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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光

作者 : 折拆拆

分级 大众 同性(女)

警示 脱离原型

原型 凹凸世界 雷狮,格瑞

标签 雷瑞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舶冰岛

374 1 2020-10-27 21:06
导读
雷&瑞双性转
没被刮刀铲干净的口香糖像一块鼓起的疮疤长在水泥地面上,刷墙时滴落的白漆早已干结。雷狮拐过长廊,拍了拍裙摆沾上的墙灰,在传来人声的屋子门口停下。
正大声训斥的女人接到电话,唯命是从地嗯嗯啊啊,中间偶有几句低声交谈,雷狮听了个七七八八。
有新人要被送进来。
雷狮将烟捻灭在发黄的白墙上,烟头照常扔进屋内,换来女人的高声怒骂后扬长而去。
看管这里的女人面黄肌瘦,干枯的红发像杂草堆在头上,力气与脾气一般大,右腿不知因何落了残,走起路来一拧一拧,活像个细麻花。
经过几个月的亲身试探,雷狮料定这跛脚的麻花不敢拿她怎么样,行事愈发肆无忌惮。
早晚课在所谓的教室上,也是麻花看着他们,只要不惹是生非,具体做什么麻花并不会去管。雷狮百无聊赖地坐在桌上,带跟的靴子踩在隔壁桌沿,裙下风光自然一览无遗,但被麻花教训得服帖的男生像个鹌鹑,不敢怒不敢言,筛子也没他抖得勤快。
雷狮指尖卷着一绺黑发,眼角瞥见麻花走到教室门口,接了个电话又匆匆离开。雷狮放过了男性鹌鹑,跟在麻花后面出去了。
她远远看见一个银白色头发的女生从黑色面包车上下来,在几个男人的看护下完成人员交接,让麻花领了进来。
雷狮把烟忘在了外衣口袋,手里摸不出东西,只好干看着麻花和那女生越走越近。
麻花瞧见雷狮,精修的细眉拧成疙瘩,斥道:“你以为迎宾?该干嘛干嘛去!”
“团结友爱,欢迎新同学。”雷狮三两步走近女生,才将她看了个清楚。
与白发相称的是一张姣好面皮,一般模样的紫色眼瞳比雷狮的更沉一些,远看像晨起的白霜,近了也没感受到更多的热度,是个行走的活冰块。
雷狮非要跟着,麻花也懒得再管她,带着格瑞往宿舍走。正当半途,雷狮上前几步拍了一下在两人前面疾走的麻花,问道:“她住哪儿?”
麻花不知在想什么,被雷狮惊得身子一抖,险些摔一个趔趄,没好气地回:“你那屋。”,还没走几步,麻花回过味来,又怒:“安分点!少他妈动手动脚!”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雷狮不与麻花计较,退回女生身边。
“你叫什么?室友。”
“格瑞。”女生不咸不淡地答。
宿舍建在最外围,一栋二层小楼有半面被火烧得炭黑,另一半的水泥墙上蛛网密布,也没好到哪里去。雷狮的宿舍在二层角落,离失过火的那边最远,门口也最整洁,稍微像是有人住的地方。
麻花把人送到,看见一旁的雷狮觉得心烦,索性免了她的早课,交代格瑞些基本规矩,便急匆匆地走了。
雷狮用脚带上门,从床头挂着的夹克里掏出劣质香烟点燃叼着,一屁股坐在格瑞的行李上,问她:“怎么进来的?”
格瑞只觉得此人颇为无聊,心里将雷狮从头嫌弃到脚再到那根呛鼻的烂烟,抬腿踢了行李箱一脚,行李箱顺从地滑到一边,雷狮站起来,口头不依不饶:“斗殴?盗窃?抢劫?”
“杀人。”
格瑞把派发的床单被罩抖开,仔仔细细地铺平整。雷狮靠在一边,从少女的衣领口看到一道优美的浅沟,一时竟也没反应过来那轻巧的两字说出口会变得多么沉重。
出乎雷狮意料,她的新室友表现得极爱学习,在来到这里的一段时间内都乖巧得像只绵羊,是课余时间里唯一踏足图书馆的人。
一间破旧小屋实在称不上图书馆,但这里也没有别的地方放书。格瑞稍微挪动些东西,灰尘就扑簌落下,有些还沾到她的黑色鞋面。
“你倒真像个学生。”雷狮从一排书架后走出来,冷不丁地说。
格瑞不睬她,只把雷狮的衣袖拽过来作抹布擦书。
“喂!”雷狮抽回手,拍掉袖口表面一半的灰尘,顽固的还是留在上面,成了一坨灰印。雷狮实在无事可做,又摸出一根烟来,火苗就快要窜上香烟,她见格瑞真的在看书,就将火熄了。
灰尘已经够呛,她想格瑞看书看得舒服一点。
太阳从不肯为这里赏光,泛黄的纸页飘出淡淡的霉味,如同这里的每一个人,沉默而枯萎。雷狮待得久了,裙角也染上灰败的气味,她将裙子一寸一寸地剪短,以保证它的活力。雷狮的中裙就快要齐臀时,在这片寂静的坟场看到了格瑞。
坟场自然不是活人该来的地方。那女人来到这儿成了跛脚麻花,那些犯了事的同龄人来到这儿,被麻花训斥压榨,一个个变成了鹌鹑。雷狮是个活人,所以她抽烟逃课违抗命令,做所有叛逆的事,保留自己仅剩不多的活人的特征。
这里有教室,没有老师,有书籍,没有人看。除了格瑞。
格瑞的外表看起来冷得像冰,内心却滚烫得像块烙铁,在其他人碌碌无为的日子里,格瑞做真正的学生该做的事,把自己活得像个人。她与雷狮住在一起,第一次叫雷狮觉得身边有热,有光。如此格瑞便愈发显得出类拔萃,她是一个活人,站在坟场里,用铁锹把半截入土的雷狮挖出来。
雷狮见到了亮,就不由自主地靠近她,想吻她,想触摸她鲜活灵魂,想偷走她。
沉浸在思想里,时间就会飞快流逝,教学楼落钥的时间到了,图书馆里的两人浑然不觉。
高跟鞋扎地的声响伴随着凶恶的女声传进小屋:“谁还在里面!?雷狮!”
麻花的声音如同炸雷,连同雷狮一起,把格瑞从文字里拽出来。书本落地拍起一层飞灰,雷狮拉着格瑞的腕子,抄起早就死了君子兰的花盆打碎玻璃,带着她从侧面的方窗翻了出去。
跑动时的风扬起雷狮发带,白色的布条三番四次地从格瑞眼前掠过,她看见雷狮臀部藏不住的细白皮肉。
她们奔向远处的夕阳,把肮脏恶言留在身后。
操场的围墙是带电网的铁栅,雷狮拉着格瑞一起坐在碧绿草叶上,赶上最后的时间目送天边只剩边角的蛋黄。
“你看我疯吗?”
格瑞看了一眼雷狮起伏的胸口,回她:“疯。”
雷狮听后大笑,笑完又说,我那便宜哥哥不给我自由,我也不叫他们痛快。他们说我不可理喻行事疯魔,但医生不下定论,我就去不成疯人院,他们只好退而求其次,送我来这儿。我如果真烂在这儿,就如了他们的意。我要出去,见到你之后,我更要。
“一起出去。”
雷狮听到格瑞说。
夕阳完全落下了,但雷狮抓住了一块浮木,浮木渡她过沉潭,她浮出水面,看见繁星。
她凑上前去拥抱她,亲吻她的唇,从白皙的脖颈吮到胸口,伸手撩开服帖的衬衫,指尖划过柔和的腰线,看着她如一汪春水,同薄唇溢出的娇柔一起,化于她怀。
雷狮躺在草地上环抱着格瑞,这里听不到夏夜的蝉鸣,只有蚊子触网烧焦的嗞嗞声,顺便带起一星半点的电火花。
“你杀了谁?”“他杀我父母。”
雷狮把头埋进格瑞颈间,去闻女孩儿身上独有的味道。既然已经碰到了这点亮光,她势必要将其据为己有:“我们走吧。”
“就今晚,我们走吧。”
声音很低,闷在两人之间,传到了格瑞心里。
“好。”
女孩儿们敲开麻花的门,用满是灰土的外衣勒住她的脖子,剪下她枯草一样的蓬发塞进嘴里,把跛脚的麻花绑在床柱上,拿走了一串叮咣作响的钥匙。
她们闯进教室,毁坏所有门窗,推翻桌椅。图书馆的书架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倒下,书本散落一地,掀起巨尘。雷狮从麻花的摩托车里拿来汽油泼进房屋,格瑞扔出打火机,汽油迅速引燃,火势渐旺,报警器在四处叫嚣。
器材室的重锤要靠两人一起抬着木柄才能搬得动,重锤砸烂配电箱,警报声戛然而止,警笛声从远处传来。
断了电的铁栅毫无威胁可言,女孩儿们轻而易举地翻过这面阶梯,把熊熊火光和喧闹的人声留在身后。
她们一路狂奔,离前方的晨曦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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