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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风【一】

作者 : 莲花君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全职高手 周泽楷,江波涛

标签 周江

状态 连载中

文集 【周江】我听风

126 0 2021-1-29 02:19
导读
周泽楷×江波涛,奇怪的武侠prao,年操
人们都说,这世上有两座洪州城。
——当然,洪州城只有一座,不过是被一条横穿其中的泸阳河隔出了个南北。
软红香土的北洪州乃是人人向往的繁华富庶之地,而南洪州贫瘠狭窄,破败萧条,残破的屋瓦下挤满了穷苦一生的下等人与游手好闲的败类。
到了夜晚,这南与北的差距就愈发明显。
入夜以后的南洪州,四处都是黑漆漆的一片。杂乱鳞次的房屋剪影在夜幕中层叠出一种诡异的肃穆,像是层叠的孤坟野冢,透着墨黑色的恐怖。仅有的少数烛光从残破窗扉中泄漏而出,于夜风中闪烁不定,岌岌可危。
而越往北的地方,越是灯火通明,富贵人家的纸醉金迷化作阵阵的凤箫声动,鱼龙夜舞。那笙歌顺着夜风渡过泸阳河,从城北潜入死气沉沉的城南,模模糊糊的扰人清梦,也愈发衬出这南洪州的萧条凄冷,阴森可怖。
好在周泽楷踏入南洪州时,是一个清朗的白日天,天高云淡,惠风和畅。
但就算天气如此怡人,南洪州里仍旧死气沉沉的,街角墙边零散地蹲着几个游手好闲的混混,他们乜着一身莨纱绫绸的周泽楷,不怀好意地发出几声桀桀低笑。周泽楷瞥他们一眼,权当是自己没看见,刻意地略过去了:他只是来此地找人的,没必要与几个混混起冲突。
虽说是找人,但这人现住在何处,长何模样,又要如何去找,周泽楷一概不知,不过好在他知道对方的姓名,不至于彻底抓瞎。
打定主意的周泽楷沿着南洪州那条还算宽敞的大路走了一会儿,他本想在路边随便找个和蔼些的居民去打听消息,但这一路走来,两边的住户不是大门紧闭,就是远远地躲着不见人,似乎是在刻意回避些什么。
以为人都是被自己手中那柄长剑吓跑的周泽楷立于泥泞的长街之上,看着前后都空荡荡的街道,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脸颊,开始思考今日出门前是不是应该把剑留在客栈内比较好。
就在周泽楷犹豫着是否要先回一趟客栈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闹之声,有男人在痛苦地尖叫,也有孩童的嬉笑声,这些全都混在铙钹铿锵里,乱哄哄的吵成一团,惊飞的几只雀鸟闪电般地振翅而过,划破了南洪州那沉郁的天空。
周泽楷循声望去,却是什么都没看到——他目光所及之处是半座焦黑的房屋残垣——所幸他轻功极好,登上那处断壁只消眨眼。站上了高处,周泽楷忍不住便又在心底感叹了一声南洪州的破败,随后,他在犬牙参差的茅屋采椽间看见了一队步履仓惶的人马。
现下周泽楷所处之处距离他们尚有些距离,虽然他看不清那些人的面貌,但能看出他们并不是南洪州里的居民,这些脚步匆匆的人士个个穿戴整齐,锦罗玉衣,而且人手一柄三尺长剑,也不知道是哪门哪宗的武林人士,更不知道他们在这南洪州内遭遇了什么,此刻竟会如丧家之犬般仓惶而逃。
——至于他们来此地的目的,周泽楷倒是能猜到些许。
——毕竟他也是为此来的。
想到这层,周泽楷不由得心下一沉,正准备奔往那行人逃离的方向去看个究竟,却无意间在与之相反的方向敏锐地捕捉到了几个从屋檐间飞快闪过的黑影,他看得不是很真切,但隐约觉得那是几个孩童。
周泽楷心念一动,足下轻点,朝着孩童奔跑的方向去了。
那些孩童显然对南洪州中七拐八绕的狭隘小路十分熟稔,饶是周泽楷居高临下地行于屋脊之上,也差点被那几个孩子绕丢,好在他运气不错,最终在一处三岔路口堵到了他们。
而孩子们显然是被从天而降的周泽楷吓了一跳,跑在最前头的一个瘦高个儿男孩甚至张开手臂,护着身后的孩子们硬生生地往后退了两步。
察觉到孩子们的戒备,周泽楷当即半蹲下来,他撑着膝盖,与站在最前面的瘦高个儿四目相对。他不怎么会和小孩子打交道,所以只能尽全力地放软了语调,竭力向对方表达着自己的友好:“抱歉,吓到你们了吗?我不是故意的。”
周泽楷自认说得足够恳切,但那几个孩童还是警惕地把他从上到下全部打量了一遍,就在气氛即将因为尴尬而降到冰点时,被搭话的瘦高个儿终于有了回应——他紧盯着周泽楷摇了摇头,同时也放下了护着同伴们的双手。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周泽楷又说了一遍,他脸上带着了点笑,显得温和又可亲:“我只是有些事想向你们打听。”
瘦高个儿回头与同伴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这才怯生生地回答道:“有什么事?”
“我想找人。”周泽楷说,“一个男孩,今年……嗯,十二岁,是几年前搬来洪州的,姓江。”
他话音刚落,就瞧见那瘦高个儿又回头看向了自己的同伴,这次孩子们眼神交流的时间更长。周泽楷在旁边看着,直觉告诉他问对了人,但瘦高个儿的回答却又让他有些措手不及:“那,你出多少钱呢?”
钱!
乍听见这句话的周泽楷愣了一下,钱这种东西他当然随身带着,也并不吝啬,只是这般小的孩子张口便是要钱,势利又现实,实在让他感觉有些错愕。孩子们见他愣着,倒也不怵,只是有几个躲在瘦高个儿身后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周泽楷好容易就回了神,随手从腰封中抠出一块碎银,他甫一露财,那几个孩子的目光便全部黏到了那块碎银上,脸上流露着万分的欣喜与渴望。心情有些许复杂的周泽楷将那块碎银放在了瘦高个儿男孩那早就摊开的手上,男孩得了碎银,登时脸上就笑开了花,连带着他身后的孩子们也都嬉笑了起来,他将碎银紧紧地攥在手心里,笑眯眯地对周泽楷道:“大哥哥,你要找的那个男孩现在不在洪州城里。”
“他去哪儿了?”周泽楷闻言,颇为急切地追问道。
“他爹年前死了,现在还在山上的墓地里守孝呢!”瘦高个儿的男孩满不在乎地说。
“……哪座山?”周泽楷直觉有些奇怪,但也没去深想。
“呃……”男孩明显是被问住了,好在他愣神的时候,有同伴在身后小声地提醒他,于是男孩便照着同伴的话又说了一遍:“城外往西十里的德丰山。”
“这样。”周泽楷点点头,突然追问道:“来找他的人多么?”
“啊?”眼瞧着瘦高个儿的男孩又一次被周泽楷问住了,他身后的另一个男孩赶忙出来接话道:“先前没听说,但这几个月倒是有很多人找他。”
果然如此!周泽楷无意识地咬了咬下唇,再抬头时脸上仍旧带着浅浅笑意:“谢谢,去玩吧。”
他本就长得好看,再笑起来,更是谁见了都喜欢,孩子们见周泽楷的问题已经解决,便嘻嘻哈哈地冲他摆了摆手,准备继续他们的玩乐。
谁承想,那瘦高个儿的男孩刚从周泽楷身边跑过,便觉得被一股力量拽住,整个人毫无征兆地往后仰倒了下去,摔了个结实的屁股墩,连带着跟在他身后的孩子们也骤然陷入了沉默之中。
拽倒男孩的人是周泽楷,而原因也很简单:原本两手空空的瘦高个儿男孩,在与周泽楷擦肩而过后,手中就凭空多出了一只绣着茶白麒麟纹的钱袋。
周泽楷钳着男孩瘦弱的手腕,轻声地叹了口气:“还给我。”
他分明没用多少力气,男孩却是直接夸张地嚎啕了起来,撕心裂肺地喊叫着爹娘,他这一叫,连带着旁边的几个孩子也开始干嚎,此起彼伏,雀喧鸠聚,搞得周泽楷一时间也手足无措了起来——他分明只是想讨回自己的钱袋,怎么却弄得像是他在故意欺负幼童似的?
没等周泽楷有所反应,一盆冷水突然兜头而下,浇得他是猝不及防,整个人都呆愣住了,而与这盆水一齐到来的,还有女人的谩骂:“哪儿来的混账东西!居然欺负小孩子!要不要脸啊!”
“娘!”瘦高个儿的男孩趁着周泽楷反应不及的空当,蛮横地挣脱了他的钳制,几步蹿到女人身后,躲了起来,其他的几个孩子也全都站到了女人身后,伸长了脖子等着看戏。
周泽楷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顺带着竟是从脸颊上抓下了一片菜叶——这竟是一盆洗菜水——他甩掉那片菜叶,转头看向仍旧叉腰着骂人的女人,无奈地解释道:“是他先偷了我的钱。”
“什么钱?”女人眉毛一挑,厉声地问身后的男孩:“甄福!你偷他钱了?!”
“我没偷!”瘦高个儿男孩扯着嗓子狡辩道:“是他自己把钱袋掉在地上了,我只是把它捡起来,根本不算偷!而且我也已经把钱袋还给他了!”
他说完,那些孩子们也都七嘴八舌地跟着附和,只有周泽楷看着脚边的钱袋,哑然无语。
女人听信了男孩的话,便更加不依不饶起来,指着周泽楷的鼻子连珠炮似的骂了一大串,而后者只是涨红了一张俊脸,连半个反驳的字眼也说不出口:他本就不善与人交谈,更别说和这种蛮不讲理的悍妇吵架。
以至于最终周泽楷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白挨了一盆洗菜水和一顿臭骂,从南洪州里落荒而逃了。
心情郁闷的周泽楷回到了暂住的客栈,找小二要了一桶热水,准备先将自己这一身隐约泛着些馊味的洗菜水清洗干净。
现在天色还算早,要不一会儿再出门找找看?周泽楷看着窗外蔚蓝的天幕,一边想着,一边又往浴桶中沉了一些,直到热水已经漫到脖颈,才觉得胸中这口郁结之气被排解了出去。说起来,那些孩子,说的都是真话吗?
鉴于那些孩子贪财好利、偷鸡摸狗、颠倒黑白的顽劣行为,周泽楷心中免不了就起了怀疑。随即周泽楷转念一想,他要寻之人,这些年就是和这样的孩子们厮混在一起,若是也染上了这些恶习……虽然错不在他,但也没法向九泉之下的师尊交代啊。
……算了,当务之急是先把人找到,其他的事情之后再想吧。
不得不说,热水浴实在是太舒服,周泽楷泡着泡着便开始放空自己,就在他快在浴桶中睡着的当口,一阵由远及近的喧闹声吵醒了他。
周泽楷的客房在临街的二层,只消伸长脖子就能看到大半街道,导致那吵闹声听起来十分真切,仿佛就响在耳边。惬意的沐浴时光被打扰,周泽楷虽有不满,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在心里祈求这些人能够尽快离去。
好在那吵闹声响了一会儿后,便开始渐行渐远,除去脏话之外,周泽楷还零星地听到了其他的几个诸如“还以颜色”、“吃不了兜着走”之类的狠话。周泽楷本来没将这些左耳进右耳出的话语放在心上——毕竟这与他无关——但当他听见有人恶狠狠地唾骂着“姓江的小崽子”时,却是有些坐不住了。
他从浴桶中直起身子,伸长了脖子往楼下望去,只见一行怒气冲冲的武人骂骂咧咧地走远了。只一眼,周泽楷就认出这些便是先前他在南洪州中看见的那些仓惶逃走之人,而在这般的距离下,他还认出了那些人绣衣袍上的蟠螭雷纹。
——万雷剑宗!
周泽楷心中一惊,差点直接从浴桶中站起身来。
万雷剑宗的人为何在此?他们也是来寻人的?听他们的说辞,难道已经与那孩子打过了照面?可那孩子不是在山中为爹亲守孝么?难道说……
周泽楷越想,便越觉得事情不妙,他当即翻出了浴桶,也顾不上仔细擦拭身体,随意地裹上一套玄青短打,抓起长剑便奔出了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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