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文,@真正的永久指针:“想看红单人中心……贝克曼养的猫猫其实在东食西宿(……)”
*集合了猫化!多饲主猫猫!原作向!几个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拼凑在一起的神秘属性后,随随便便写出来的一篇无cp故事……
1.
很多年后,已然成为海上皇帝的香克斯依然会许多次想起自己年少时,跟随罗杰船长将离开佐乌岛的那天。
如果有机会重来,他一定毫不犹豫,选择按住船长那张开过光的破嘴。
2.
二十五年前。
佐乌岛。
罗杰把金色皮毛的小豹子留在身后,回到自己船上,一部分人在甲板上等他,更多人忙于自己的事情。他随意应答着哄闹的船员,弯腰拎起扑过来的小实习生——
香克斯兴奋地抓住他的手臂,快乐叫嚷:“船——长——你摸到他的耳朵了吧?耳朵!是什么感觉?”
帽子在扑过来的动作里翻到脖子上,要感谢帽绳没让它掉下去,香克斯个头还不够,戴大人的帽子总有点松垮。罗杰像揉搓小豹子那样揉了揉他的头发,小男孩的耳朵尖有点凉,他仔细回忆,受抚摸时,猫科幼崽覆盖着细密黑毛的柔软耳朵因激动不断抖动着,触感好像还留在手掌的边缘。
“有毛。”罗杰笃定地说,给出替代方案,“你可以摸我们船上的小猫和自己感觉一下。”
小男孩摸着自己的脑袋原地转了一圈:“小猫、猫蝮蛇先生在哪里,可不可以让我摸一下?”他又仰起脸,“但是,为什么要摸我?”
船长不怀好意地笑起来,在大腿上比划了一个高度:“身高。”
“你就像下面那只小猫一样……”
象主在此时发出低沉的轰鸣,“恩泽之雨”从天而降。还停留在甲板上的船员零零散散感叹了两句,忽然有人疑惑:“香克斯呢?”
句子里的小家伙不知所踪,草帽孤零零的掉在甲板上。在许多视线注视之下,帽子在地上颤颤的拖行一段儿,抖动,被什么支起来,一只毛茸茸的猫崽从帽子下钻出来,茫然地追着小三角尾巴又转了个圈儿,咪呜叫了半声。
3.
“是象主的恩赐啦喵。”吃着鱼生和醋饭的猫蝮蛇说,胡须抖动着,他友好地撕下一丝鱼肉放在草帽面前,草帽颤动着钻出一个小猫脑袋,叼着鱼肉钻了回去。
“为什么是猫不是狗呢?”时夫人安抚低落的犬岚,轻声叫回试图揭开草帽的年幼的桃之助。
努力思考许久之后,巨大的猫咪歪着头:“也许是因为,有人要了猫?猫才是最棒的啦喵~”
4.
与此同时。
被训斥的罗杰揭开自己的船长帽。
一只叼着半根鱼肉的橘红猫崽从他头顶滚了下来。
雷利从地上捡起摔得七荤八素的猫崽,抬头和船长对视。
四目相对间,沉默是今晚的奥罗杰克逊号。
5.
“听好了香克斯。首先恭喜你,你每年都会有一段时间变成猫,天数可能和你的年龄等同。其次还要恭喜你,变成猫之后你似乎可以通过船长的草帽和船长帽进行移动,并且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
“并且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可是我变成了猫,这是值得恭喜的事情吗?”
“当然了,傻孩子。你是个人类,这多好啊。如果你是巨人族,那三百年后,你每年就要有三百天变成猫了。”
“好吧,如果我能活到一百二十岁,每年也只有三分之一的时间会变成猫,真是太棒啦。”
“另外……”
“还有什么吗?不可以接触老鼠和木天蓼?”
“不,香克斯,你得训练自己学会用舌头,至少不要每餐都用牛奶洗澡。”
6.
“所以说,你会变成猫。”
红发少年在一条毛巾下点了点头。
“十五或者十六天。”
点头。
“会在草帽下消失,一段时间后再出现。”
点头点头。
黑发色的男人也点点头,冷静地:“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香克斯擦干头发和脸,宽容地看了他一眼,把浸透雨水的草帽盖在对方的黑发上,吸了吸鼻子:“你会相信的。如果你不再叫我小船长的话,我可以把我最重要的帽子交给你保管,嗯,十五天。”
小船长看中的第一位船员从秸秆下抬起视线,姜红色的猫咪蹲在桌上舔湿漉漉的爪子,他和猫对视,然后在猫咪琥珀色的视线里摘下帽子,缓缓盖住猫和一条长长的毛尾巴,十次心跳后,他揭开帽子:
一滩水迹,没有猫的存在,当然也没有小船长。
7.
观察日记更新:
肢体残缺将正确反映在猫躯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副船长的新披风也成为其中一个猫咪中转站。
……三脚猫跑起来总像是在蹦蹦跳跳。
8.
克拉伊咖那岛。
幽灵公主漂浮在古堡高大古旧的玻璃窗外,谨慎地偏出半边身体,鬼鬼祟祟观察一阵玻璃窗内,仿佛被自身拿手的消极幽灵击中,佩罗娜连同其招牌小伞一起掉落在被剑气砍到七零八落的草地上。出人意料的没有大发脾气,粉发色美少女混乱地摇晃着脑袋,最终抓紧伞柄呐喊起来:“在餐桌上喂养猫咪这种可爱的事情,不应该是公主的戏份吗?”
“你在说什么蠢话啊。”恰好完成上午的剑术练习,(同时被佩罗娜小姐打扰到完全无法继续训练的)索隆摸了摸肚子,“肚子饿了,我去吃饭。”
目送大大咧咧的剑士远去,富有责任心的佩罗娜小姐跌跌撞撞跟了上去,口中不断碎碎念着“猫咪”“童话”“公主才没有羡慕”……如此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奇怪话语。真正搞清楚这位脑袋奇奇怪怪的娇小女性究竟在说些什么,是在剑士学徒如往常一般在幽灵公主带领下找到餐厅的时候。
首先夺取索隆注意力的当然是长餐桌上已然开启的红酒,醒发完美,但他还在禁酒令中,只能遗憾地看一眼酒精,视线转移到铺有雪白桌布长桌上其他的食物上:
倒在小碟子里的深色饮料;颜色鲜艳的蔬菜和块茎少少铺在盘子里;分量不足但焦化层完美的炙烤牛肉,在十字小刀的切割下暴露出粉红的纹理……如果不是分量少到像是儿童餐,可以算是颇为用心的精致料理。
在这样精心的儿童餐前,一只油光水滑的猫咪正挺直胸背舔着唯一的爪子,虽然是在正午,它却拥有着夕阳般温暖明亮的橘红皮毛,肢体修长,眼神明亮,一双机灵的毛绒耳朵正缓缓下压,却还是没有躲过伸来抚摸头顶的手指。
“喵。”猫短暂叫道,低头吃掉剩余的烤牛肉,扭动身体从男人的手下走出,友好地歪头蹲在餐桌边缘,充满期待地看着索隆……期待?
“怎么,想吃饭团?”索隆嚼着饭团说,猫抖了抖耳朵,跳下桌子,一些时间后,它灰头土脸地拖着份旧报纸回来,前爪一下一下拍打着报纸上模糊的人像,直到索隆捡起报纸,“‘大事件’……你要听报纸吗?”
猫不满哈气。两边鸡同鸭讲一会儿,古堡主人终于听不出喜怒地开口:“给他讲你们船长的事。”
年轻的剑客同猫咪再三确认过——这个过程里他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热坏了脑子——终于满怀疑惑地,对趴在报纸上,下巴搁在模糊草帽上的猫讲起小船长的事情。
真有趣啊,他想,路飞的粉丝里居然会有猫吗。
9.
路飞仰面躺在小片无雪的地面上,呼吸,呼,吸。
肚子发出咕噜噜的鸣叫时,他忽然睁开眼睛,扭头看向存放(悬挂)草帽的石柱方向。他的帽子从石柱上消失了。一只草编的黄色乌龟在雪地上拖行,薄雪道里疏疏落落留下一串小梅花。
“猫!”
他高兴地叫起来,草帽下响起声快活的猫叫,猫背着那个小龟壳似的帽子,纵身跳进路飞手里,被亲热地晃荡两下,互相蹭了蹭鼻尖。
男孩抱住猫,一个亲密的紧紧拥抱的姿势。也许是因为寒冷,他把猫紧紧搂在颈窝,只有一只爪子的猫熟练地用前肢勾住他,长尾巴一下下拂过厚冬装的手臂。
辘辘肠鸣再次响起,猫转动耳朵,肌肉在松软皮毛下流动。路飞按住它:“我不要吃东西。”
“咪嗷?”猫睁着圆圆的金眼睛,歪着头。
路飞把它放在腿弯里,向对一个朋友般说话——猫可以算他的朋友,他还追逐在艾斯身后的某一个清晨,在草帽里发现了这只呼呼大睡的猫,每一年,猫都会来见他一次,有时只是一面,有时会更长时间。
“我还没有完成雷利的要求。”黑发男孩儿说,猫蹭蹭他冰冷的手心,给了个同情的眼神,这一直是只感情丰富的猫。路飞稍微把自己蜷起来一点儿,天气太冷了,猫灵活地在他动作里流动,最后窝在大腿和肚子之间,“肚子还是很饿的啦好想吃饭……”
这样说着,一条饥饿的胃肠又开始叫唤,他们没有谁嘲笑饥饿。路飞忽然呼出一口白气,声音低微:“也没有那么想吃饭,嗯,现在没有。我是不是病了?乔巴不在这里。”那团温暖的皮毛和肉在他怀里涌动,猫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鼻尖,又舔了舔他的,感觉会像被细的砂纸擦了一下,有点痒,路飞以前很容易被这个逗笑。
但一个夜晚,一个长大的小男孩,没有在一只猫面前笑起来。伤感不适合圆脸和圆眼睛,路飞把脸埋进猫宽容的皮毛里:“我没有哥哥了……”
猫没有动弹,它像一个柔软的、温暖的、无动于衷的塑像,安静地吞下一点干涸的悲伤。
10.
“咦咦咦咦咦咦?雷利!这是你的猫吗?”
终于饱餐一顿之后,路飞恢复了往日活力。他撑着地面,眼睛圆圆,好奇地打量着脚步踉跄追尾巴的猫咪。
雷利,坐在一块合适的石头上自斟自饮,进食,时不时撕下一点没有调料的肉丝喂给吐着舌头呼呼喘气的猫。
并在瓶盖里倒上满满的烈酒——起初只有一小半,但猫锲而不舍地拍打他,付出几秒钟在下巴和耳根的被抚摸,猫如愿以偿——老人家纵容地看着猫舔着瓶盖,因为失去一侧前肢开始东倒西歪,摇晃头颅和耳朵,最终追着尾巴转起圈来。
“这是只没有主人的猫。”还很英俊的老人说,猫高昂地呼噜一声,“不过我确实可以算是认识它……”
他伸手摸了摸猫头,猫咪把头顶和两只软骨的耳朵蹭进掌心,快乐地呼噜着。
“你说是吧,赤太郎?”
11.
红发船长走进厨房,精神状态欠佳,衣衫不整,提着一团什么东西。
“一杯酒,什么都行。”他说,抬头看了一眼深夜来偷吃加餐的伙伴,意料外人选,他的眉头和脊柱松开,神色恹恹地趴到桌子上,“晚上好,你的披风,谢谢。”
副船长在他面前放下一杯牛奶,拿走披风,喝掉牛奶的香克斯恢复点精神:“真没想到你也会半夜偷吃——你在吃什么?给我也来点。”
“咖啡。”副船长冷静地说,给他两只冷掉的煎蛋,“挺累的?”
“心好累。”香克斯叹气,仰头,用一只手按住不堪承受回忆的脸,“明年,明年我一定好好待在船上……不然就把你的披风烧掉。”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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