剩下的几颗团子吃掉了。
“长义哥哥又走神了——”谦信景光笑着往他脸上抹了一把面粉。
“谦信,不要玩食物啊。”烛台切光忠无奈地说。他瞟见长义手里的小面团,更无奈了:“长义君,我们是要做汤圆哦,不是团子。”
长义如梦初醒,一低头就看见自己手里正在揉搓的小面团。
他抿抿嘴,不说话,默默把手里圆圆的团子捏扁了拉长,包裹住粘腻的馅料。
小龙景光用肩膀撞了撞他,和他说悄悄话:“不高兴?我知道我知道,小孩子有时候真的很招人生气……”
“嗯,烦人的时候是真的烦。”长义明显又开始魂游天外,“但是乖起来也是真的可爱,就是长大太快了,一天一个样。”
小龙景光一脸见鬼的表情:“你干嘛一脸烛台切——啊!”
烛台切笑眯眯地用萝卜敲了敲他的脑袋:“小龙君,料理时间不要太吵闹哦。”
小龙缩缩脑袋嘀咕一声老妈子,被烛台切听见了又是一个萝卜敲头。

.

4
从那次共同种田之后,山姥切国广就再也没有和长义说话,长义也一反常态,再也没有去挑衅他。
一晃眼就要入夏了,四月的傍晚也开始有了夏季的闷热感。今天是本丸审神者就任三周年,山姥切国广要去取本丸一周前预订好的蛋糕。有人要和我一起去吗?他对着堀川派和新选组的刀问。
没有人。本丸的大家快忙死了,又是布置庆祝会场又是制作大餐,还有的也要出门,不过和他方向相反,是去取给审神者定制的和服,就连狐之助也忙着帮审神者打三周年就职报告。
长义从时政述职回来,看到的就是山姥切国广杵在客厅门口,锲而不舍地问真的没有人和我一起去吗?他极化之后似乎话变多了。
焦头烂额的烛台切看见长义眼前一亮:“啊啊长义君!回来的正好!快陪国酱去一趟91号街的老爷爷蛋糕店吧!”
“哈?”两振山姥切空前一致地给出了相同的反应。
“他不认路。这种现代远征十有八九要走丢。”堀川国广一点也不顾及自家兄弟面子地说,“极化了还是不认路,白天还好,晚上我怕他能跟着智能导航把自己带到郊区。拜托啦长义先生。”
“辛苦啦,长义。”南泉一文字知道他们关系不好,此刻也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开口了。
山姥切国广觉得此情此景格外尴尬,长义和他应该有同样的感觉,他的本歌把手上那一叠文书丢下,往门外走去。山姥切国广连忙跟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距离不远不近,就这么走着。——如果自己变得小一点,然后抓着本歌的袖子,那就是妥妥的童年再现啊。山姥切国广漫无边际地想着。
与寻常的本丸不同,这个本丸是坐落在世外的少数派。要进城,须得走到海边,开传送阵到现世。他和本歌一前一后,降落在人流如织车水马龙的俗世里。
天一点一点暗下来,街上的灯亮了,一盏一盏,一盏一盏,汇集成河流,汇聚成大海。他和长义一前一后地走着,都不说话,要穿过灯海和人潮,去全城最好的西点铺子取一周前预订好的蛋糕。此情此景怎么看都有点有点非现实。
山姥切国广走神快走到外太空,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走在前面的长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脚步,一脸不耐地看着走得越来越慢的自己。
长义抬起手,指指手表表盘上的数字:“那家店八点半打烊,现在七点了,我劝你快点。”
“啊…?”山姥切国广还有些迟钝。
公交车到站了,长义终于不耐烦了,抓着他的手腕上车。
公交上人不少,挤满了放学的高中生和下班的白领们,有许多人偷偷往长义和山姥切国广这里投来视线。
山姥切国广很不争气,没一会儿就面红耳赤到把要头贴到玻璃上降温的地步。就算是极化了他也难以忍受别人直勾勾的视线。正在思考人生和脸红的意义时,他听见站在自己旁边的本歌对自己无情的嘲笑声:“还是不认路,还是会一边走路一边走神,还是不习惯被人盯着看,你真的极化了吗?”
质疑他极化修行的质量这个事情不能忍,山姥切国广红着脸和他对视:“极化的话变强就可以了,认路这种事情可以拜托本丸的大家,走神的话…今天本歌不是叫住我了吗?”
长义没搭腔,又看了他一会儿,满意地看见他连脖子都红了之后开口:“要变强当然是每个方面都要照顾到,所以说你是半吊子假……”
“你再说?”山姥切国广对他的气还没消,听见他发了个音火速打断他。
“仿品不是赝品,”山姥切国广说,“而且只要认真看上一眼就会知道,我和你并不像。”
到站下车,山姥切国广和他并排走在一起。他想了想,又说:“你记恨我抢夺你正统山姥切的名声…但是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抢……作为你的仿品出生也好,因此获得世人关注也好,皆非我所愿。另一方面有我这个仿品你确实过得也不开心,所以……”
“所以,你是想告诉我,你抢了我的荣誉,抢了我的名字,但你一点也不稀罕,而还在执着这些的我格外可笑,是吗?”长义怒极反笑,“时至今日…你才来说这些,才想和我,和‘山姥切’划清界限,不觉得有点晚了吗?”
山姥切国广急急辩解:“我不……”
“你可真令我作呕。”长义停下脚步,现在轮到山姥切国广走在他前头了。长义站在都市绚烂的霓虹灯下,精致俊逸的眉眼被灯光打上一层浅浅的金色。他没什么表情地说:“也许在你诞生那一刻我就该杀了你。”
他看着面前金发青年错愕受伤的表情,胸腔中涌上一阵快意,和他那不知何时而起日夜翻涌不息的痛苦混在一起,缠绕着相互渗透,直至分不清彼此的姿态。他多想大笑啊,可是喉咙好像被掐住了,于是他只能讥诮地翘起嘴角:“没必要露出这种姿态吧?明明你才是一直折磨我的人。”
“所以呢?现在这样的我算什么呢,嗯?‘国广的第一杰作’阁下,帮帮忙,行行好,告诉我啊。”
从头到尾,自始至终,直到现在,被“山姥切”之名束缚、被苦痛日夜折磨的人,果然只有他一个而已。
长义在笑,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一直在笑。他听见面前的一切都在叫嚣着可笑可笑可悲可悲,尖锐的声音漫入他的每一根神经,刺激得他手脚冰凉,声音也颤抖起来——为什么而颤抖?愤怒?悲哀?还是别的什么?长义不知道,他只是在笑,满怀怨恨和愤怒,无声地笑。
看见山姥切国广一脸无措要开口,长义却觉得累了。本歌再也不想和他的仿品纠缠下去了,扭头要走。
但是他走不了。他的仿品,他憎恨的对象,紧紧地抓着他的手,慌慌张张又语无伦次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的…我没有想和你划清界限!我没有的,为什么不听我把话说完……”
“我因为‘山姥切’仿品的身份得到别人的另眼相待,得到上战场施展才能的机会,这一点我是真心感激的。但是我从未想过要抢夺你的东西,名字也好斩杀山姥的荣誉也好,这些都是你的,我没有资格也不应该也不会拿走…我真的一点也没有期待过事情变成今天这样……”山姥切国广越说越乱,他刚刚被自己的本歌诅咒了出生,心里除开错愕和生气,更多的是难过。所以他话越说到后面语气越低落。
本歌讨厌他,但他不讨厌本歌。他最初来到这世间的时候,是本歌教他写字,教他认识这个世界。虽然最开始本歌也像现在这样讨厌自己,但是到最后他还是抱起了自己,给自己买团子。而且从那之后就算再生气也只会不轻不重打一下他的手心以示警告。山姥切国广记忆力很好,长义牵着他手的身影他至今记得。
现在的山姥切国广好像又变成了小孩,委屈藏在心里,只会抓着本歌不松手,生怕被抛下。可是他已经长大了,本歌丢下他他也一样可以回家,无非是多花一笔打车费罢了。但是山姥切国广选择忽视这一点,他的直觉告诉他,如果这次就这么算了,那以后他和本歌的关系估计会越来越糟糕。他不想这样,于是他抓着本歌的手,紧紧抓着,不敢放松。
长义甩不开他的手,干脆就这样往前走了起来,磕磕绊绊,藕断丝连,像被一个摆脱不了的背后灵缠上了。
两个俊秀的大男孩拉拉扯扯地走路还是很好玩的,街上时不时就有人看过来,发出善意的笑声。山姥切国广脸又红了,乖乖地跟着长义走起路来,手还抓着他不放。
本歌的脚步顿了顿,他似乎叹了口气,任由他的仿品抓着他的右手,用左手拿出手机艰难地调出地图,再次规划起到西点铺子的步行路线来。

.

5
偏移了原来的路线的结果就是,两个人到达西点铺子的时候老板已经准备关门落锁了。
山姥切国广急忙道歉,老头子气得吹胡子瞪眼,边说“再晚一分钟这蛋糕我就拿去喂孙子了!”边把早就打包好的精致盒子交到他手上。
长义在店门外等他,看着手机屏幕不知道在想什么。山姥切国广捧着很大的蛋糕盒子走出来,长义关了手机,言简意赅:“坐地铁回去比较快。”
山姥切国广点点头,双手很宝贝地抱着蛋糕,跟在他身后。91号街靠近市中心,八点半是人流量最大的时刻,山姥切国广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面防着别人撞上他的蛋糕,一面还要紧紧跟着本歌以免走丢。
长义走得越来越慢,等到山姥切国广和他快要并肩的时候才恢复了正常速度。
走到地铁站,乘着扶梯缓缓而下的时候山姥切国广又开口说话了,没话找话里颇有些不服气的成分:“你不也是不会做料理吗……这样看来我不会认路也没什么嘛。”
“现在会了。”虽然只是简单的白米饭。
“诶?!”
“不要因为你一成不变的废就觉得别人也会和你一样一直废下去,假货君。”长义冷笑。
他对着山姥切国广就是不想好好说话。每当看见他的仿品或痛苦或愤懑的神情时,他胸中和痛楚分不开的快意就会翻卷出滔天巨浪将他吞噬,他沉在水中,只觉得自己清醒又愉悦。
可是现在他的仿品没有如他所愿露出生气或者悲伤的表情。
山姥切国广只是很疑惑地问他的本歌:“本歌,你就那么恨我吗?”
长义反问你觉得呢?
他们刷卡进站,山姥切国广跟在他的本歌身后,追问他:“你这么做是希望我像你恨我一样恨你吗?”
长义没再说话,似乎被问住了。
地铁上人很多,山姥切国广和他挨得很近,说话时热气会喷到本歌的脸上也说不定。山姥切国广把蛋糕盒子往怀里又小心地护了护,然后直直看向他的本歌,说:“我不想恨你。”
山姥切国广斟酌着说:“其实我…挺喜欢你的…毕竟最开始是你带着我。”
过了很久,本歌都没有说话。山姥切国广只看见他很狼狈地扭过头,耳朵似乎染上了浅浅的颜色(不排除山姥切国广看错的可能性)。
“本歌…你在害羞吗?”山姥切国广歪歪头,想看清长义脸上的神情。长义没有看他,但能察觉到他的意图并且快准狠地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不让他乱动。
长义说:“没有。”
山姥切国广被迫看着正前方,听见身边的长义轻飘飘地说出这两个字。和平日里挑衅自己时不同,本歌说这话时不是很有底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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