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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异性
警示 过激/暴力 , 主要角色死亡
原型 火焰纹章风花雪月 帝弥托利,贝雷丝
标签 火焰纹章 风花雪月 帝弥雷丝 帝弥托利 贝雷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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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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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7-28 21:09
- 导读
- 高能预警:
1、短篇,一发完,HE。
2、红花线,中间有刀,有雷,有各种炸点。
3、个人非常不欣赏红花线,而且是从客观质量到个人观感的全面差评。红花线对我而言,唯一的高光就是王国和同盟小伙伴们的英勇奋战。这篇的主旨大概是“充满谎言与悔恨的无望世界”。因此,如果有点进这篇的人对红花线或者红花线主要人物有一丝好感,我都强烈建议你关闭本页面,避免影响心情。
以上预警绝无虚言,请确认可以接受的,再下拉。
第一幕 冰
“老师,你已经决定了吗?”
坐在对面沙发上的人没有回答,着迷似的盯着手中的玻璃杯。杯中是琥珀色的酒液,冰块悬浮,被映成极浅的金色。
皇帝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抬手拦住身旁准备上前的黑衣宫内卿,再度开口:“老师?”
冰块以肉眼不可察的速度融化,从中断裂,发出“咯啦”一声轻响。
举杯的人眯起眼,淡淡应了一声:“是啊。”
皇帝沉默片刻,露出模式化的微笑:“既然如此,我就不阻拦你了。”
“嗯。”
“离开帝都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四处走走吧,大概。”
“像是老师会做出的决定呢。”皇帝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少女般的轻快,“不过那把剑……”
对方的目光转向她,似笑非笑:“我会带上天帝之剑。”
“啊,那是当然……”
贝雷丝仰头,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站起身来。
“就是这样,容我告辞。”
艾黛尔贾特与她一同起身:“如果厌倦漂泊了,随时欢迎你返回安巴尔,我衷心期待与你重逢的那一天。”
“不,我们不会再见面了。”贝雷丝直视她,“你明明也很清楚不是吗?艾黛尔贾特。”
艾黛尔贾特怔了一下,随侍在侧的修伯特抢先沉声喝止她:“即使是阁下,也不能对陛下直呼其名。”
贝雷丝无所谓地笑笑,向二人摆摆手,转身离开了会客厅。
修伯特表情阴沉地盯着她离去的背影,低声说:“陛下,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必要再维护她了,不如——”
“修伯特,不要再说了。”艾黛尔贾特摇摇头。
“不要贸然对她出手,这是给你的忠告。”她叹了口气,声音冷下去,“无人可以杀死踏足死国之人。”
修伯特眉头紧锁,目光瞥过方才贝雷丝坐过的位置。
玻璃杯被丢在矮几上,冰块已全部化干净了。
第二幕 魔窟
黄昏时分,贝雷丝到达了加尔古·玛库山脚下。
她并未给旅途定下确切的目的地,可是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她应该来这里看看。
战争结束后,“黑鹫游击军”撤出,大修道院再度迅速衰败。暮色中望去,那倾颓的建筑群像是被弃置荒野的遗骸,阴森而腐朽。
人们已经不再提起“大修道院”这个名字。他们现在称其为“魔窟”。
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的时候,贝雷丝几乎笑出来。那时战争刚刚结束,她还沉浸在纯粹的喜悦之中,这样的说法令她感到一种荒诞的幽默:如此说来,她是把陷于魔窟之中的少女拯救出来的英雄?她可从不知道自己的形象有这么光辉伟大的。
一次闲聊之中,她将这个传言当作笑话说给艾黛尔贾特听。
她想她应该也会笑着赞同这是无稽之谈。她们在那里结识了很多人,度过了一段宝贵的时光,即使最后不得不和其中某些人刀剑相向,但曾经的欢声笑语也并非虚假。
令她意外,艾黛尔贾特只是一笑而过,便迅速挑起了另外的话题。
她渐渐意识到,大修道院曾经是什么样,早已不再重要。知道真相的人大多已归于尘土,剩下的人也只会保持缄默。重要的是,它现在应该是、也必须是“魔窟”。
就像在阿里安罗德降下禁术的,必须是赛罗司教团。
最后一丝阳光被黑夜收入囊中,贝雷丝看着与山脉融为一体的漆黑影子,忽然感到困惑:如果这里真是魔窟,那么披着人皮的魔鬼到底是谁?
身后传来马蹄声,一辆马车驶来。
马车经过身边时,贝雷丝察觉到车夫投来的戒备目光,于是往路边靠靠,停住脚步。但对方并未因此放松警惕——这样的荒郊野岭,撞上一个佩剑的独行者,不免令人产生一些危险的联想——他狠狠一鞭抽在马背上,马车匆匆向前方疾驰而去。
贝雷丝默默看着马车驶远。
她想到自己。放弃思考莽撞前进的人从不会有好下场,希望他们至少可以比自己幸运。
第三幕 酒
她最终没有前往大修道院,而是选择绕行奥格玛山脉,一路向北去。
赤狼节时,她到达了阿里安罗德。“白银的少女”依然是一片废墟,战争的伤痕远比人们预想中更难以抚平,和平的表象下,无形的苦痛仍在阴影中翻涌不息。这里埋葬了太多的人,贝雷丝考虑过是否应该采些野花作为供奉,最终却放弃了——献花这种事,由亲友来做也许可以抚慰亡灵,由刽子手来做,则更像是一种伪善。不论是那位黑发的年轻剑客,还是那位性格坚毅的女骑士,大概都不会稀罕她的祭拜。
她记得菲力克斯倒下时充满遗憾的眼神,也记得垂死的天马挣扎着爬过来,偎依在主人身边,伸出舌头去舔女骑士已无力移动的手指。
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挥剑斩断了天马的脖颈,可她无法斩断记忆。战争落幕之后,她反而开始频繁地回想他们在士官学校时的模样,不由自主。就好像在他们离开这个世界之时,“敌人”的面具也随之剥落,于是英谷莉特又变回那个看见烤肉料理就两眼放光的女孩子,而菲力克斯则是执意要跟她比试剑术的难缠学生。
还有……
贝雷丝按住额头,她觉得自己不能再回忆下去了。
深夜,阿里安罗德郊外小镇上的酒馆。
中间的圆桌旁围坐着几个年轻人,大都已经喝得半醉,语声喧哗,话题也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我本来以为洛贝就够糟糕的了,新来的执政居然比那个老家伙还要不是东西。”一个年轻人端着酒杯,骂骂咧咧。
对面的人发出嗤笑:“帝国出身的有几个好货?”
“应该说,贵族出身的有几个好货?”一个人纠正他。
“嗨,说话要讲道理,陛……帝弥托利王在的时候还是可以的。”
“得了吧,你没听说过关于塔尔丁一战的传闻吗?”说话的人神情诡秘,“据说他为了取胜,使用邪道将手下将领变为怪兽出战。什么王国帝国,那些贵族都一个德性,呸,虚伪得令人恶心。”
他一边骂,一边去拿放在桌边的酒瓶,想再给自己倒上一杯。
他的手僵住了。
他没看清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只觉得一道虚影闪过,褐色的酒瓶突然从中断裂,其中一半晃悠着倒在桌面上,另一半摔到地上,砸了个粉碎,酒液凌空炸开,溅了他一头一脸。
他茫然地抹了把脸,才发现桌边站了一个披着斗篷的黑色人影:“什、什么……”
“没人教过你,不要对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信口开河吗?”人影冷冷开口。
几个年轻人酒醒了大半,瞪着那个人——听声音是名年轻女性——却都嗫嚅着不敢说话。终于,其中一人反应过来,一把拽开椅子,飞快地冲出酒馆门口,其他人则像是得到了某种信号,也跌跌撞撞地追着他离去。
贝雷丝将剑插回腰间,若无其事地选择了角落的位置,脱掉斗篷,招呼战战兢兢的酒馆老板:“伏特加,还有冰桶。”
贝雷丝往杯中丢了几块冰,小口抿着那无色却炽烈的液体。
她也说不清自己刚刚为何会突然爆发。这个世界充斥着无数谎言,甚至连她都是某些谎言的帮凶,相较之下,这种乡村野店中的流言蜚语委实不值得大动肝火。
也许是因为他们提到了某个名字。
她不想在这种时候听见那个名字,一点也不。
那会令她忍不住想要喝酒,非常想。
***
“虽然刻苦用功值得表扬,但这种时间还溜出宿舍,可不是级长应有的行为吧,帝弥托利同学。”她靠在藏书室门边,双手抱胸,语气平静地开口。
书架前的人影一僵,“啪”地阖上书,匆忙转身,略显紧张地看着她:“……老师。”
“晚上好。”贝雷丝冲他点点头,“把书放回书架上,然后跟我来。”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下楼,穿过庭院,来到熟悉的建筑物前。帝弥托利脚下一顿:“老师,这里……”
贝雷丝径直推门走进去,随手指了个位置:“在这稍等我一下。”
贝雷丝绕到后厨,忙活了一会儿,端着两个杯子回来了。
她将其中一杯放在帝弥托利面前,在他对面坐下来:“请你的。喝完乖乖回去睡觉。”
帝弥托利瞪着自己面前那杯牛奶,又看看贝雷丝杯中的琥珀色液体,略有不满地叹道:“老师,请不要把我当作小孩子。”
“你入学资料上填写的年龄是十七岁,而生日在星辰节,也就是说,你想要喝酒的话,至少还要等五个节。”贝雷丝端着酒杯,向帝弥托利晃了晃,满意地看见他露出惊讶的表情。她花费整整一节的时间,背下了学生们入学资料上的信息,有这个机会学以致用,令她有些开心。
“再说,也不知道有没有学生在校不得饮酒的校规……”贝雷丝沉吟,又看向帝弥托利,“不喝吗?”
帝弥托利在她的逼视下,低头抿了一口牛奶:“没有。”
“嗯?”
帝弥托利抬起眼直视她:“校规里没有学生不得饮酒的规定。”
贝雷丝对上那明亮的、青空般的瞳孔,怔了一下,点点头:“好吧,等你过完生日,我请你喝酒。”
青狮子学级的级长眼中掠过笑意,低下头老老实实将杯中的牛奶喝完了。
那个约定没有被履行。
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当她再次想起那个约定时,塔尔丁平原上暴雨如注,而他们早已不是可以愉快地坐下来喝一杯的关系。
雨水在平原上汇聚成细小的溪流,泥水与鲜血四处流淌。她踩着几乎没过脚踝的浑浊液体,踏上竖着蓝色狮鹫骑士旗帜的阵地。
那里燃烧着属于王国军的最后一团火光。
贝雷丝隔着雨幕望向王国军的主将。暌违许久,她依然可以从他身上辨认出当年那个清爽俊朗的青狮子级长的面影,可又有什么是截然不同的。
她几乎立刻就明白了,是眼睛。
那双蓝色的眼睛里有着某种阴翳,就好像笼罩在他们头顶的雨云也积聚在了他的瞳孔之中。
“老师,你为什么选择艾黛尔贾特……选择了践踏人命的畜生之路?”他注视着她,缓缓开口。
她没有回答。为了人类、为了开创未来、为了……这场战争太过漫长,流尽了太多热血,那些宏大激昂,曾令她心潮澎湃的语句已经开始逐渐丧失魔力,蜕变得苍白如死。她现在只想结束这一切,越快越好。
帝弥托利脸上流露出深切的失望,表情随即变得坚硬如铁:“对于必须杀了你……我感到非常遗憾。”
那是她所经历过的最疯狂的战斗。
天帝之剑和阿莱德巴尔的光芒同时暴涨,从赤红烧至白炽,兵刃过处,古战场遗迹的地面崩毁,乱石飞溅,雨幕在蒸腾中散去,双方的骑士团也不敢近前。英雄遗产狂暴的轨迹将他们与混乱的战场分割开来,烈焰般的光辉之中,只有他们两人。
他们完全是在凭借本能战斗,每一个旋身、上步、突刺、闪躲的速度都超越了思考。剑与枪的交击声连成一片,愈发高亢刺耳,如同动物垂死的厉鸣。
自剑影的间隙中,她窥见他的瞳孔,冷而亮,像是鬼火在燃烧。她知道自己也是一样。
她的心归于一片空白,战争的胜负、帝国的未来,甚至生与死都已无所谓,她要的,只是这场战斗本身。
她冲入阿莱德巴尔的火光之中。
周围突然安静下来了,只剩雨声。
贝雷丝抬起头——两人的距离太近,想要看清他的表情,她不得不这样做——去看他的眼睛。
天帝之剑没入了帝弥托利的胸口,可她并没有好过多少,阿莱德巴尔自她左肩斩下,只要他再稍稍加一分力,便能剖开她的心脏。
她知道自己已无法逃脱,于是就这么抬头,注视着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耳边响起了很轻的一声嗤笑,像是自嘲。帝弥托利松开了枪柄,在她面前慢慢仰倒下去。
***
玻璃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贝雷丝从臂弯中抬起头。
“醒了啊?”酒馆帮佣的女孩正在收拾桌上七倒八歪的酒瓶酒杯,随口道,“天啊,喝这么多,你心情糟透了,对吧?”
“喂!”老板听见这话,赶忙打断她,紧张地瞥了一眼贝雷丝放在手边的佩剑。
贝雷丝靠在椅背上,看着女孩忙碌。
女孩惊讶地发现她眼神清澈,全然不像宿醉的样子,她有点好奇,正想同她攀谈几句,贝雷丝笑了:“你说得没错。”
贝雷丝丢下几枚金币,披上斗篷,提起天帝之剑,走出酒馆。
天还未亮,门在她身后关上,隔断了屋内暖黄的灯光,面前依然是深邃的黑暗。
确实是糟透了。不只心情,一切都糟透了。
过往的记忆又回来了,或者说,它们其实从未离开过,就像无法痊愈的慢性病,只要她还活在这个世上,就会反复发作。
她想起那些无知而狂热的岁月,想起那些仿佛伟大的理想,何等辉煌壮阔的宣言啊,简直是熊熊火焰,将一切都作为柴薪,以为献祭,不分白昼和黑夜的燃烧,疯狂又瑰丽。
她们追逐着那火焰,高举战旗,怪物一般行经于芙朵拉的大地之上,每一个足迹都是炽热的,那火焰吞没了加尔古·玛库,吞没了雷斯塔,吞没了法嘉斯,它们都死掉了。
然后火焰也死掉了。
在火焰熄灭之后,她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内心。
那是布满苍白灰烬的空洞,再多的酒,也不能填满它。
第四幕 雪松
“年轻人,你是不要命了吗?”老船主瞪大双眼看着面前佣兵打扮的女性,粗声大气地劝阻她,“这种时节,你还要租船往北方去?别说法嘉斯的冬将军要人命,到时河面封冻,你想把船拖回来都是大麻烦。”
他不等她回答,就夸张地摆起手:“听老头子的劝,回去吧。你要没有急事,开春再来。”
他紧紧斗篷,转身准备离开,眼前却一花,方才还站在他身后的人已经拦在面前。她掏出一小袋金币,面无表情地递向他:“我不打算租船,我要买下它。”
老船主又苦口婆心地说了几句,见她不为所动,只得叹了口气:“码头边的那几艘,你随便挑吧。”他打开口袋,吓了一跳,冲她大喊:“就算是买,也用不着这么多钱。”
对方已经登上小船,解开缆绳,头也不回道:“多的那些,算是谢谢您的劝告。”
“……祝你好运。”他看着驾船离去的背影,喃喃道。
天空是灰白的,河面也是灰白的,船在水天之间行驶,像是要分割开这单调的颜色,又像是要慢慢消融其中。
两岸是古老的针叶林,松木、冷杉、桧柏的枝干挺拔,云霭沉沉压下,几乎没过树顶。法嘉斯的冬季来得很早,灰绿色的枝头上已经笼起了积雪。风吹过,空气中弥漫着松针和新雪的寒冷气息。
四下岑寂,岸上偶尔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也许是某些小动物从密林中穿行而过,可待贝雷丝转头去看时,却又什么都没有。
贝雷丝仰躺下去,天帝之剑硌着她的腰侧,于是她将它解了下来。
她举起天帝之剑,手指抚过嶙峋的齿刃。菲尔帝亚之战结束后,这柄剑再没有亮起过那炫目的光芒。她忽然觉得这白垩的剑身像是某种尸骨,早已死去多年,她握紧它时曾感到过的鼓动,不过是一个虚无的幻影。
提剑的手越过船舷,手指松开,水面上传来沉闷的“咕咚”一声。贝雷丝躺着没有动,想象这把曾与自己命运相连的剑缓缓沉没水下,被河底的泥沙包覆,无声入眠。
永恒的静默、无人知晓亦无人打扰,这是最好的安息地。
她觉得有些疲惫,于是阖上眼。
风声和流水声似乎更大了些,在脑海深处回荡,又像雪一样化开,融成无法辨明的茫茫一片。
可以名状的心情,喜悦、怀念、失落、遗憾、悔恨……都随着这缥缈的声音一同逝去了。她感到奇异的平静,就像入睡前的一刻,知道自己即将进入无知无觉的世界时的那种平静。
她想自己应该是睡着了,寒意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不知来由的温暖。
那种温暖带有莫名的熟悉气息,像是……是什么呢?
啊,是那个吧。
就像多年前的某个午后,士官学校庭院的树下,她从小憩中醒来,发现身上盖着一件深蓝色的披风。
真的……非常温暖。
第五幕 星
“……我不得不遗憾地向诸位通报,曾得我全心信赖的伯父大人,摄政亚兰德尔公,穷奢极欲,倒行逆施,在弗琉慕领等地实施苛政,引发民怨,同时结交恶党,密谋再次分裂帝国。为了守护帝国的荣光,保护来之不易的和平,我已下定决心,向其宣战!以阿德剌斯忒亚皇帝之名,士兵们啊,请跟随我,向我展现诸位的忠义,我等终将为帝国夺取最后的胜利!”
艾黛尔贾特骄傲地扬起头,在士兵们疯狂的山呼声中转身,大步迈向王宫大门。
“真是精彩的演讲,陛下。”修伯特跟在她身后。
“谢谢,修伯特。”艾黛尔贾特微笑。她喜欢这样的感觉,一波又一波的人民追随在她马后,为她的正义赌上性命,这令她感到无比的骄傲与荣耀。向教会宣战时的激情又一次降临,火焰一般灼烧着她的内心。
她是阿德剌斯忒亚的皇帝,她的铁蹄曾踏破荆棘之道,这次也不会是例外。
胜利和未来必将属于她,毫无疑问!
“但是还没有发现她的行踪……”修伯特低声说。
“不必太过在意,反正她总不会去投靠伯父大人。”艾黛尔贾特难得开了个玩笑,“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首先……”
她顿住了。身后的呼声忽然中断,军队中传来骚动:
“那是什么!”
“星星?不,这种时候怎么可能……”
“好像在向这里飞过来?”
艾黛尔贾特猛地仰头。
在她的眼中,东方的天际,一颗紫色的星正迎着朝阳冉冉升起。
尾声
“……雷丝,贝雷丝,你还好吧?醒醒。”
贝雷丝猛然睁开眼。
帝弥托利一只手抚在她面颊上,紧张地俯视她:“怎么了?不舒服吗?”
贝雷丝有些恍惚。她感觉视线朦胧,伸手揉了揉眼,惊讶地看着挂在指尖上的泪水——自己居然哭了。
帝弥托利见她不说话,更担心了。他急急起身:“稍等一下,我马上喊人。”
贝雷丝突然动作。她一把拽住他,扯开他的睡衣领口,左手直按向他的胸口。帝弥托利被她吓了一跳,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贝雷丝却又将手收了回去。下一秒,她扑上来,紧紧抱住他,将头埋入他的颈侧,便一动不动了。
即使在最艰难的战争岁月里,也很少见她情绪激动到近乎失控,帝弥托利不知缘由,只得有些不安地回抱住她,轻抚她的背部,低声问:“我能为你做什么吗?”
贝雷丝沉默片刻,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
她想起梦中那个“贝雷丝”。她看着她在迷惘中奔跑,在每一个岔路口都选择了错误的道路,于是她的步伐越执着,便与自己希求的未来相距越远。
真是太傻、太莫名其妙了,她为什么会放开这个人呢?
贝雷丝抬起头,双手仍环绕在帝弥托利颈后。
从那青空般的瞳孔中,她看到自己在微笑。
“那么,陪我喝杯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