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1662606
作者 : 陵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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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黑塔利亚,APH 王耀,亚瑟·柯克兰
标签 黑塔利亚 APH 亚瑟·柯克兰 王耀 好茶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客单试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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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7
7
2021-6-28 04:06
- 导读
- 直到现在我开始思考过去这些天中所发生的故事,回忆里飘荡的是伦敦终年不散的浓雾,回响的是那些深夜里瓢泼而下的雨,我在他身后长久注视着玻璃窗上蜿蜒的水渍,以及映照而上的翠绿色眼睛。
0
直到现在我开始思考过去这些天中所发生的故事,回忆里飘荡的是伦敦终年不散的浓雾,回响的是那些深夜里瓢泼而下的雨,我在他身后长久注视着玻璃窗上蜿蜒的水渍,以及映照而上的翠绿色眼睛。
我毫不怀疑在这些日子单方面的相处和注视中我单方面的对他已产生的情绪,或是情感,至于我为什么要称这样的情绪为单方面的——
我曾与他面对面的无声度过一个漫长的下午茶时间,也曾在雨声嘈杂的夜里尝试在背后紧紧拥抱哭泣不已的他,我曾在他转身的那一刻终于鼓起勇气念出他的名字,他依然带着一张冷漠的近乎阴郁的表情,离开的干脆利落。
这是理所当然的,他听不见一个鬼魂的叫喊,也无法理解他住在这里的日日夜夜对一个终日浑噩的鬼魂的意义,我对至始至终没有理睬他的奇怪仪式毫不后悔,唯一遗憾的是我直到最后我都无法告诉他我的名字。
我叫王耀。
你听见了吗,亚瑟柯克兰。
1
王耀不知道亚瑟柯克兰为什么而来,某一个黄昏的时候他拎着皮箱近乎蛮横的一脚踹开那扇破旧的房门,屋里年岁已久的灰尘同这个屋子里的幽灵一同惊诧的注视着这个男人醉醺醺的闯进来,他把皮箱靠在墙边,踉踉跄跄的走进来几步,把大半体重压在那张摇摇欲坠的桌子上大着舌头对空无一人的屋子大喊:“嘿,打扰啦!有人……不……有鬼吗——”他为了这个无聊的人称转换昏沉沉的笑了两声,倚着桌子歪倒下去。那张陈年的桌子不堪重负的发出一声巨响,同这个闯入者一起埋葬在纷扬的灰尘里。
那人侧倒在桌子的残骸里沉沉睡着,不时的呼出一声微弱的鼻息,王耀远远看着这个醉鬼好一会,才捏着鼻子不情不愿的凑近些看这回来的究竟是何方神圣。他靠近端详这个醉鬼的面孔,想在他酒气冲天的面孔上寻找出他来到这里的目的,他有西方人特有的深陷眼窝与高耸鼻梁,鼻尖红通通的,睫毛下渗出些水渍,王耀盯着他紧抿的嘴唇看了好一会,才接着向下打量,看得出来这人一贯整洁,领带被扯散了一半,可衬衫的纽扣还紧紧系着,襟前些许酒渍,可现在这保养良好的衣服都在这些灰里泡着了。
王耀有点幸灾乐祸,把这人归类到喝多了走错门的醉鬼里,他蹲在这人面前长长打了个哈欠,转身去睡了。
他在第二天被一连串的巨响吵醒,王耀满头恼火的出来查看情况,昨晚还躺在地上酣睡的男人没了踪影,垃圾被简单扫到一边,厨房里一片狼藉,那些本来还勉强能用的厨具这下彻底报废,灶上的火还没关,锅里的东西烧的面目全非看不出来是什么,王耀只能从凌乱的砧板推测出或许这人是有做早饭的打算的。
他叹了口气把火关上,在厨房转了一圈,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收拾的出来,正撞上昨晚那个醉鬼匆匆忙忙的开了门进来,径直穿过他进了厨房,王耀被那种被穿透的感觉悚的一抖,紧接着就听见身后一声近乎狂喜的叫声。
疯子。他习以为常的想。
2
亚瑟柯克兰变成了王耀的房客。
那天下午来了个操着法语口音的男人,有一双深沉如海的眼睛和金子一样的卷发,王耀在阁楼里依稀听见他们的争吵,他对别人的隐私没太感兴趣,可即使远远避开也一直有声音断续的传进耳朵。
结果还是知道了不少事,比如那个醉鬼叫亚瑟柯克兰,再比如他要在这住下。
那天的争吵以一声摔门声结束。王耀又在阁楼待了很久才下去。
那天没什么阳光,窗棂的阴影整齐的把地面分割开。
可空荡荡的客厅里坐着空荡荡的亚瑟柯克兰,那束阴影落在他栗金色的短发上,落在他黯淡的眼睛里,落在他苍白的嘴唇,落在他的心口,劈开他的胸膛,使王耀看见那摇摇欲坠的,仿佛落了灰似的,受伤的灵魂。
3
亚瑟柯克兰在这住下三天后,王耀第三次对他下了定义,沉迷奇怪仪式的宗教灵异爱好者。这三天里,屋子里一直一片黑暗,只有几处幽幽的点着几根蜡烛,亚瑟整日坐在昏暗烛光下费力的研究一本本大部头灵异著作,等到午夜零点的时候就在地下室披着大斗篷用不知道在哪搞到的材料画些奇怪的六芒星,他大声的念着长长的咒语,满怀期待的盯着空无一物的阵中间,一遍又一遍的期待回应。
其实亚瑟这些的努力并非是毫无作用的,也有那么几次仪式他或多或少的召唤出了什么可都被王耀掐灭在萌芽里,王耀不喜欢那些孤单游荡在世间毫无规矩的死魂灵,可他在几次出手之后逐渐发现亚瑟似乎并非只是个单纯的灵异爱好者,他只对能召唤出灵魂的仪式感兴趣,在那仅有的几次法阵成功的时候他眼中的狂喜被那微弱的光点燃,在王耀出手之后又像残烛一样熄灭。
王耀突然意识到,这个人大约是在寻找些什么吧。
所以这一次仪式成功的时候,他没有干扰。
图案复杂的法阵渐渐燃起幽光,法阵中央浮出的身影是个女人的形象,居高临下的审视着亚瑟。王耀坐在地下室的台阶上,透过灵魂浑浊的身体看见那个男人困惑的眯着眼睛,而后惊喜莫名的动了动嘴唇——他没来得及说出些什么,鬼魂扑上去扼住他的喉咙,明明是虚无的存在可却有真实的力在紧紧压迫住他的咽喉使他无法呼吸。
眼前越来越模糊,浮现出雪花点,脸孔通红,指甲穿透鬼魂在脖子上留下一道道伤痕,脑海里轰隆作响。
我还没有找到他。
在亚瑟柯克兰缺氧的脑子里所思考的最后一件事。
然后他倒下去,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王耀目睹了凶灵作恶的全过程,并在最后解救了濒死的亚瑟,女人哭嚎着消失在空气里,亚瑟倒下去并终于在王耀给了他胸口一拳后缓了过来,他低声的咳嗽,在冰凉的地上蜷缩起来,像个走丢了的孩子,王耀叹了口气把他放平让他更好的呼吸空气,深夜里风雨欲来,窗户上流下几道蜿蜒的水渍,而后风声迅疾,几声依稀的犬吠后,大雨倾盆而落。
地下室里满是潮湿的霉味,一楼传进来隐约的雨声,合着昏迷的人不甚平稳的呼吸声在这狭小阴暗的房间回荡。王耀坐在地上,低下头把碍事的头发拨到身后,听见男人断续的梦讫,他凑近了听,艰难拼出内容。
我会找到你。
我必须找到你。
王耀才发现亚瑟天生一副凉薄长相,却不知在何处承载如许深情。他把头发绑在身后,费力的把他抱起来,带回了卧室。
那一晚王耀没能睡得着,在亚瑟的呼吸声里他突然想,会有人这么惦记着我么?他竟有些羡慕起来了,能在离开后被人这样深深记住并以这样极端方式寻找的人,该有多幸运。
之后的生活突然平常了起来。
亚瑟在那天早上盯着自己脖子上的伤痕良久,转身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书都扔到了地下室,他花了一早上把房间收拾干净,打扫的像个人住的地方一样,又新抬进了一张桌子来代替之前被他弄坏的那张。他叫了弗朗西斯来教他做饭,可还是笨手笨脚经常把东西烧糊,但他泡的一手好红茶,新的桌子被他搬到了落地窗前,好让他就着稀薄的阳光悠闲的度过一整个下午的下午茶时光。
好像那一晚让他吃够了教训,他再也不去研究那些奇怪的灵异理论,只像个平常的住客,在这里做一场短暂的休憩,王耀却没法像开始那样不去注意他了,亚瑟做饭,他在厨房门口看他手忙脚乱的捣鼓,他喝下午茶,王耀就坐在窗台上,看他摆了两份餐具又先为对面的空白倒满红茶,然后他坐下来喝自己的茶,不时的吃些点心,这本该是副伤情的画面,可他的脊背笔直衣着笔挺, 眉目里写满不动声色的冷漠,仿佛坚不可摧。
王耀把头靠在膝盖上,感受着身后暖洋洋的太阳,打起了哈欠。
4
弗朗西斯拎着酒来看他。
亚瑟开了门放他进来,看他自来熟的进了门四处打量,最后在亚瑟的恶狠狠的一瞪下笑嘻嘻的坐下,评论:“哥哥我还以为你会过的更差一些呢。”
“什么样,酊酩大醉还是抱头痛哭?如你所见,我过的还不错。”
“别这么刻薄,亚瑟。”弗朗西斯替自己满上一杯,又将酒瓶推到他面前,“你打算在这继续呆着?”
亚瑟看了他一眼,一饮而尽权作回答。他的酒量小,苍白的脸上很快浮起薄红,他摇晃着空掉的酒杯,又替自己倒上,仰头豪迈的空杯。
“亚瑟……”弗朗西斯满脸担忧。
“我——”亚瑟抹了把嘴角,双手握住酒杯搁在桌上,他定定的看玻璃杯下自己交握的手指,顿了一会才说,“我为什么要走,我觉得……”手指收紧,“我觉得他在这。”
亚瑟柯克兰放轻了声音,好像是说给自己听的那样轻声重复:“弗朗,我觉得他就在这里,就好像从前那样,在我的身边。”
“到这里的第二天他替我关上忘记关掉的火,之后他替我解决作祟的灵魂,我无时无刻的感觉到有人在看着我,可是那并不恐怖,那甚至让我觉得眷恋,好像很久以前我曾与他度过的那个宁静温柔的下午。”
“那是你的错觉,亚瑟。”
“那不是错觉弗朗,我……”
“那就是错觉。”弗朗西斯打断他的话,“我能明白你的感觉,可你总是要生活的,你不能一辈子都……”他闭了嘴,没再说下去。
亚瑟做了手势示意谈话结束,他疲累至极的揉了揉太阳穴,松开了衬衫的纽扣,短短几句对好好像耗尽了他的精力,他用力撑住额头,喃喃自语的说:“就这样吧……就这样吧,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波佛诺瓦没法明白亚瑟柯克兰的心情,他再明白不过无论他怎样挣扎离去的人也无法回到身边,可在失去之后他才如此的痛恨自己从前的笨嘴拙舌和无聊的自尊心,他惯于把心情掩盖在重重锋利的尖刺后却忘记去想对方有没有收到自己真正的心情。
他没能将爱说出口。可是已经太迟了。
而他能所想出的唯一解决方法,就是找到他,去补上那一句迟到的。
我很抱歉。
我爱你。
之后他们就沉默下来,弗朗西斯坐立难安的眼看亚瑟一杯接一杯,迅速的把自己灌的烂醉如泥,他瘫软在桌子上,把脸埋在臂弯,模糊不清的说话,那声音太轻了,轻的让弗朗西斯以为,他哭了。
弗朗从未像现在一样期望世界上真的有魔法存在。
可童话里的圆满终究是存在在孩童的梦中。
他收拾了桌子,把亚瑟架到房间为他掖好被子,离开的时候把门带的很轻。
5
王耀坐在窗台上目睹了他们喝酒的全过程,对于自己房客的深情心里不知作何评价,他不大明白亚瑟的偏执,却终于弄清了他来到这里的目的,他想通过这些奇怪的方式再见那个离开的人一面,仅此而已。
他没法对亚瑟这份孩子一样的固执说些什么,可他觉得自己有义务让他看清现实,错过的,遗憾的,没法弥补就是没法弥补,与其执着过去不如好好面对现在。
他想的大度,心里却无可抑制的对那从未谋面的某人泛起羡慕之情,能被一个人如此惦记着,该是多么好的一件事。
亚瑟已经睡了,他仍在原处凝视着桌上杂乱的酒瓶,突然起了尝尝味道的想法,他在桌前坐下,为自己倒了半杯,学着亚瑟的样子,向虚空举杯执意,说,干杯,浅浅抿一口的时候只能感觉有东西进入口腔,尝不出什么味道,他皱一皱眉,继而一饮而尽。大抵是好喝的,虽然他尝不出味道,他将酒杯搁回原位,起身准备去睡觉,可临走之后又神使鬼差的去看了一眼喝醉的亚瑟。
他侧身睡着,弗朗走之前掖好的被子被他踢落了大半,大半张脸陷在枕头里,凌乱的金发下掩着醉酒发红的脸颊,王耀俯身看他睡着时候的幼稚鬼模样,想起来他清醒时候那种不近人情的高傲,笑出了声。他替他把被子重新拉好,整理好边角,别开遮住他蓬乱的金发,手指贴上他温热濡湿的脸颊,替他抚去眼角依稀干涸的水渍,睡着的男人在梦里无意识的贴紧了他冰凉的指尖,咕哝了两句,又沉沉的坠入睡眠了。
王耀由着他脸颊上的温度慢慢温暖起自己永远冰冷的手,看他睡梦里近乎无辜的表情,居然觉得有些可爱了,他在他的床边坐下,平时他不怎么仔细看过这位房客的脸,可今天晚上他有了兴致,目光一点点的从他粗浓的眉毛上一点点挪到那双闭着时就显得无害的眼睛,再到他苍白的嘴唇。
或许是气氛正好,或许是酒精作用,或许是……王耀也说不上来。
他俯身亲吻了他的额头。
蜻蜓点水的一吻后,困意涌上来,他合衣在亚瑟身边躺下,困倦的睡着了。
6
这是亚瑟在失去他之后的头一个黑甜乡,以至于睁眼时他怔仲良久才反应过来这并非家里的床身边也不会有深爱的人,可或许是一夜好梦的原因,他翻了个身,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昨夜恍惚间有人亲吻他的额头,一如从前温和纵容。
很久以前他也是喜爱亲吻他的嘴唇的,可那仅仅浅尝即止,并不深入,可亚瑟不怎么习惯这样的事,总是借着这样的碰触加深这个吻然后恶质的擦枪走火,事后那人在他身边长长叹了口气,又是纵容又是无奈的一笑。
他真喜欢这样笑,亚瑟也喜欢看他这样的笑,眉梢眼角里盈满欢喜的纵容,这让他觉得他是被全心全意的爱着的,说来奇怪,他在外面倨傲冷漠,凡事都要争个高低,却偏爱在他面前做个小孩子。
他为这样孩子气的往事发笑,随即又沉默下来:
“……你在这里吧……”他的嘴唇张合,最终没能念出那个名字。
他自言自语,好像昨夜迷梦里来自于他的安慰真实存在,理智却又告诉自己,即使自己已经明白怪力乱神之事真的存在,可他,王耀若是真的还在这里,大抵是不会让自己这么消沉下去的。
他知道这个房子里有某些不可思议的东西存在,他觉得是他,可那两个字对于亚瑟柯克兰来说,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无法宣之于口的隐秘伤疤。
可没由来的, 他觉得身后有人。
亚瑟觉得头皮猛的一麻,他触电一样的坐起来,翻身查看,可除了被褥凌乱的褶皱空无一人,或许是他天性里的那些浪漫在作怪,他坐在床上,感觉心如擂鼓,额前沁出些汗,他把掌心潮湿的水渍在床单上蹭了又蹭,才小心翼翼的,仿佛怕惊扰到什么一样低声的说:
“你在这里对不对?”
这场景傻透了,可他毫无所觉,他对着空气询问大吼甚至恳求,直到感觉手脚冰凉,连血液都凝固成冰。
我大概是疯了。他不会愿意看到这样的我吧。
最后他精疲力竭的捂住脸,沙哑的溢出一声哽咽。
之后他起床,洗漱,面对镜子里的自己的时候才迟钝的发现,他哭了。
7
亚瑟醒的时候王耀已经醒了很久,他没愿意起床,仍合着眼,听见身边人的均匀呼吸,竟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心,他慢慢的又有些困倦了,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亚瑟说话,没过脑子应了一声。
王耀没想到亚瑟反应这么大,他对着看不见的自己说话,竭力压抑着略略发抖的身体,像只流浪了很久的孤犬,在得到微小的希望时却仍只敢远远打转。他同他面对面的坐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疼的无以复加。他想拥抱他,想告诉他我在这里,别再难过了,你看你那么高傲,像匹孤独的狼,你不该为了谁这样失落。
可他不是他的爱人,连个人也不是,只是一个不知何时起爱上他的,孤独的鬼魂。
他拥抱他,他亲吻他,他说我在。
可是亚瑟柯克兰听不见。只有眼泪穿透他虚无的身体,落在床单上消泯无痕。
8
这三天对于亚瑟柯克兰和王耀来说,都太过难熬了。
亚瑟柯克兰无法将那刻骨伤疤宣之于口,他明明可以大声叫出王耀的名字得知在此的是不是他曾耳鬓厮磨的恋人,可没有,他在这样的关头退却懦弱,因为失望了太多次连一往无前的勇气都失去。
而王耀,在明白自己爱上他之后,在现身和隐瞒之间痛苦徘徊,他既希望亚瑟可以走出这段灰暗记忆,又渴望这段漫长的下午茶永不停歇。
亚瑟柯克兰尝试了许多同他沟通的办法,这场漫长的拉锯终于以他搬走而告终。
王耀坐在窗台上面无表情的看弗朗西斯帮他收拾完东西,把所有的东西都放在门口,拍拍他的肩膀说我去开车。亚瑟应了一声,低头整理袖扣,看不出什么表情。
“亚瑟……”弗朗西斯迈出几步又转回身来,努力组织了会语言,“你真的想通了吗?”
他整理的动作顿了顿:“嗯。”
“可是……”
“没有可是。”
弗朗西斯吃了个瘪,转身乖乖的去开车了,他将车开到门口,把亚瑟的行李搬到后备箱,亚瑟跟在后面,打算锁门。可在关门的那一刹那,他分明听见房间里有人叫了他的名字。他沉默了半晌,带上了门,连同那些心碎的往事和这些天的荒谬经历。
我太思念他了。他想。
他不会希望看见我这样下去的。这样也很好,我将终生怀揣这份永不停息的爱恋心情,直到百年之后在天堂与你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