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1767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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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raor zcly , zssd
标签 raor
状态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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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3-31 12:57
织山尚大知道自己最大的缺点:总是明知故犯。尤其是在面对那个人时。
他印象很深刻的是,刚入所不久,一个活动的后台,他和入所比自己早一些的jr前辈搭话。不太相熟的jr之间的话题总是有限的,不外乎你喜欢的杰尼斯歌曲是什么?尊敬的前辈是谁这样的问题。
当被问到喜欢的杰尼斯前辈是谁时,织山尚大毫不犹豫地回答了那个人的名字:中村岭亚。
他永远都忘不了第一次在荧幕上看到中村岭亚的感觉,那时看的是Kis-My-Ft2前辈的控碟,中村岭亚作为伴舞出现,舞台灯光洒在他身上,像天使一样。伴随着惊艳和倾慕而来的,是油然而生的自卑感,我这么普通的人可以进入杰尼斯吗?他当时这样想。
“诶?!是jr里的前辈啊!”面对同一问题,对方听到的更多答案往往是出道团体的前辈,类似于龟梨和也、山田凉介之类的回复。所以听到织山尚大的答复,似乎有些惊讶。
“jr这边的前辈比较容易增进关系呢。不过…岭亚君的话…”对方欲言又止,脸上流露出些许为难、惧怕与轻蔑交织的复杂神情。
织山尚大对前辈未说出口的话感到好奇,心中又莫名有些不安,就像担心自己崇拜的虚拟偶像马上就要被人揭开美丽的皮套,露出里面的中之人,用丑恶的真面目给他沉重一击。
对方犹豫片刻,看了看织山尚大单纯稚嫩的脸,莫须有的虚荣心让他想在刚进来的后辈面前显示一下前辈的派头,快速地环视了一下四周,挺了挺腰板,小声和织山尚大说:“不知道是不是总出不了道的缘故,那位前辈有点变态呢,毒舌、多情、冷漠又爱恶作剧,你还是离他远点比较好。”
织山尚大听了之后,懵懂地点了点头。啊,难道自己是抖m吗?他心里想。除了冷漠以外,感觉这些缺点不算什么,毕竟自己也早就对中村岭亚“小恶魔”的称号有所耳闻。
可能也正是因为最初没有听前辈的告诫,才导致他之后一步一步地走进那人的甜蜜陷阱,明知故犯,无法自拔。
第一次见到中村岭亚本人是在杂志拍摄现场,除了笑起来微眯的眼睛和可爱的兔牙,他的打扮和几年前的控上完全不同,头发是卷卷的棕黄色,两耳带着耳环,随着他的动作晃来晃去,闪得他几乎睁不开眼。风格迥异的妆造让他恍了片刻才意识到那就是中村岭亚。
倾慕已久的人突然走出屏幕来到面前,让织山尚大感到又好奇又羞涩,陌生的打扮又让他忍不住端详。他默默地呆在角落偷看中村岭亚的一举一动,看着他和其他jr谈笑打闹,游刃有余地行走在拍摄现场,连工作人员看起来都很喜欢他。
果然那个前辈是在骗人吧,岭亚君哪里冷漠了…
织山尚大在心里暗骂了几句那位前辈。正出神地想着,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刚才正被他盯着看的中村岭亚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面前。
“呦吼,你刚刚好像一直在看我”中村岭亚直率地说出口,眼睛里带着戏谑和对眼前人的兴趣。
织山尚大只觉得体内的热气上涌,手脚发麻,完全不敢直视面前的人,眼神躲闪,结结巴巴地道歉,却完全说不出盯着他看的理由。
中村岭亚看着织山尚大的样子,只觉得更加有趣,他似乎并不在意对方的回应,只哈哈笑出声,自来熟地揉了揉织山尚大低垂的头,问他叫什么名字。
织山尚大,他回答道。
“好哦织山,我记住了”。他又顺手轻捏了两下织山尚大通红的耳垂,便被过来找他的横原悠毅搭着肩叫去拍摄了。
织山尚大并未来得及再说什么,看着横原悠毅揽着那人离开,才觉得周围的空气又变得流通起来,他摸了摸通红发烫的脸,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下次再见他一定不能这样了。
后来碰面的机会不算很多,但每次中村岭亚都会主动打招呼,对他的称呼很快从“织山”变成“ori”,热情地将他介绍给其他相熟的jr,身份是“最喜欢的可爱后辈”。让织山尚大真的有种被宠爱的感觉。
“原来你和岭亚君关系这么好啊,好羡慕!”
织山尚大听着同伴艳羡的话语,心中的甜蜜剧烈地膨胀开来,就像被放进烤箱的甜面包,不断胀大胀大,直到滚烫甜蜜的夹心迸出,使他陷入一种糖分摄入过多的晕眩感。他骄傲地回应,对哦,我和岭亚君关系超好的!
但是,还不够,请让我和他再靠近一点吧!他这样在心里祈祷。
也许是上天真的听见了他虔诚的许愿,他被安排和中村岭亚以及其他几个jr一起拍戏,突然拥有了几个月的相处机会,让他感觉像做梦一样。
“
岭亚君很温柔。他轻声安慰因忘记台词而沮丧的我;他夸我的鼻子长得漂亮;他靠得很近擦去我额头上的汗水…
岭亚君很狡猾。他一边说“我是路痴哦,麻烦ori带着我走”,一边伸出手等待我的回应。像恋人一般,我一路牵着他走向片场,却在之后得知他早已熟悉那条路线…
岭亚君很毒舌。在我很努力地打游戏,却仍接连失败时,他说,我还是更喜欢擅长打游戏的孩子啊…
同时,岭亚君也很冷漠。沉迷地和其他人打游戏时,会忘记和我的约会。耐心不足时,会连续几天无视我的消息…
岭亚君像清凉柔和,但永远都会从指间流走,用尽全力都抓不到的风。他还像放在橱窗里的精致甜品,随时散发出甜蜜气味引诱着我,直到我走近才发现,我们之间隔着一层透明但坚实的玻璃,似乎永远都无法跨越。
”
织山尚大时常为自己的患得患失而焦虑。我是那种为喜欢的人失去自我的蠢货吗?他很疑惑。但每次看到中村岭亚,他想,我还是很喜欢他。
而只要掉进了中村岭亚的甜蜜陷阱,下一次打击就永远在路上。
一日井上瑞稀来探班,大家热闹地玩了一通。拍摄地角落处的废弃教室,像有什么东西驱使,织山尚大鬼使神差地走过去,看见中村岭亚和井上瑞稀在安静地接吻。
像画报一样,中村岭亚坐在课桌上,双手撑着桌板,井上瑞稀手插兜站在他的面前。除了嘴唇,两人没有任何身体接触,如此疏离又如此紧密,形成的氛围像一个巨大的玻璃罩扣在地上,隔绝出一个只属于他们的异世界。
窗外的阳光穿过二人之间的空隙,投射到织山尚大的身上,如此温暖却让他从心底里发冷。他无声地离开了。
之后片场休息,织山尚大看见中村岭亚在角落的躺椅上睡觉,他悄悄地走过去,半蹲在躺椅旁边,静静地看着中村岭亚熟睡的脸。初夏的傍晚不算太热,微风从远处吹来,将躺椅上那人的刘海微微掀起。织山尚大鬼使神差般地低头凑近那人的脸,近得连对方脸上的绒毛都可以看清。视线下移,他看向中村岭亚的嘴唇,想到推特上的岭亚担们说,岭亚君的嘴角是世界上最美的弧度,他心里表示赞同。又想起刚才目睹的情景,好奇这样的嘴唇会是什么触感,无意中缓缓拉近了二人的距离。
“想和我kiss吗?”突然,看似熟睡的中村岭亚睁开了双眼,盯着他说。
织山尚大被吓得抖了一下,身体失去平衡,向后倾倒坐在了地上,他的脸又羞得通红,结结巴巴地道歉。
中村岭亚轻笑一声坐起身来,伸手抚摸织山尚大的脸颊,俯身靠近。
织山尚大愣愣地接受面前人的一切动作,岭亚君的手很冰,像初夏的细雨,棕黑的瞳孔
在傍晚橘色天空的映衬下像湿漉漉的海棠花。鼻尖轻轻贴过来时,细软的发丝被风吹拂在他的脸上,惹得他心头发痒。
初吻是这样吗……
织山尚大的脑中炸开了烟花。
那晚他跟着中村岭亚回了家,必然是自愿的。我何曾拒绝过他呢?当被中村岭亚压在身下时,织山尚大这样想。
“和男孩子做过吗?”中村岭亚在他耳边呢喃低语,手伸进他的衣衫,轻抚他腰间的软肉。织山尚大不敢直视对方,将手背搭在双眼之上摇了摇头。中村岭亚拿开他挡住眼睛的手,直视着他,温柔地笑着说我会轻一点的。
漫长的前戏让织山尚大的脑子糊成一团,但即便中村岭亚极尽温柔,骤然闯入时还是让他痛得落下泪来,他轻声抽泣,也许不止因为肉体的疼痛,心中被所爱之人占有的甜蜜、初次情事的些微惶恐,以及一些难以道明的酸涩,都让他无法再用理智思考。
“痛吗?抱歉”中村岭亚察觉到他的紧张,俯身轻吻他的嘴角,手掌附上他身前的性/器抚慰。
但是,请好好享受,并且记住我给你的痛苦吧。他听中村岭亚在他耳边这样说。
他曾经看过一本尼采的书,这位大哲学家说,人们要让一些东西留下烙印,才能把它们留在记忆中。只有不停地疼痛的东西,才能保留在记忆里。
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高潮时刻,织山尚大这样想。
身体的结合会改变什么?对织山尚大而言,他落在中村岭亚身上的视线愈发黏着,他心中的爱意愈发膨胀,他对那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一言一语都愈发在意。对中村岭亚而言,什么都没有变。他依然若即若离,忽冷忽热,高兴时对织山尚大万般温柔,不高兴时尖刻的话语狠狠刺痛织山尚大的心。
你真的喜欢我吗?
织山尚大看着眼前大笑的中村岭亚,他正在和大家一起调侃刚刚向自己告白的正门良规。要好好爱我们ori哦,他拍了拍正门良规的肩说。
那天晚上织山尚大背靠在中村岭亚的怀里问,你希望我和正门在一起吗?
这是你的自由,我只希望你幸福哦。中村岭亚轻吻他的嘴角说。
多么玲珑美丽,又冠冕堂皇的回答。织山尚大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望向窗帘半掩的窗外,今晚的夜空清朗无云,月中的月亮趋近整圆。他想起夏目漱石的一首俳句:“蒙胧月夜色,浮现海棠精”,中村岭亚是海棠化作的妖精吗?温存只在夜晚出现。
“今晚月色很美”
身后的人并无应答。
是睡着了吧,或者没听懂。嗯,就是这样。织山尚大在心里哄骗自己。
他总是这样,好了伤疤忘了痛,明知故犯,总要为中村岭亚的恶行找一个漂亮的理由,即使这个理由是虚假的。
最近的工作安排十分恰到好处,偶尔的共同行程让他聊解相思之苦,拉扯的游戏一直进行下去,让他忘却了孤独。其间的空白期既长也短,长到他沉溺于自己的工作,好似已从沼泽之中脱身而出,又短到他来不及站稳脚步,便又被黏腻的蜜糖缠紧双腿,糊住头脑。
正巧两团又被安排到一起排练舞台剧,他再次顺理成章地整日与那人厮混在一起。
一日舞台剧排练过后,他向中村岭亚撒娇说带我去吃饭吧,对方爽快地答应了,对话却被一旁走来的佐佐木大光听见,没有过问二人的意见,便吵吵闹闹地要一起去。
织山尚大看着中村岭亚拍了拍佐佐木大光的脸蛋,却没有拒绝的意思,便也不好再说什么。三人刚刚走出排练室的门,便听见楼道尽头的谈话。
“中村岭亚可不是什么好人哦,你还是离他远一点吧……”
又是那个说岭亚君坏话的前辈,织山尚大悄悄瞟了一眼中村岭亚,看他饶有趣味地勾了勾嘴角。身旁的佐佐木大光却按捺不住,快步向前,指向那人骂道,喂!你说什么呢!
被当事人抓住的那前辈吓得一抖,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他们。眼看佐佐木大光的拳头就要落在那人的脸上,中村岭亚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平静地说先去吃饭吧,我饿了。
佐佐木大光闻言将拳头放下,恶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就跟在中村岭亚身旁离开了。
那小子自从几年前告白被岭亚拒绝,就一直散播谣言。佐佐木大光在路上喋喋不休地吐槽着,也让织山尚大知道了恶语的缘由。
不算刚才的意外,三人的晚餐实际上也是愉快的,毕竟佐佐木大光是经常一起跳舞的好朋友,除了他擅自抢占中村岭亚旁边的位置,让织山尚大很是不爽。
但是,侍的团内关系这么好吗?织山尚大看着对面,佐佐木大光将烤好的肉夹给中村岭亚,被对方拒绝后又轻车熟路地放进自己嘴里。
回到自己的乐屋之后,织山尚大觉得无聊,便又向中村岭亚的乐屋走去。刚走到门边,便听见里面的训斥声,他悄悄地躲在一旁。
中村岭亚坐在椅子上,佐佐木大光站在他旁边,俩人面前正土下座的是那个背后说坏话的前辈,一个眼圈青黑,脸颊也红肿凸起。
喂,你小子再敢说岭亚坏话,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佐佐木大光指着那人鼻子骂道。
那人急忙认错道歉,说再也不敢了。
中村岭亚轻声说:“把你打成这样,我替大光向你道歉,但是如果有人问起你脸上的伤…”
是我自己摔的!那人急忙说。
中村岭亚闻言满意地笑了,又礼貌道谢,便让那人离开。织山尚大早就明白,中村岭亚看起来温柔,是因为身前总有人替他拿着尖刀,内里的冷漠,才是他真正的利刃。
那人慌慌张张地跑出乐屋,看见门旁的织山尚大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织山尚大连忙向他摆出不要说话的姿势,他便赶紧离开了。
正当织山尚大想要走进乐屋时,却看见中村岭亚牵着佐佐木大光的手摇晃,用撒娇的口吻说不要生气了哦。佐佐木大光傲娇地说那你让我亲一下。说罢便用手托住中村岭亚的后脑,俯身亲了上去。
两人的肤色差刺得织山尚大眼睛胀痛。
原来你在他面前是这样的吗?
他终于明白为何最近他们二人之间总会插进来一个佐佐木大光。先前积攒的委屈瞬间涌上心头,没有敲门,他掀开乐屋的门帘便走进去,直直地盯着中村岭亚说,我有事情要问你。
直起身的佐佐木大光看着织山尚大,正要开口说什么,就被中村岭亚拉住,将桌上的游戏卡带递给他,让他帮忙还给猪狩苍弥。佐佐木大光听话地走了出去,路过织山尚大时,略带深意地瞥了他一眼。
织山尚大深吸一口气,问面前的人。
“佐佐木大光是你的什么?”
“可靠的末子”
“井上瑞稀呢?”
“珍贵的同期”
……
他一个个问出中村岭亚身边人的名字。没有例外,这个八面玲珑、沾花惹草的恶魔能给每个人一个亲密又疏离的定位。
最后,是他自己。
“那我呢?”织山尚大眼含泪水,声音微颤地问面前的人。
中村岭亚轻轻用手为他擦去脸上的泪水,平静地回答说,最喜欢的可爱后辈哦。
他本以为自己是与众不同的。
中村岭亚的宠爱,是裹着玻璃渣的棉花糖。在被伤害了很多次后,织山尚大才明白这个道理。那样甜美的外表和气味,很容易被引诱过去,但是想要吃下这块棉花糖,要么浅尝辄止,敬而远之,只享受它外在的甜蜜,不好奇它内在的冷硬与锐利;要么硬着头皮吞下去,甜蜜与疼痛交织,直扎得自己遍体鳞伤,幸福的笑容里包着满嘴的鲜血。
我要远离这个人,织山尚大暗下决心。
毒舌、多情、冷漠又爱恶作剧,织山尚大又想起那位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前辈对中村岭亚的评价。很准确呢,他恶劣地想。转过头来又唾弃自己,我也变成那种爱而不得就反过来指责对方的人了吗?
他将决心付诸于行动,不再主动发消息问候邀约,不再勉强自己玩游戏,不再看那人推荐的漫画,不再在杂志采访和日记中提到那人的名字。仿佛他们只是不相熟的普通前后辈。
他们的聊天记录停留在上次他主动提起的话题,工作日程也巧合地很久没碰到一起,即使和他们的共友约饭,也没有在对方嘴里听到过他的名字。
原来我们的羁绊这样脆弱浅薄,织山尚大在心里自嘲,这样也好。
他甚至赌气似的接受了正门良规的追求。找一个爱自己的人,总比自己爱的人要好吧,他这样想。正门良规极其温柔,仿佛要将他捧在手心里,不管是日常工作、约会甚至情事,都十分在乎他的感受与意见。
他是十分爱我的,那为什么我会哭呢?织山尚大在正门良规的身下这样想。
抱歉ori,弄痛你了吗?看见他的眼泪,正门良规急忙道歉,温柔地将他揽在怀里安慰。其实并不痛的,但织山尚大还是点了点头,好像要为自己的眼泪找一个合适的理由。
毕竟还是同公司的前后辈,这期间也有巧合的事,同团的黑田光辉要和中村岭亚共演舞台剧,他一直很羡慕织山尚大和中村岭亚的亲近。
织山尚大看着黑田光辉接到工作时的兴奋,看着他和团员讲述中村岭亚有多温柔,看着他补作业一般疯狂翻看中村岭亚推荐的漫画,看着他频繁点开手机检查消息通知,又看着他主动约饭被拒后的沮丧,以及时常收不到回应的患得患失,就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织山尚大冷笑一声,心想,中村岭亚你真是个恶魔。
他自以为已经放下,在中村岭亚与他人的互动面前能够做一个冷静的旁观者,可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定力,低估了自己对那人的占有欲。
在看到黑田光辉发出的二人亲密合照以及充满感情的日记之后,织山尚大只觉得一团火焰从心头燃起,烧得他胃部绞痛,升起的烟雾将他的头脑牢牢笼罩,理智被燃烧殆尽。
他拿出手机打开与中村岭亚的聊天框,双手微微颤抖地打字。
“今晚我要去你家。”
不是询问,更不是请求,是强硬的陈述,至少在他自己看来。织山尚大紧盯着手机屏幕,直到眼睛快被光亮刺痛,流出泪来,那人才终于回复了。
“可以哦。”
好像前一段时间的冷战从未发生过。
那天的夜晚,他按响中村岭亚家的门铃,仿佛在考验他的耐心,隔了十分钟门才被人从里面打开。
“织山,好久不见”,是熟悉的温柔嗓音,中村岭亚微笑地看着他,头发和之前比换了一个颜色。
这句问候中是否含有讥讽,织山尚大不想思考,他扑进对方的怀里,颤抖着声音说请叫我ori。中村岭亚轻笑着揉了揉怀中人的头发,关上家门,揽着他走进去。
那夜的中村岭亚并不温柔,似乎是在报复身下人先前擅自的冷淡,强硬的动作捣得织山尚大不上不下,借着身体的痛苦与酸楚,他放声哭出来,双手攀附着中村岭亚的臂膀,却始终舍不得用指甲抓挠。
最讨厌你了!他带着哭腔大喊。
可以哦,请尽管讨厌我,但只许讨厌我一个人。中村岭亚盯着他眼睛这样回应。
第二天趁中村岭亚还在熟睡,织山尚大悄悄地离开了。他来到事务所的天台吹了很久的冷风,试图让自己混沌的头脑清醒一点。
再也不要明知故犯了,织山尚大心里暗暗发誓。但来到排练场,看到中村岭亚向自己张开双手,他还是不自觉地走过去窝在那人的怀里。
最讨厌你,也最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