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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鼬/女化鼬】守护与你的珍贵之物

作者 : Mieey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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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少年
“致鬼鲛君,
当你读到这封信时,我应该已经不在这世上了,我深知无论留下多少后手都无法弥补你所失去的东西,可我还是为你留下了最后一份遗物、一份只属于我俩的珍贵之物,根据信后面的地址找到那家人,对方会把一切都交给你的。
最后附上一束黑发,睹物思人,请你再相信我这一次吧,鬼鲛君。
鼬语。”
鬼鲛不知花了多少时间才读完相伴七年的搭档给自己写的遗嘱,因为他是等到房间里的油灯熄灭之时才回过神来的。之后鬼鲛仍然握着手中的信与那束黑发并坐在床边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
最终鬼鲛深叹了口气,他小心翼翼地把信与黑发收到信封里保存好,然后面色严峻地躺倒在床上看向窗外的满月。
看来今夜又要失眠了。
鬼鲛忍不住自嘲地笑了。他求斑给他几天时间让自己独自一人静一静,而今天是最后一天。也就在今晚时,他在收拾鼬的东西时发现对方给他留下了一封信,而鬼鲛坐在自己床上发呆了许久才决定拆开信封,在看到其中夹着一束黑发时不禁愣了愣,然后便毫不犹豫地翻开阅读起来。
之后鬼鲛用了整个晚上才决定第二天动身去信上所留下的地址。其实鬼鲛也没有想很多,他只是反复地陷入与鼬以往的回忆当中罢了。鬼鲛觉得两人的感情甚至谈不上互相喜欢,因为到现在鬼鲛还搞不懂鼬对自己到底抱有着什么感情,不过鬼鲛也是在鼬死去后才意识到对方在自己的心中早已超出了他所认为的分量。
鬼鲛虽然没有为鼬的死而感到后悔不及,可他因为失去鼬而再次渴望起斑所说的完美幻术里的世界,这让鬼鲛想明白鼬已经成为了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而失去了鼬对鬼鲛来说可谓心被掏空一般并再次对这世界与自己的存在产生了虚假的感觉。
而鬼鲛本来打算在一个人的时间里慢慢恢复到孤独一人时的心境的,可他没想到在最后一晚碰触到了有关鼬的事情,这让鬼鲛在“深入”或者“无视”的两个选项之间犹豫了起来。
只属于我们的“珍贵之物”会是什么呢?其实还蛮期待的,那我就照你所说的去做就好了吧,鼬。最后鬼鲛还是用了符合自己思维的说法说服了自己,因为让他去模拟鼬的想法并企图解释信上所留下的信息的难度太高了,还不如就照对方所说的话去做就好了,就如以前鬼鲛会无条件顺从鼬的命令一样,甚至在他察觉到鼬最终一战的打算后,他也只是假装理解地为对方拦下了前来夺取她性命的弟弟的队友们。
鬼鲛想到此再次无奈地按住了自己的额头,因为他发现自己又陷入了以前与鼬相处的模式当中,在那种模式里鬼鲛觉得鼬安排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可这次鼬的遗嘱可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因为这次是鬼鲛所爱的人特地给他留下了只属于“两人的珍贵之物”。

——

当鬼鲛来到信上的地址时才意识到地方是在两人曾经任务中所经过的一个小镇。鼬有次因为失明了好几天而在小镇上停留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两人过着犹如普通人一般的生活,于是鬼鲛才会对这地方有印象。
而鬼鲛也对信上所说的那家人有印象,那家里只住着一位朴实的农民老妇人,鼬与她搭过话,而鬼鲛甚至还无意中帮了她一些忙,于是当老夫妇看到门外的来人是鬼鲛时,她激动地将鬼鲛请进家门。
“我的搭档托付给我一样东西,她说寄放在你这了,所以我今天——”鬼鲛话未说完便看到老妇人抱着一个熟睡的孩子走了出来,就在他疑惑为什么一个老人会独自养着一个孩子时,对方接下来的话让他愣在了当场。
“是啊,不久前她带着孩子过来,说孩子他爸过不久会回来接孩子回家,所以把孩子留在了我这照顾,孩子这段时间没爸没妈的真可怜啊!”
见鬼鲛不说话,老妇人又悠悠道起她与孩子之间的生活,而鬼鲛也趁此回过神来并打断对方的话:“你是说这是鼬——是我的搭档的孩子?”
与老妇人一番沟通后,鬼鲛确定了鼬当时自称为孩子的母亲,并且还指定了自己为孩子的父亲。
鬼鲛双眼紧盯着老妇人怀中有着一头黑发并安详地闭着眼睛的孩子,可他始终看不出孩子到底哪里像他或者鼬。鬼鲛又突然想到可能是孩子太小长得都一样的关系吧,于是他随即问起孩子多大了,老妇人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过还是表示鼬当时没提及,可根据她的经验来看现在应该快一岁了吧。
“起码是一年前发生的事吗。”鬼鲛努力回想着一两年前的鼬有没有可疑的举动,他随即想到有一段时间因为鼬的血继病发作太过频繁而导致两人有半年时间都没有做过,可除了时间上勉强说得通以外,这期间的鼬身体上根本没有出现过怀孕的迹象,况且当时两人已经习惯睡在同一张床上了,鼬身体上要是有改变鬼鲛也早该察觉到的。
要么是鼬对我施展了长期的幻术并借此隐瞒自己怀孕的事实,要么孩子根本就不是鼬的,也更不是我的。鬼鲛虽然得出了这两种结论,可想到鼬信中所提及的只属于两人的“珍贵之物”时又不禁思考起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这时老妇人可能因为抱着孩子太久而开始抱怨起来地说:“看你这样就知道照顾孩子的事大部分都交给了孩子她娘来做吧?不过既然你来接孩子了那就快替我抱着她!唉,人老了连娃都没力气抱了!”
鬼鲛欲言又止地接过孩子并感到别扭地把后者抱在怀里,然后看到孩子突然睁开眼睛并露出一双黑色的眼瞳地望向了他。
确实……好像鼬的眼睛。鬼鲛第一反应是想到鼬那空灵般的黑瞳,于是他不禁继续盯着孩子看,结果后者仿佛被盯怕了一般开始哭闹起来,这让鬼鲛不知所措地抓住孩子挥舞的手脚,最后还是由老妇人再次接过孩子。
“真不知孩子她娘怎么看上你的。”老妇人的责备让鬼鲛露出了无奈的表情并心想自己也不知鼬是怎么看上自己的。两人第一次做纯属是冲动之下才发生的,事后过了好久并且还是鼬主动邀请鬼鲛之后两人才真正开始这段犹如恋人般的关系。不过鬼鲛对鼬是真心的,而他相信鼬也看出来了他对她的感情,所以才会为他写下这最后一封信吧。
可目前鬼鲛无法想明白鼬对他的打算与期望,而且他对孩子到底是不是两人亲生的也依然抱着怀疑的态度,于是他还是暂时把孩子留在老妇人这,说自己任务还没完成,等完成之后一定会回来接孩子的。
是的,鬼鲛还是回去找斑并继续月之眼计划,因为他始终对鼬的死亡无法释然。不过这之后的每一天他都会想起那个孩子睁开双眼的样子并想着鼬信上的内容。他也有保管好信与鼬的那束黑发,直到斑让他隐藏在鲛肌并跟踪八尾深入到专门隐藏九尾人柱力的移动岛屿时,鬼鲛突然想明白了鼬信上想传达的意义。
鼬,你说我们直到最后一刻才能看清自己究竟是怎样的人,那我猜你在那一刻来临之前肯定是产生了后悔之意吧……
因为你明明已经决定好自己的命运了,可途中却意外地与我建立起了我们这种杀害同胞的叛忍之间不该建立起的羁绊,于是你才留下这封信并准备了这个让我背负起守护“珍贵之物”的剧本。鼬啊,你的目的纯粹就是想让我有活下去的意义吧?
想通之后,鬼鲛意识到自己该做出以下两个抉择之一了:是为这最后一项任务而献出生命,还是接受鼬的嘱咐为两人的“珍贵之物”活下去……
“请你再相信我这一次吧,鬼鲛君。”
鬼鲛仿佛能听到脑海中的鼬在他耳边亲口说出信上的最后一句话,这让他感到苦涩的同时也一下子下定了决心。
嘛,那我就相信你这一次吧,鼬,相信你后悔之下所做出的决定仍然是对的吧!
下定决心后的鬼鲛仍然隐藏在鲛肌里面并看着众人等待着鸣人在真实瀑布前面对着自己的内心,因此鬼鲛认为现在就是逃跑的好时机,于是他操控鲛肌离开八尾人柱力奇拉比的背部,却没想到后者以为鲛肌需要像宠物一般溜达而被前者忽悠着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在这之后鬼鲛利用鲛肌夺取了八尾的查克拉,然后他果断地让自身脱离了鲛肌然后靠着水遁快速地朝岛屿的范围外离去。不过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因为众人之中的凯靠着体术追上了刚刚到达海面上的鬼鲛,后者只好与对方战斗了起来。
“虽然很想与你在这决一胜负,可这次我是真的毫无战意啊!”鬼鲛面对着自己认可的劲敌第一次产生了退缩的意思并因此无奈地说着。最终他没有与凯正面交锋,也幸好如此,因为他在之后意识到自己真的打不过实力全开的凯并因此勉强躲过了对方的一个大招。最终鬼鲛带着重伤并依靠在鲨鱼背上逃离了使用大招后虚弱下来的凯的追击。

——

鬼鲛回到陆面上后已经快昏迷过去了,于是他在野外呆了一两天并靠着自身强大的生命力缓了过来。鬼鲛不会再回到斑那了,不过他还是写下了关于岛屿的情报并交给了鲨鱼替他传达。鬼鲛甚至在情报卷轴最后写下了一些专门给斑的话,毕竟自己算是临时起了后悔之意并打破了他一向遵守命令的原则。
不过把一切当作虚假的自己今后该以什么形式活下去也是个麻烦的问题呢。鬼鲛自嘲道,不过他还是朝小镇的方向走去,那是鼬为他准备的命运,而此时的他已经不得不去接受了。

——

“哦!任务结束地还挺快的嘛。”老妇人打开门再次看到鬼鲛时不禁有些惊讶道。后者呲牙笑了笑并说:“是啊,不过这次任务让我留下了一身伤,可能要借你的住处休息一下了。”
“好吧!念在孩子她娘的份上。”老妇人的话让鬼鲛还是不太习惯,不过当他再次看到孩子时心里也还是松了口气并开始思虑其今后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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