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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棺左马刻乙女】One Smile Away

作者 : 宇宙不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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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异性

原型 催眠麦克风 碧棺左马刻

标签 催眠麦克风 , DRB , DRB乙女向 , 碧棺左马刻 , 催眠麦克风乙女向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横滨遗事

350 4 2021-6-8 23:32
导读
不是很好的娱乐圈文
“我”包养了左马刻(好耶)
MTC可以说是时下话题度最高的乐队。
之所以没有之一,是因为其他几个实力相近的乐队,比如BB、麻天狼或者FP,乃至于虽然是新出道但是表现极其亮眼人气迅速升高的BAT以及どついたれ本舗,都不像MTC那样有一位红黑半边的leader。
MTC的三位成员,三番手毒岛梅森理莺,混血儿,据说家里有军政背景,热爱参加荒野求生类节目,一双蓝眼睛不知道俘获多少少女的尖叫;二番手入间铳兎,是某地区的缉毒大使,此外常年穿着黑西装和红手套,腰细腿长被产出了无数同人本,本人在访谈里甚至提到自己曾看过一些;一番手碧棺左马刻——嘶。
某位粉丝曾十分中肯地评价:“如果马哥不是因为脸长得太帅rap唱得太好听以及确实很敬业,就他那臭脾气早被骂死了。”
刚出道时他出演过一部黑道主题的电影,在里面扮演一位黑道若头,电影到现在也没拿什么奖,但是很多人都知道。因为电影导演在杀青后非常诚恳地夸奖左马刻:“像是真的在生气一样,非常逼真,不是普通演技能达到的”,而本人回复说确实在生气,并不是演的。
这件事一开始还被认为是左马刻在开玩笑,但随着后面MTC参加的综艺、访谈越来越多,大家发现这位爷当时说的话似乎是真的,毕竟这是一位能在给某综艺做导师时选手不配合就直接拎着人家领子怼墙上的主儿。电影也随着粉丝口口相传有名气了一点。
所以这就是MTC话题度高的原因,其他几个乐队的leader相对来说都挺安分守已遵纪守法。就算是BAT队长空却,大概是因为长久泡在佛经里修养出了耐性,也没有左马刻那么一点就着。

其实有人疑惑过YKM公司为什么一直放任左马刻这么肆无忌惮。虽说MTC作为乐队确实是全国数一数二,每位成员也都个人能力突出,但是作为一位要频繁出现在公共场合的艺人,即使左马刻暴躁得有理有据,无论对他还是对公司来说终究不太好。所以每年都有小道传言左马刻要和YKM公司解约,可惜每年都没成真。
而除去二踢脚队长左马刻,MTC剩下的两位成员起码在表面上性格要温和得多,关系也甚好,铳兎和理莺就两人一起住在公司分配的公寓里。
“那左马刻先生呢?”
铳兎推推他的眼镜:“左马刻和我们住一起的话怕是要把房顶掀了。”
这句话什么都没回答,而入间铳兎已经转移了话题,主持人也十分上道地顺坡下驴。
事后网友就“左马刻的住所”猜了一大圈,相关话题的热度一直很高,MTC内部闲着没事儿就去瞅两眼。
“她们要是知道左马刻被包养了会哭死的吧。”入间铳兎感慨道。
“下官觉得他们俩不像是包养和被包养的关系。”理莺把柠檬水递给铳兎,“没有人会把强行包养自己的人和自己妹妹的照片一起设为锁屏和主屏幕的吧。”
“还要精挑细选。”入间铳兎表示赞同。

经纪人通知左马刻去社长办公室时恰好MTC三人都在,入间铳兎和理莺下意识就要跟着去,结果被经纪人拦了下来。
“社长只邀请了左马刻先生。”娃娃脸的经纪人说着眨了眨她无辜的大眼睛,“铳兎桑和理莺桑还是在这里等一下吧。”
不好的预感就是从这一刻萌发的,那时MTC出道时间还不算长,虽然如日中天但左马刻的暴脾气给他和MTC都带来了不少麻烦,两年来左马刻的粉丝和黑粉以同样惊人的速度正比增长,经纪人和铳兎理莺三人每天都要防备左马刻又惹了什么麻烦,经纪人的白头发都愁出来了好几根。
忧心忡忡的两个队员在自家队长走后讨论了很久是不是公司觉得左马刻太过放肆需要敲打敲打,等回过神来才发现左马刻已经去了两个小时,窗外被夕阳染成一片橘红。
到底是什么事谈了那么长时间?理莺脸上也难得显现出几分担忧。
第二天一早铳兎和理莺赶到练习室,左马刻已经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坐着了,手里罕见地拿着本书看得专注,直到铳兎开口才发现两人已经来了。
还没等队友关心他昨天晚上到底被约谈了什么内容,左马刻就自己摊牌了。
“我被包养了。”

左马刻推门进去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桌上的玫瑰花。
MTC经常收到粉丝送来的花束,什么花都有,玫瑰、绣球花、向日葵、满天星……经纪人甚至开玩笑说她要是想搞副业就可以在网上卖花,都不需要找货源。
可在这种单独约谈的场景下放玫瑰花便有些说不清道不白的暧昧了,但是左马刻并不在乎这件事,他走到宽大办公桌前的椅子直接坐下,也不管这房间里没有其他人。
他等了大概十分钟,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来人开门见山。

“左马刻,”我把刚打印出来还带着机器热度的合同放到他面前,“我要包养你。”
我不太确定左马刻会不会接受,他歌里写自己靠脸吃饭,但如果哪天真得要他靠脸吃饭他会先一刀把那个人捅了再去自首。
虽然我铁了心要做这件事,为此也准备了PlanABCDEF,可是左马刻和MTC能走到如今的位置并不全靠公司,换个公司他们一样能发光发热。他们现在还称不上是全国顶尖,可但凡有点眼力的人都知道那是迟早的事,再高的违约金也拦不住那些虎视眈眈想把这三个人挖走的豺狗,稍有不慎YKM就会有重大损失。作为公司社长我本不应该如此感情用事,但同时必须要承认的是我沉不住气了。
然而左马刻只是挑眉看了我一眼,然后问我笔在哪儿。
“没笔老子怎么签字?”
他一脸理直气壮的疑惑,我精心准备的施压下套威胁话术反而都落了空,只能笑笑。
左马刻看都不看前面的内容,直接翻到合同最后一页签上自己的大名,签完潇洒地朝后一仰抬头看还站着的我,甚至扯了扯自己的衣领让本就露出一大片的胸肌露得更多:“那你现在要不要干什么?”

然后我们——我,把22岁的左马刻睡了,在我的办公室桌子上。
一开始我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左马刻嗤笑一声,抓住我的手按在他胸上,又扯着我的领子强迫我弯下腰,另一只手灵活地伸进我特意穿的白裙内。
“怎么,”成年男人的嗓音低沉沙哑,尾音被刻意带出挠人的小钩子,“后悔了?”

尽管队友对自己被包养的事反应有些过激,左马刻本人对这件事接受良好。
铳兎听到这件事后第一反应是左马刻背着他们去外面赌博输钱甚至染上了吸毒的恶瘾不得不卖身卖肾,理莺嘴上说着“左马刻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但是蓝眼睛含蓄地盯着左马刻,显然是想让他解释一下。
而左马刻显然也不太想解释,他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把手里的书扔给铳兎,问他看过没有。
铳兎和理莺依次翻了翻,两人都表示没看过。
“你竟然会看这种书?”铳兎奇道,“你难道不是除了成人杂志和专业书之外什么都不看的吗?”
“我从她书架上顺的。”左马刻说。



虽说我包养了左马刻,对方也非常有行动力地第二天就把自己的行李搬到了我家,但实际上并没有多少时间呆在一起。而关于这件事,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不该知道的人当然也不知道,知道的那些人对此看法不一,比如我的助理三条,他是个尽职尽责的活泼小伙子,对我包养左马刻的行为就非常不解。
“姐,我感觉您更像是找了个炮友。”
“炮友会一连几星期把自己关录音室里不出来?”
“炮友会,但是一般而言被包养的人不会毫无征兆和金主都不说一声就这么消失吧?”栗色短发的小伙子翻个白眼,又补充道,“我觉得。”
我一边低头看自己手边的文件一边跟他聊:“找个伴嘛,你再长长就明白了。”
“姐,”从他的语调我感觉他已经忍无可忍了,“我就比您小一个月。”
“咳,看完了。”我把文件推开,“你跟财务的人说让他们重新做,内容先不论,下次再有错别字出现就自己卷铺盖滚。”
“这个rap新节目的企划倒很不错,安排一下今天下午我和小野他们几个讨论。”
“啊还有,这个乐队的续约,”我点点桌面,“不续,就没出过什么像样成绩还想混吃等死?脸呢?为什么这种东西会被送到我这儿来啊?”
“嗯……山本先生要求的。”
“不续,我说的。”
三条犹豫了一下:“山本先生可能会来找您的。”
“来呗。”我冷笑一声转着手里的钢笔,看它在阳光下旋转出一圈又一圈不规则光晕,“想拿左马刻说事?早着呢,等这乐队什么时候创收比得上MTC再说。”

晚上坐车回家的时候,我从车窗里看,星星在我眼里都是模糊的,我想抓一颗,但是伸手之后掌心里什么都没有。
“您喝得太多了。”
我听见三条坐在驾驶座上叹气,他好像拨通了什么人的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很熟悉。
我用手支着脑袋想了好久,终于在面前出现一颗毛茸茸的白脑袋时想起那是让我心动的第一朵花,桔梗花?还是玫瑰?啊,对,我送的是桔梗花,现在花又被我养在水瓶里,养了多长时间来着……好像半年吧,不知道能不能开。
白头发的玫瑰花冷着脸,我趴在他怀里,双手软绵搭在他肩膀上,宽厚的背替我挡住阵阵袭来的夜风。
我的酒量不错,但还比不过那只心怀怨恨的狐狸和它的小崽子,玫瑰花今天录完了歌也没有通告,难得休息,家里会不会都是烟味?要记得让他开窗户通风。
我的手机在哪儿呢?胳膊没有力气,头也变成累赘的球,钥匙咔哒一声响,我被放在宽大的沙发上,有个硬物在身下硌得发痛。
我伸手去摸,顺利地掏出自己的手机,两阵手机铃声同时响起,有一道由远及近。我抬头看,玫瑰花端着茶杯,问我打电话干什么。
“我才不给你打电话。”我小声咕哝,“我要给我的桔梗花打电话,让他记得开窗户通风。”
“老子就在这儿,你还要给谁打电话?”玫瑰花凑近了看我,长眉蹙起,“你还包养了别人?”
大脑拼命运转着想要处理信息,但流淌在血液里的酒精组成坚壁阻碍信息流动,我盯着眼前白发红眸的男人看了很久,终于认出来他就是左马刻。
“哦,对哦,你就是左马刻啊。”我说。
疲惫和悲哀一起涌上我心头,我向前扑到他怀里,说我不想喝酒。
“你今天和哪个家伙喝酒去了?”
“和山本。”我喃喃道,“几年做不出一首曲子,什么成绩都拿不出来,还说什么未来可期……可骑倒是真的吧。”
脸颊的触感柔软又温暖,脑子里那根紧绷着的弦一点点松弛下来瘫成绵软的一团,像是棉花糖香香软软,膨胀的糖丝填满每个空隙。
“什么垃圾玩意儿啊就想和MTC比……”



左马刻自知两个人都没有太多空闲时间,所以逮着两人都休息的时候他就想拉着人一直在床上。
这种想法一直持续到某天他凌晨三点回到家,推开门发现床上躺着的人比他这个刚下飞机的要精神多了。

“来做吧。”我对左马刻说。

左马刻当然不介意,20多岁的年轻人经不起一点撩拨。
“今天那么主动?”
“我想睡觉。”被他压在身下的女人打了个哈欠,略长的指甲在他身上挠来挠去,像是小猫在磨爪子,“但是睡不着。”

这是左马刻心里唯一一个想法。

铳兎和理莺毫不意外地发现左马刻被包养后多了一项爱好。
左马刻的生活很简单,毕竟他的爱好就那么几样,音乐,抽烟,咖啡,酒精,妹妹合欢。出道后被迫要去赶通告,但是在左马刻被包养后MTC三人反倒能多出来些空余时间。
而左马刻的新爱好和他的金主有关,具体而言就是秀恩爱,虽然不太明白这是怎么从卖身卖肾变成卖心的,但事实就是如此。
而那段时间左马刻异常暴躁,如果平常是一点就着的二踢脚,现在就该是遇见氧气就能自燃的氢气,也不秀恩爱了,每天就是作词作曲录音赶通告,生活三点一线且007,疯狂加班的社畜人看了都要说声惨。
其实是被包养了三个月但实际上履行自己职责时间不到一星期的左马刻长了个心眼,他发现,自己的金主——好像只是把他当全自动按摩棒和安眠药用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在我大醉一夜后左马刻变了。之前他一直不明原因地暴躁,问他他就反问我是不是把他当工具人,这话着实让我摸不着头脑。
“我以为我们俩是……互利共赢的。”我想了想还是把“互相利用”换成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词。虽然我这一方确实包含有喜欢的因素在,但还是别告诉左马刻。
左马刻碍于他不打女人的原则,摔门走了。
但就是那之后左马刻似乎接受了我“互利共赢”的说法,虽然我不知道原因。
记忆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垃圾玩意儿啊就想和MTC比”,然后彻底断片什么都回忆不起来。第二天一早我睁开眼,身上换上了睡衣,左马刻就躺在我旁边,一只胳膊搭在我腰上睡得正香,被我叫了几声后大手直接把我按他肩膀上,嘴里咕咕哝哝说老子要睡觉,别吵。
“你昨天都干什么了?”
“什么干什么,给你洗澡、换衣服,快谢谢本大爷。”
我还是觉得不太对:“那我昨天都干什么了?”
“跟那个什么山本喝酒。”
“我是不是还说了什么?”
左马刻终于睁开眼:“其他人看不下去了。”
“搞笑。”我撇撇嘴,“MTC一年带来的创收是其他几个的总和,我作为社长给公司目前发展最好的团体倾斜资源有什么不对吗?”
左马刻盯着我的眼睛看,我也毫不示弱地摸摸他的脸,姿势轻佻。
“所以你们要一直有价值,我才能不遗余力地支持你们,当心哦,左、马、刻、大、人。”
左马刻侧头亲吻我的掌心,从我的角度看那双暗红的眸子凌厉地上挑,他居高临下地看我。
“别瞧不起人啊,混蛋社长。”
后来我们黏黏糊糊半天没起,左马刻突然问我平时都是几点睡。
“三四点吧。”我闭眼去勾左马刻的手指玩,“还好三条比较给力,让我不用每天起太早。”
“怎么不早睡?”
“睡不着。”
我干脆告诉了左马刻我奇怪的作息习惯——白天越忙晚上越难入眠,如果白天悠悠闲闲没啥事,反而晚上七八点就困得睁不开眼。
自己一人待在家里还好,如果恰好左马刻也在,他就要强拉着我履行一些金主的权利。成年男性的体格高挑修长,身材匀称结实,带着天然的侵略性,我本不算矮,但在左马刻一米八六的身高面前怎么也不够看,体型差刺激得左马刻双眼更红,他把我按在镜子前,眼尾逼出情色的淡粉,怎么叫停也不愿停下,事后还要一脸大爷样地说我不配合。
如果不是因为折腾过后我睡得更香了,他早就被我一脚踹下床。


左马刻还意外地热爱给我送花,而且品种单一只送红玫瑰,每次还只送一朵,好像多买几朵他这个大明星就没钱了一样。
“你下次能不能换个花送?”我把玫瑰花插在花瓶里叹口气,“说真的左马刻,你不腻吗?我都要腻了。”
左马刻坐在沙发上打游戏:“你也送我一朵那我以后就不送了。”
“玫瑰?”我抱着电脑坐到他身边,开始看明天下午会议上的PPT。
“对。”
“想得美,”我说,“送什么都不可能是玫瑰。”
左马刻的体温偏高,冬日里贴近了像座小暖炉烤得人昏昏欲睡,PPT看了没几页我就开始犯困。
“你之前给我送过花吗?”就在我眼睛都快要完全闭上的时候,左马刻冷不丁发问。
“送过。”我从睡梦中惊醒,盯着他手里的游戏机发了会儿呆,忽然想起我给他买的生日礼物到了一个。
虽然离他的生日还有十几天,但我没想到物流会那么快,比我预计得早了不少,现在那个快递就在茶几下,左马刻往下扫一眼就能看到。
“我给你买的生日礼物到了。”我说,“猜猜是什么?”
“啊啊随便吧……玫瑰花?”
“左马刻你脑子被玫瑰花吃了?”我毫不留情地嘲讽他,“再猜,非消耗品,生活用品。”
数一数我和左马刻已经一起度过了两个生日,往年不是我有事就是他有事,我准备的礼物也不是没有提前到的,但是要送的人不在眼前我也就没有提前送的心思。今年我俩意外都相对清闲,收到快递后我就不想藏着落灰。
游戏机里左马刻打过了一关,他没开启下一关,慢吞吞转过头看我,脸上带着得意的笑。
“那我不猜了。”
“不行。”脑中警铃大作,我说,“必须猜。”
左马刻一转攻势开始吊我,甚至在我拿着礼物在他面前晃悠的时候闭上眼就是不睁开,笑容里恶意满满。
后来我把礼物硬塞到他手里,左马刻闭着眼摸了摸:“……刷子?”
“沐浴刷。”我揉揉他异常柔软的白发,有些得意,“是不是很好?”
沐浴刷被左马刻在手里翻来覆去颠了十几个来回,最后他点点头把我从沙发上抱起来朝浴室走。
“那现在就来试试吧。”

左马刻很享受这种捉弄人的感觉,挂着黑眼圈的女人不自觉地皱着眉毛,但语调轻快神色也轻松。
“不行,”语气里带着自己未曾察觉的撒娇意味,“必须猜。”

“你真的没给我送过玫瑰吗?”左马刻问我,浴室里热气蔓延,凝结的小水珠爬满了镜子。
“谁他妈给你送过玫瑰花。”我没好气地回答,身下的冲击让我忍不住抱紧左马刻,他的背上又添上几个新抓痕,“老子不喜欢玫瑰。”
一定是和左马刻在一起呆久了,我也被传染上了这样的口癖。



MTC一开始是在街头卖唱的。
三个大男孩里最大的一个也不过19岁,时间也不会挑,地点也不会挑,凭着一厢热情就大晚上跑出去唱歌。虽然三人本来也没想着靠这个赚钱,但是唱了那么久只有两个女孩在听无论怎样都是很挫败的一件事,而且听着听着也走了。
左马刻对他们第一次去街头卖唱记得很清楚,是谁先提起来的,怎么准备,唱了哪些歌,怎么回家的,以及给他们送玫瑰花的那个女孩亮晶晶的眼神和可爱的笑容。
“我觉得你们唱的很好听,请继续加油!”
女孩正在给他的两位队友送花,白色的裙角在夜色里划出轻盈的轨迹,左马刻不错眼地看那点裙角蝴蝶一样飞过他的两位队友,最后又停到自己面前,抬起脸对自己微笑,眼睛弯成月牙。
好可爱,他想。
后来主持人问三人还记不记得第一次收到花是什么心情,铳兎和理莺现场激情口述八百字真情实感小作文,两人说完主持人又去问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左马刻,他用一句话震惊了全场。
“想把那个女孩带回家。”
碧棺左马刻如是说道。
铳兎和理莺相视一眼笑而不语,虽然左马刻一开始没和他们说,但两位年长者还是猜出了大概,心想得了吧现在是人家把你带回去了。

直到左马刻突然问了他们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第一次给我们送花的那个女孩,”左马刻摩挲着下巴,“她还有个朋友也给我们送花了吧?”
“对啊。”铳兎说,“你不记得了吗?”
那边理莺也附和道:“下官也记得。是个很安静的女孩子,话很少,好像只跟你说了两三句。”
“你们俩还记得她们俩长什么样吗?”
“……你不要强人所难。”
左马刻点了根烟,深吸一口后又吐出来,乳白的烟雾慢慢飘散在空气中。
“我好像搞错人了。”
铳兎听见左马刻以难以想象的平静语气这么说。



MTC属于一炮走红型选手,出道就凭Yokohama Walker占领全国人的鼓膜。有人说只是昙花一现,可惜现在五年过去,年龄最小的左马刻都已经25岁眼看就要奔三,MTC依然丝毫不见颓势,只能说这个夜晚大概太过漫长,昙花还没到败的时候。
从签下MTC起我就有意不让他们去接太多乱七八糟的只安心写歌,包养左马刻之前尚且是暗箱操作有些束手束脚,包养之后就非常光明正大,那之后MTC接的通告都是我的助理和MTC的经纪人一起秃头筛出来的。这三年来MTC也非常争气,让我能用成绩堵住别人的嘴再附赠一个响耳光让他们把之前吞的钱都吐出来,比如两年前的山本和公司里一直看不惯我的那些人。
作为社长兼金主,我深感欣慰。

也是基于这种信任,三条和我说MTC整个夏天的档都空出来时我琢磨了一会儿,回复说左马刻有他自己的想法,空就空吧。
后来我才知道他想做live house 巡演,为此晚上他缠着我折腾,第二天我被三条的电话叫醒,问我MTC要做live house巡演的具体事宜。我大脑昏沉,勉强撑起身,一只手拿手机另一只手想要把左马刻圈在我腰上摸来摸去的手按住。
“时间?场地?”左马刻按了免提,我放弃了制止左马刻蠢蠢欲动的手,他得寸进尺咬上我的后颈,灵活的舌头打着圈舔舐发出黏腻的声响,右手伸进我本就大敞着的睡衣朝上摸索,同时对面不停翻文件的哗啦声清楚地传来,我想我的助理大概很迷惑,“策划书?宣传?前期合同?这件事您和其他人说过吗?虽然也不会反对但是……”
“具体的你知道怎么做,去和MTC经纪人对接,”我打断他怨念的唠叨,再让他念下去不是我先忍不住呻吟出声就是左马刻先抢我的手机,他以前也不是没干过,“实在不行你就去找左马刻。”
说着我回头瞪了左马刻一眼,左马刻无所谓地嗤笑一声,从我手里拿过手机,干脆利落地按了挂断。
“你有病吗左马刻。”我被他带着重新倒回床上,左马刻的手在我腿间逡巡,“我又不会不答应,MTC做巡演赚到的又不是只有你们三个。”
“想做而已。”左马刻抵上我的额头,原本亮红的双眼在昏暗室内蒙上一层情欲的暗光,不等我开口他就俯身咬上我的嘴唇,“你不也很爽吗?本大爷技术不错吧。”
“嗯……”我低笑一声,伸出手臂揽上左马刻脖颈,“那就来继续取悦我啊。”

等我到了公司,三条又是哐当把一大堆文件放我桌上,说姐您看着办吧,MTC这事太突然了,我去问了他们经纪人,他们自费了场地,基本上已经成型,但就是没和公司说——重点就在这儿,现在一大堆人想找您来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处理完那一大堆东西已经是晚上,我挨个把来问我的人打发走,然后咬牙切齿拨通了左马刻的电话。
“混蛋左马刻,”我听见电话那头吵吵嚷嚷,心里算算时间他大概正在拍一个杂志平面,“和我提前说一声你会死吗?MTC现在这么能耐了?”
我顿了顿,还是把从早上就憋在心里的那句话一字一句说了出来。
“如果你还不想从YKM离开,就不要这么自作主张。”
手机那头的喧嚣声忽然小了,我猜左马刻走到了一个僻静点的角落。
“过来,”他开口,说的话题却风牛马不相及。
“什么?”
“过来看我拍平面。”左马刻说,“你不是都处理完了吗。”
他的语气笃定,摆明了算好我会搞完一切后再找他兴师问罪,一时之间哭笑不得,不知该说什么。
“你这叫恃宠而骄。”
“别人骂老子是混蛋现在就已经在医院躺着了。”

我赶到时MTC三人都上好妆拍好了集体照,理莺抱着他的道具枪正在拍单人,左马刻见我来了伸手示意我过来。
我和熟识的人一一打过招呼又寒暄几句,足足十多分钟才走到他跟前。
“所以你让我来这儿干什么?”我接过经纪人递给我的咖啡喝了一口,“视察工作?”
MTC的经纪人和铳兎大概是怕我们俩当场吵起来,跳出来打圆场开始给我介绍这期平面的主题。
“花?”我愣了愣,这才仔细看了看现场,零零散散确实有不少花堆着。
“因为现在是春天吗?”我对这个主题倒挺感兴趣,“你们俩都拍过了?”
“没,”左马刻不顾周围人惊诧的目光拉起我的手,“我让理莺先拍的,过来。”

“你不会弹钢琴。”
手指依次抚过黑白琴键,这钢琴大概没有调音,音色有些不准,即使如此一连串的音符依然蹦跳在空气中,甚是悦耳。
左马刻不知从哪里抱出来一把吉他,低头看着坐在钢琴前的我:“我也没说过要弹钢琴。”
“那你要干什么?”我抬头看他,月色软化了左马刻锋利的棱角,黑衬衫套在冷白的皮肤上,扣子难得严严实实扣到最上一颗,白西装裤一尘不染。
“你这穿得像是新郎一样。”我忽然说。
“闭嘴,听歌。”

左马刻慢慢弹起来,没有混音,没有伴奏,他随着曲调小声哼唱,嗓音低缓,和月色融为一体静静流淌。
他内心平静,直盯着眼前人因月色而朦胧的眼睛。
那双眼睛的主人,心里在想什么呢?
心虽有所觉,但亦作不解。
签下那份合同只是一时冲动和年少执念,左马刻心知肚明。

“我好像搞错人了。”左马刻说。
铳兎率先反应过来,但他没立刻说话,只是拉住理莺的手走开。
“左马刻,已经三年了。”铳兎把阳台门关上时对左马刻那么说,“我们和她不怎么接触,你呢?你不是。”
理莺默默看着这一切,他本就不善言辞,此时只能握紧铳兎的手。

我听完了这首歌——严格来说它还不算是一首成型的歌,但是很温柔,和MTC以及左马刻之前的曲风都不一样。
“你要走这样的路线吗,”我沉思片刻,心里快速划过几个我认识的类似曲风的歌手,“我可以给你介绍……”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左马刻捂住我的嘴,被化妆师刻意勾勒过的俊朗眉眼凑到我面前,为了效果还在眼尾拖了长长一抹红,本该带着几分媚意,可放在他脸上衬出愈发危险的侵略感。
我以为他会说什么的,但他没有,左马刻只是低头看我,黑长的眼睫投下一层阴影,盖住他眼中神色。
左马刻的粉丝喜欢叫他大爷不是没理由的,这男人身上糅合了种种奇妙的气质,狂,野,冷,稳,炽。不说话的时候又冷又狂,做事时虽说易怒暴躁却又意外地很照顾人,有多少人被他在节目等活动里怼过就有多少人被他不动声色的贴心照顾过。
眼下他逆着月光,常年锻炼出的健美身材带着侵略性和那双凌厉的红眸一起压下来。月色淡淡,我们四目相对,好似忽然回到多年前的那个晚上。
直到经纪人过来找我们,左马刻大爷才开了尊口。
“你可真是个工作狂。”

返回时铳兎刚好拍完最后一张,我在旁边看着,棚里什么都没有,就一张椅子。
左马刻走到椅子前坐下,立刻有一位女模配合着摸上他的脸。墨绿色指甲油妖艳危险,黑色的奇异花纹从手背延伸到洁白光滑的小臂,相勾连成妖异的花蕾。那双手勾住下巴,左马刻就配合地微抬头,修长的脖颈拉扯出好看的肌肉线条,滑到鼻梁的黑墨镜下眼神冷淡飘向镜头,嘴唇微张露出粉色的舌尖,说不清是诱惑还是挑衅。
我心脏骤停。
“就……这套说要拍得诱惑一点。”经纪人小声说,小心翼翼瞟我一眼。
我点点头:“确实,拍的不错。”
公事公办地说,左马刻和女模都非常敬业,虽然还没见到理莺和铳兎的照片,但我已经可以想象这套平面出来后粉丝会怎样疯抢了,销量一定非常喜人,我在心里敲算盘,预估这次能给公司带来多少收入。
私事私办地说,我很不爽,无论是自作主张准备的夏日live还是现在正摸着他脸的那只手,亦或是他以前执念的玫瑰。

MTC三人被问及第一次送花感想的节目自播放后就在网上疯传,有人还以此造谣说左马刻艹粉,这当然是无稽之谈,但处理不好说不定就会有什么人声泪齐下冒出来。那段时间我恰好忙于其他事,MTC就被我交给三条处理,他不仅压下舆论,还引导着给左马刻宣传了一波宠粉什么的形象。事成之后他跟我讨赏,说姐你给我加奖金吧,我今年年假想出国玩。
我开玩笑说左马刻宠粉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这次不算。三条说就他那个暴脾气,要是没这事儿其他路人还以为他粉丝是抖M,这次我是给他打开路人缘了,多好。
最后当然还是加了奖金,但等那段时间过去我打开那个视频,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我和冰冷的桌椅为伴,视频里粉丝的惊呼伴我沉入梦乡。
我从来不是左马刻惦念的那朵玫瑰,只是假借皮囊偷得这几年。



Live的会场已经开始建了,MTC三人做了宣传后就窝着准备,齐刷刷消失在大众视野内。
三条委婉地向我转述了经纪人的担忧,她觉得虽然夏日live很重要,非常重要,但是……
我听得懂这未尽之意,但我现在不是很想理这群人。
“反正是左马刻要求的吧。”我说,“那我不管。”
“虽然他们也不少这么一段时间,但锦上添花总是……”
三条闭上嘴观察我的神色,长叹一口气,他对我说话一向直来直去不隐瞒。
“您在生气,通俗点说是闹别扭。”
我承认自己很焦躁。
“我的桔梗花大概不会开了。”
“……您说什么?”
我疲惫地揉眉心,这些事不该对三条说,他只是我在公司的助理,即使私下里我们关系也不错。
“没什么。”我说,“不是还要和IKB那边见面吗,走了。”
我走在前面,三条跟在我右后方差一步的距离。
有时候也很不甘心,只差那么一步,如果当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和她一起走上前,被左马刻牢记的花束和笑容会不会属于我,现在是不是会变得不同。

Live巡演第一场开始前,左马刻问我会不会去看他们的live,我歪头想了想:“你们巡演的第一场和最后一场我会去看。”
我一向遵守约定,第一场开始时左马刻上台,我很确定他一眼就扫到站在舞台下角落的我。
考虑到MTC的粉丝数量和热情,我又多拨了些资金,强行扩充了近四分之一的场地。即使如此这里依然很挤,风扇和空调拼了命地运作也只是吹出一点聊胜于无的凉气。每个人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汗珠,每双眼睛都期盼地朝向舞台,他们在等待演唱开始。
灯光随着第一声嘹亮的电吉他音炸亮整个场馆,我看见左马刻站在舞台中央伸出他的右手,中指和食指并拢指向天空。那只手合着躁动的节奏缓缓落下,向台下的男男女女发出第一枪,左马刻靠近麦克风压低嗓发出的“砰——”随着音响传遍整个场馆,尖叫声一度如浪潮将整个场馆掀翻。
我长吁一口气,后退一步沉入无光的角落,转身离开了舞台,外面三条还在等我,二十分钟内我必须要回到YKM的会议室听各部门的工作报告。
凌晨两点左马刻把我咬醒,血红的双眸在黑暗里熠熠有光,字词都像是从牙齿里磨出来的。
“你他妈连开头都没看完就走了?”
睡前我吃了点安眠的药物,现在困得要命,眼睛都睁不开。好一会儿才想起下一场巡演就在几天后,按理来说左马刻应该准备去下一个城市了,我没想到他会跑过来问这个。
“我去看了。”我回答他,“确实去看了,你也看到我了。左马刻,我晚上一直在开会,你让我安生睡一觉好不好?”
“公司一开始会签下MTC就是你授意的对不对?”左马刻看样子还不准备放过我。
“对。”我说,“我觊觎你很久了,从你进公司的第一天起就在关注,满意了?”
“但那不是你第一次见到我们三个。”左马刻压低嗓,在耳根吹起湿润柔软的气流,电流从那里蔓延到全身。
“不是。”我咬紧牙让自己不发出奇怪的声音,“我要睡觉,别吵我。左马刻,你该走了。”



巡演的最后一场,我是踩着尾巴到的。
倒不是说我不想,只是这么点时间都是三条薅头发薅出来的,他一边叹着气说姐你饶了我吧,一边勤勤恳恳帮我把能推的东西全推掉。
只是我到的时候台上只有左马刻一个人,他抱着把吉他盘腿坐在舞台正中央,近万人的场馆里没人说话,只有杂乱的呼吸声。
最后一个场馆的顶部特意建造成了可以打开的,左马刻在台上调吉他的时候顶部逐渐打开,露出漫天星光和清凉夜风。
“这是要唱什么歌?”我站在后面,小声问旁边一个女生。
“新歌。”女生的脸通红,“左马刻大人说这首他一个人唱,好像是叫……one smile away?”
“这样啊……谢谢。”
计划里MTC会以他们的出道曲Yokohama Walker结束巡演,我有些头疼,不知道左马刻又想干些什么。
“这首歌给一个不在现场的人。”左马刻捞过麦克风,“所以你们这些在场的——听的时候都给我乖乖闭上嘴,听就行了。”
我本就是从小门进的,因为人太多也就一直站在那里,没有朝前去。但花了大价钱的音响设备依然让我听到了这首歌,是之前左马刻弹给我听的,只是现在它已经变成一首精致的作品了。
它像一首情歌,穿着白衬衫的青年坐在月光下,他抱着吉他生涩又庄重地拨动琴弦,蝴蝶和泉水从他的手下和歌声里叮咚飞出来。

Live结束后我在后台的休息室里等左马刻,因为等候时间太长一不小心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从梦中惊醒时后背靠着一个温暖的躯体,刚准备再闭上眼左马刻就开始说话。
“你听到我最后唱的那首歌了。”
“嗯,听到了,效果不错。”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把头靠在左马刻肩膀上,想再睡一觉。
左马刻又把我摇醒,赤红的双眼满是愤怒:“你就不会说点其他的?”
“……”我闭了闭眼,“下次再这么搞就不让你办live了?”
从声音来看左马刻大概是摔门出去了。

我又昏昏沉沉睡了好久,也许没有很久,我只是做了一个梦,梦里回到了我还上高中的时候,在一个夜晚和朋友一起,看一个高中生乐队在街头唱歌。
看完了梦也醒了,又是左马刻把我摇醒的,他左手拿着一枝桔梗,右手是一枝玫瑰。
“你实话告诉我。”左马刻说,“你第一次见到我,见到MTC是什么时候?”
“……”
“这个问题的答案很重要吗?”我问他。
“不重要。”左马刻把玫瑰和桔梗放在一起,拉起我的右手放在他胸膛上,隔着薄薄一层衬衫,我感受到皮肉之下心脏有力快速的跳动。
“老子要和你求婚,你回答什么我都会这么做,但我总得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和谁求婚。”
我沉默了一会儿:“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那也得你自己说清楚。”

我第一次见到MTC是什么时候?
我第一次看见的MTC就只是三个有些垂头丧气的大男孩,一个狂放,一个文雅,一个沉稳,都是个人风格强烈的人,站在一起却意外地协调。因为家里的原因我对音乐稍有研究,他们的歌还很生涩,有些地方可以更完美更流畅,不过更吸引我的是歌曲里一往无前唯我独尊的气势。
我记得周围有一家小花店,当时虽然将近11点,但老板就住在花店二楼,或许还没关门,可以去碰碰运气,所以就拉着同伴去买花。我们虽不是姐妹,但眉眼间有些相似,我想这就是左马刻同意我那份包养合同的原因。
也不能怪谁,毕竟连我自己都故意穿上白裙,又亲手在办公桌上放下那只玫瑰。
当时因为时间太晚,只有几枝桔梗和玫瑰还勉强新鲜能拿得出手,我和我的同伴顺利地买到了花,赶回去时他们三个已经收拾完东西正在休息。看上去最沉稳的那个抱着迷彩包坐在长凳最右边,文雅的男生把包放在椅子上,很狂气的男生坐在中间大刺刺伸着两条长腿,书包被他随意丢在地上委屈地缩成一团。
本是想就这么上去送花的,但突如其来的犹豫让我停下脚步,就这么直愣愣地站在离他们只有一道斑马线的路灯下看着。而我的同伴步伐轻盈地上前,大大方方地把自己手里的花送给他们,白色的裙角在厚重的木椅前旋转,像只翩然于飞的蝴蝶。
这边我傻站着,那三位当然也看见了,左边的两位都在抽烟,最右边的那位大概是不抽烟所以闲着,就是他最先注意到了我拿着花朝这边看,过了一会儿发现我还在那儿没动过,就用手肘戳了戳中间的那位。
中间那位不耐烦地提高声音“啊?”了一声,最左边的男生被吓了一跳,经同伴提醒后三人齐齐朝我望过来。那时我的同伴已经送完了自己手里的花,我看见她笑着和他们说了几句话,又指指我。
我这才注意到这三个男生都很好看,尤其是中间那个白发的男生,脸蛋秀气到不像话,眉眼里又满满沾染着他自身的狂傲。
他真好看啊。这样的想法忽然冒出来。
我看着那个白发的男孩,他也抬头看我。我们俩就这么对视着,不知怎么回事,我突然笑起来,整个人陷入一种飘飘然的状态,好像脱离了地心引力的束缚,心里飞出千万只蝴蝶。
白发的男生也笑起来,我脑袋晕乎乎的,只觉得他笑起来更好看。
他一边笑一边朝我这边走过来,可能是我自作多情,也可能是确实如此,我听见他特意放柔了声音。
“你是要把花送给我们吗?”
离近了看,我才发现他个头比我高上不少,白T和牛仔外套上飘着干净的皂香味。
“啊——嗯!送给你。”我从花束里抽出一朵桔梗递给他,本来是想一起送给他们三个人的,但现在我很想只给他送。
恰好还剩下两朵花,我又指了指他还在长椅上坐着的两位同伴:“这两朵……给他们。”

我拿走了左马刻手里的桔梗,左马刻拉过我,我们交换了一个湿漉漉的吻。
“如果当初是我先走过去,”我问左马刻,“你说的那个女孩会是我吗?”
左马刻一脸难以置信地看我:“不会,你不知道你很少笑吗?”
“……那你就这么求婚吗左马刻?”我轻声道,“就拿一朵花?”
说话间我的衬衫纽扣已经被一颗颗扯掉,左马刻粗重地呼吸着,急切地寻找我的嘴唇。
“你怎么老是那么扫兴,”亲吻的间隙左马刻低沉地抱怨,“不谈工作就是挑三拣四。”
说着他翻身把我压在身下:“你要什么本大爷都会给你,现在,不要说话。”
当我枕在左马刻胳膊上快要睡去的时候,左马刻的手掌伸到我的后颈,我的脖颈几乎全在他手心里,这是一个兼有掌控和占有的姿势,他在我耳边呢喃。
“当初是不是你有什么关系。”
“现在是你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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