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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夜】长兄如父

作者 : 迟非晚

长兄如父(一)
你自幼便父母双亡,被顾家收养。顾时夜是大你五岁的哥哥。
刚来顾家时你是很怕这位哥哥的。顾时夜打小就是一张冰山脸,话也不多,你总是尽量避免碰见这位哥哥。
直到后来有一次,你在院子里玩,不小心摔了一跤,膝盖破了一块,还崴了脚。顾时夜碰巧走过,二话不说就把你背到家里,给你上药。你痛的嘶嘶吸气,顾时夜顿了一下,便放轻了力道,一边涂药一边往你伤口哈气。你坐在沙发上,看着顾时夜小心翼翼的动作,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显得他眉眼间多了几分柔和。
突然觉得这位哥哥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你和顾时夜的关系缓和了些,不会再避着他走,顾时夜偶尔放课早还回去你的学校门口等你,然后拉着你的手,踩着夕阳走过洛川边。
后来顾时夜去上军校了,经常两三个月才能回家一次,呆一天又匆匆忙忙回去。那个时候正是少年发育的最佳时期,每次顾时夜回来你都觉得他又长高了一些,挽起的袖子下臂膀逐渐鼓胀,声音也比以前更成熟,多了几分沙哑。或许是军校的磨炼,曾经带着几分青涩稚气的脸盆日益棱角分明,身上也多了些肃杀的味道。当你们俩刚好都放假的时候,顾时夜就会带着你去街上遛弯,给你买漂亮的发夹和玩偶,偶尔你抱着他的胳膊撒娇,他会心软一次允许你吃些路边摊。日子一天天过去,你上初二的那年顾时夜也从军校毕业,正式进入军队工作。他回来的比以前勤快些,但你课业逐渐加重,和他相处的时间也变少了。每天晚饭是你最期待的时候,你眼巴巴的望着门外,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就会满心雀跃,然后跑到门口去等着,这样顾时夜一进门就能被你抱个满怀。
爸妈总笑着说你们俩比亲兄妹还亲,你听的有些脸热却不知道原因,偷偷去瞄顾时夜,发现他也在看你,那双素来波澜不惊的眼里似乎有一些别样的情绪。
你赶紧把头转过去,可心跳不会骗人。
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喜欢上顾时夜的呢?好像是有一次心理课,老师在讲台上滔滔不绝的讲着“青春期的男女生之间彼此有好感是正常的”“这种感情还不够成熟”云云,同学们在底下捂着嘴笑,班里有几对悄摸谈恋爱的同学自然成为了大家心照不宣的焦点。
“你呢?你有喜欢的人吗?”
同学突然的发问把你吓了一跳,连忙慌乱的摆手说没有没有,脑子里却不自觉浮现出顾时夜的脸。
这种感情还不够成熟吗?
你也不知道。这个问题对于一个十几岁的、情窦初开的小女孩来说太模糊了。
不过,意识到自己似乎确实喜欢上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以后,你总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顾时夜下一次回家的时候,你只是呆呆的站在门口,没有往他身上扑。
顾时夜愣了一瞬,随后拍了拍你的头。
“小乖是大姑娘了,是要和哥哥保持一点距离。”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喊你小乖,但你听出了疏离的味道。
嗯,这一天迟早会来的。
这份迟来的生长痛让你喘不过气来。
此后少女不再向这位哥哥吐露自己的心事,因为她的心事就是顾时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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