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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银】失忆了就会一不小心酿成大错1

作者 : btysの狗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银魂 坂田银时 , 阿伏兔 , 神威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威银一

693 18 2022-5-8 22:16
 
   江户的冬天真冷啊,就算是夜兔也会感冒的啊。
  
  阿伏兔撑着伞,慢悠悠地拐进小巷,地球此时刚打完攘夷战争,正乱得要命,这次的任务可断了他几根肋骨,虽然很快就长好了,但让团长批个几天假期应该也行——他漫无边际地想着,猝不及防踩到了一只手上。
  
  所以说乱世就这点不好啊,总是发生这种鬼故事一样的展开。阿伏兔低声抱怨,目光向手的主人移去。但愿只是普通尸体啊,话说怎么会有夜兔的味道。
  
  他抬腿踹开把手的主人压得严实的垃圾袋,使手的主人得以露出原貌。
  
  显然,这个躺在垃圾堆里的人还没有沦落到尸体的地步,虽然呼吸很浅,但勉强能看出还活着。
  
  那是个身穿灰色单衣的男人,银色的天然卷乱糟糟的翘着,皮肤透露出不正常的白,腹部有大片残留的血迹,眉间微微蹙着,像是在做噩梦——但这都不是让阿伏兔停下的理由。
  
  “夜兔……?”
  
  怎么会在这种地方?阿伏兔凑近闻了闻,确实是同族的血液味。
  
  这下麻烦了啊,他想。
  
  
  
  
  “我说阿伏兔,友爱同族也要有度吧,捡回来麻烦的东西怎么办?”海盗同事颇为无语的看着躺在白色病床上,几乎要和床融为一体的银毛夜兔。
  
  阿伏兔痛苦地抓了抓他的头发,“我也不想啊,但我们夜兔可是稀有品种啊,死一个少一个了,在理智回来之前我就已经把他扛在肩上了。”
  
  两人表情都很愁苦,恰在此时,他们熟悉的嗓音打断了二人的相觑无言。
  
  “夜兔?”
  
  屋子里的人闻声抬头,一个披着斗笠的身影撩开门帘走了进来。
  
  “这家伙可不是夜兔。”
  
  “团长!?”阿伏兔等人显得惊疑不定。
  
  来人取下斗笠,露出白色的长发,正是夜王凤仙。
  
  一屋子的人安静下来,一时只有心电监护仪的声音滴滴滴地响。
  
  确实是夜兔之血的味道。阿伏兔看向安然在床上躺着的银发男人。
  
  夜王继续淡淡道:
  
  “他只是个体内有类似于夜兔之血作用的、”
  
  “既非人类、也非夜兔的、不伦不类的、”
  
  床上的男人附在眼皮下的眼球动了动,睁开了眼睛。
  
  “——怪物罢了。”
  
  拳风擦着刚醒来的银发男人刮过,屋子里的夜兔们纷纷因夜王突如其来的出手而后退几步,掏出挂在腰间的伞。
  
  只见刚从昏迷中恢复的银发男人偏了偏头,红色的瞳孔微微放大,在凤仙右拳击空的一瞬间左手手肘重击凤仙的肘关节处,同时右手五指张开,迎面接住了凤仙后挥出的左拳。
  
  接住了?阿伏兔瞳孔微缩。他对自己的眼力还算有几分自信,刚才凤仙的一拳用了他七分力,普通夜兔接这一拳基本性命不保。这个男人究竟……?
  
  而此时两人颇有僵持不下的架势在,凤仙的拳不动,银发男人的掌也不动。
  
  凤仙俯视着这个刚醒来的家伙,这家伙红色的瞳孔也盯着他。
  
  野兽一样的眼神。他想。
  
  半晌,他收回手,取回刚才放在一边的斗笠,
  
  “你合格了。”斗笠下的眼睛瞥了他一眼,衣袂翩翩地走了。
  
  ……这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来干嘛的?就为了来招收新成员吗?
  
  阿伏兔的头痛了起来,把看凤仙背影的视线转移到被他捡回来的新晋海盗身上,这家伙转了转手腕,眼皮哆啦了下来,一副马上就死的丧气样子朝正看向他的阿伏兔挥了挥手:“喂,那个黄毛男,你知道——”
  
  真麻烦啊,阿伏兔在脑子里搜罗出了一些凤仙的传闻和做宇宙海盗的准则,打算灌输给他捡回来的新成员。
  
  “你知道——我是谁吗?”
  
  阿伏兔的头更痛了。
  
  可能还会持续地痛个几年吧。
  
  
  
  “这都是什么事情?”阿伏兔唉声叹气,“我可怜肋骨换来的美丽假期为什么要耗在你这家伙身上啊,真是的。”
  
  身穿黑色唐装,在外面套了一层白色外衫的银发家伙一个人盘腿坐在宇宙飞船的甲板上,见到阿伏兔来了也兴趣缺缺的样子,也不转身,安静地看着透明船舱外的漆黑一片的宇宙。
  
  “拿着,”阿伏兔抬手,把手里鼓鼓囊囊的袋子丢出去,“你的伞和有关于你过去的资料——坂田银时。”
  
  坂田银时头也不回,抬起手接住袋子,抽出伞挂在腰间,又翻了所谓资料几下,
  
  “喂喂,这过去未免也太浅薄了吧,比年过四十的大叔的发根还浅薄。”
  
  薄薄的纸上只有姓名坂田银时,年龄17岁,种族夜兔,曾在地球当佣兵,现在是新晋宇宙海盗。
  
  阿伏兔对自己篡改新成员过去的行为毫无反省之意:“小鬼,人要是想快乐地活下去就得忘却过去。人生不过是一连串的选择题罢了,只有向前没有sl的选项,懂了吗?”
  
  “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心之壁了啊。”坂田银时把纸张揉成一团,混合着鼻屎把它丢还给阿伏兔,仍然没有回头地在看船舱外漆黑一片的宇宙。
  
  阿伏兔侧身躲过鼻屎纸团,说实话,他不是很能理解这种看着亘古不变空虚之物的爱好,不过考虑到对方是个脑子刚坏的家伙,他很容易就谅解了对方,
  
  “伤好了就赶快起来工作,春雨可不给闲人吃饭。”他丢下这句话,背对着坂田银时挥了挥手,脚步向主舱迈去。
  
  17岁的坂田银时微微后仰,手撑着地,看着透明船舱倒映出的阿伏兔的背影渐渐模糊、消失。
  
  有点想吃甜食了,他突然想。
  
  
  
  
  
  时光如白驹过隙,今年是坂田银时成为新晋海盗的第三年。
  
  三年一晃而过,刚打了胜仗的第七团正在let’s party,阿伏兔坐在正在开庆功会的第七团会客舱角落,他的目光穿过重重人群,看到了在夜兔中心的坂田银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家伙抬起脚踩在桌上,拿着酒瓶摇摇晃晃地开始唱歌,很快又被别的夜兔夺下酒瓶,并展开新一轮的争吵。
  
  三年时间,这银发天然卷的废话随着呈几何倍数地增长,很难想象他刚来春雨的时候还是个说话不超过三行的酷哥——虽然那种状态只持续了两天,这家伙就原形毕露开始话多。
  
  他好像和谁关系都不错,意外地混得很开,阿伏兔摩挲着他刚剃完又长出胡茬的下巴,这家伙现在已经成为了第七团中心一般的人物呢。
  
  不过这也不难理解,阿伏兔想,夜兔这种生于不见天日的连绵阴雨之下的种族,大概都本能的会朝这种闪闪发光的家伙围绕过去。
  
  是的,这家伙和夜兔真的很不相似。原以为他体内的夜兔之血或多或少会影响他一些,比如说渴望战场、渴望战场、渴望战场之类的,结果他翘班翘得勤得不得了,还总是反向上班,属于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类型,虽然工作还是会好好完成,嗯?宴会倒是次次不落……派对浪客坂田银时……?
  
  阿伏兔拿起酒瓶,正准备往杯盏中倒酒,却发现杯中酒已经满了。
  
  “喝吧,”凤仙盘腿坐在他身边,目光望向前方,沉默了一会:
  
  “觉得他怎么样。”
  
  “啊,团长……?”阿伏兔顺着凤仙的目光望去,发现了正一脸得意指着喝吐的夜兔的坂田银时。……这还真是难以形容。
  
  他思索了一下,首先想到的是坂田银时欠揍的抖s脸,然后是草莓内裤、草莓牛奶、巧克力芭菲,这些意象组合到一起,勾勒出了坂田银时这个人的寥寥几笔。
  
  还真是软弱啊。阿伏兔慢慢从脑海里找出合适的措辞,“我原来以为,吸引我们的只能是团长这样,心无旁骛追求强大,站在强大顶点的男人。”
  
  坂田银时大概是不符合这个特点的。阿伏兔脑海里浮现出坂田银时每天晚上喝得烂醉如泥,自己在房间找不到他,就得去垃圾堆或者仓库里去翻他的情形。
  
  啊,还有每天早上九点钟准时抱着电视跑到宇宙飞船舱顶信号接收处,对着人类主播流口水的样子。把他拉去出任务还要大喊大叫说这个时间点背叛结野主播阿银的心就会死去!好狠心!真狠心!黄毛天然卷要谋杀同事!
  
  “但是,”阿伏兔继续说,“虽然这家伙连实习领导的水平都没有,就连给我们指清方向这样简单的事情也没办法做到,甚至自己还在不知道某处转着圈,还是个三年都找不回记忆、脑子还在坏着的白痴,”
  
  “这都没有关系。”
  
  阿伏兔顿了顿,他想起了在战场上奔走在最前方的银色身影,想起他轻佻的、正经的笑,想起了这家伙无论断多少根肋骨、吐多少血都要把同伴完整的带回来的样子……真是的,这死天然卷明明不喜欢战场吧。
  
  “只要他能继续和我们一起,那么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也没有关系。”
  
  远处的坂田银时显然是喝high了,左手拎了三个酒瓶,右手拎了两个,一齐往嘴巴里灌酒。边上还围着一群看热闹叫好的夜兔。
  
  “只要看着这个和我们一样,没有找到方向的家伙,还在不停地奔跑,那么脚下的路再崎岖也没有关系。”
  
  阿伏兔低头,看见了杯中自己的倒影。
  
  我居然在笑么?他这样想着,抬头把酒一饮而尽,
  
  “只要他在我们身边,无论哭还是笑,混乱还是和平,战场还是这里……我们都能继续带着笑容走下去吧。”
  
  此时远处的坂田银时正揪着一个夜兔的领子,表情夸张地啐了他一口,又转而被那个夜兔打了几拳,被吐了几口口水。两人就这样互相揪着领子打得不可开交。
  
  阿伏兔和凤仙远远看着,没有说话,也没再喝酒。
  
  只要留在我们身边?阿伏兔支起下巴,打了个哈欠。
  
  但愿如此吧。
  
  
  
  宇宙海盗是没有休息的空隙的,庆功会结束几天后就得继续工作,而第七团的任务基本就是在各地引起战争骚乱,趁机赚大钱。
  
  阿伏兔甩掉伞上的血,扯松脸上的绷带,偏偏要在这种阳光强烈的地方战斗,春雨好歹也体谅一下稀有种族讨厌太阳的特点啊。
  
  不过说起来,银时那家伙好像偏爱刀一点,战斗的时候经常在战场上乱捡刀配合着伞用。阿伏兔把伞塞回腰间,尽量找了一条尸体比较少的路向前走。也不知道人去哪里……?
  
  一声枪响在他背后响了起来。
  
  不过击中的不是他,阿伏兔回头看。只见一具眉心中弹的尸体半直着腰,还维持着手持激光枪意欲向他开枪的姿势僵直在他身后。
  
  “呼~”坂田银时吹了吹枪口的烟,一脚踹开尸体,搭上阿伏兔的肩,“战场上想女人可是大忌啊,阿伏兔,比起一边想女人一边被奇形怪状的家伙杀死,还不如漂亮地死在温柔大姐姐的裙子底下呢。”
  
  阿伏兔被他带得重心不稳,只好被迫弯下腰,“……说什么呢你这家伙,不是人人都像你这样满脑子猥亵物的啊喂。”
  
  “诶?不是吗?我以为一定是那个呢,你笑得像是遇到初恋的纯情男孩,我懂得啦,虽然你确实晚了一点……”银色天然卷摆了摆手,把刚扣出来的鼻屎粘到阿伏兔黑色披风上。
  
  阿伏兔伸手把近的发丝在他脖颈乱蹭的脑袋推开,成功阻止了想要往他披风上粘第二个鼻屎的银时,“说起来你这家伙接了烙阳那个任务吧……那地方可不简单,夜兔的家乡。那里可不缺喜欢挑衅怪物的家伙。”
  
  阿伏兔想了想,把“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和“可别死了。”咽了下去,继续说:“死了可没人替你收尸,你的尸体就等着和你的思想一样变成不可燃垃圾吧。”
  
  “安心吧阿伏兔。”银时带起兜帽,“夜兔的家乡么,谁回家会死呢?”
  
  
  
  但是没想到真的会死啊!阿银这周的jump还没看到呢!啊啊!糖分之神啊阿银向你道歉,阿银不该在出来前对着阿伏兔立死亡flag的!
  
  坂田银时侧身一滚,伞尖一划,射出一排子弹,左手捡起不知道属于哪个倒霉尸体的刀,利刃的刀光一闪,他的前方又倒下一片尸体。
  
  坂田银时不敢松懈,真正难对付的家伙不是这堆只会人海战术的喽啰,他回头看了看被他背在身后的橙发小孩,死小孩居然还睡得着,正嗦着手指呼呼大睡呢。他微不可闻地松了口气,把伞和刀塞到腰间,足尖一点,跳上了小巷子里的窗沿,俯视着几乎要铺满巷子的尸体,还有——一个人站在尸体之中,浑身是血的,低着头的橙发少年。
  
  真是热血沸腾的小鬼,听到了别人说妈妈和妹妹的坏话,察觉到了自己保护不了他们的可能性,体内的夜兔之血就暴走了吗?
  
  银时蹲在窗沿边,安静地等待暴走中的夜兔主动向他攻击——地面上的人影不见了?
  
  银时抬头,正对上一双虹膜都染上鲜血的蓝色眼睛,蓝色眼睛的主人嘴角咧开了弧度,从喉咙里滚出了低声的笑,随即一拳挥出——
  
  挥空了?橙发少年瞳孔放大。
  
  而此时银时在空中侧转过身,五指并掌朝小鬼的后颈轻轻一敲,然后搂起他的腰落到地上。
  
  终于解决了,麻烦的小鬼,非要敲晕才能安分一点。坂田银时呼了口气,看着两小鬼浑身的血,心里惆怅更甚。
  
  这可怎么和孩子他妈交代啊,阿银可还指望着任务期间蹭你们家的蛋包饭活着呢。坂田银时叹了口气,重新固定了下背上睡得正香的小孩,拎起另一个小孩,轻车熟路地在小巷子里七拐八拐。
  
  三个月前,坂田银时刚从战场上下来就被凤仙老头催着立马动身去了烙阳。
  
  众所周知,宇宙海贼没什么活动资金,一般都靠空手套白狼,再加上坂田银时赌博喝酒吃甜食的特性,这家伙根本没有存款。第三天来到烙阳就饿得近乎昏死过去,躺在小巷子里靠吃狗粮捡代币勉强维持清醒,顺便忍着饥饿勉强做做任务。
  
  好在碰上了人美心善的女主人啊。银时伸出左手敲了敲面前的门,然后扭开门上的球型把手,侧身挤进狭窄的门。
  
  “坂田先生?”倚在窗边的橙发女人放下抽了一半的烟斗,转头看他。
  
  “嘶——痛痛痛,死小孩哪来那么大力气,真是的,明明都是夜兔吧?”银时龇牙咧嘴地放下衣服已经被他换了一身的神威,把背上刚被他洗干净的神乐递到江华怀里。
  
  江华怔愣了一秒,随即笑了起来,“麻烦你啦,坂田先生……咳咳……这个年纪的小鬼总……咳……”
  
  坂田银时连连摆手,“教训个臭小鬼可没什么麻烦的,麻烦的可是阿银我噢,老板娘,不吃光你家的三桶米饭之前阿银我可不走。”
  
  只可惜温柔善良的女主人身体不太好,家里两个麻烦小鬼,在外还有个常年不回家、在外打架的老公,还敢乱捡宇宙海盗——虽然阿银我是好人啦,大好人,坂田银时打了个鸡蛋倒进锅里,娴熟地使鸡蛋贴着锅边摊成饼,然后用筷子拎起鸡蛋饼盖在饭上。
  
  和这家人的相遇起初在银时饿得不行,正打算塞一把猫粮进嘴里的时候被抱在怀里的橙发小女孩丢了个包子,然后是抱着小女孩的橙发女人看见了他,还有还拿在他手里、将要被塞进嘴里的猫粮。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尴尬的气氛折磨得银时想要找个垃圾袋把自己塞进去,最终还是体贴的橙发女人先开了口:
  
  “那个……那个是老鼠药……”
  
  ……
  
  总之就这样有了个可以蹭饭的地方,坂田银时如同在流水线一般继续如法炮制了三个鸡蛋饼,分别盖在了三碗米饭上。
  
  神威这小子一开始对他的到来十分戒备,经常莫名奇妙偷袭,背后出拳之类的,真是一点也不可爱,还是另外一个小鬼要可爱一点,明白坂田银时是个会做饭的时候就一口一个银酱,虽然口齿不清,估计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叫什么。
  
  不过现在倒是好很多了,坂田银时端起四碗饭朝客厅走,真不容易啊,当老妈真不容易啊。
  
  “老板娘,把臭小子叫醒吃饭吧!”银时边把饭碗放在桌上边喊,顺便把沾了水的手在白色的外衫上擦了擦。结果回头一看,老板娘已经吃上了,在她怀里神乐对蛋包饭也很感兴趣,伸出手作势要拿另一碗饭,但被极速吃饭的老板娘用奶瓶制止了。
  
  真是的,没办法。银时往怀里掏了掏,掏出来一卷绷带,余光偷偷瞥到孩子他妈还在专心吃饭,放心地把刚刚给神威包扎落下的伤口重新包扎了一下,然后拍了拍神威的脸。
  
  神威猛然睁开双眼,看到是银时的时候显然松了口气,余光瞥到江华和神乐后彻底放松了下来。
  
  “吃饭了,小鬼。”银时站起来走回饭桌,有些遗憾地想,刚刚不应该擦手,应该甩这死小孩一脸水,哪有面对救命恩人还是一张臭脸的啊。
  
  神威爬起来低着头坐到饭桌前,整个人心虚地不敢抬头看坐在对面的母亲,沉默地低头吃饭。
  
  “神威,”江华放下碗筷,“坂田先生已经和我说了噢。”
  
  神威吃饭的手顿了顿,桌子底下的脚狠狠踩在了银时的靴子上。
  
  痛得银时面目扭曲。该死,死小孩,再踩下去等阿银惨叫出声才是真正的暴露啊!
  
  “下次不可以再带着妹妹去河边玩噢。”
  
  银时的脚终于从神威的脚下解脱了,神威在他边上“嘁”了一声,继续埋头吃饭。
  
  不过这种低劣的谎话能骗过江华吗?
  
  在坂田银时在路上遇见神威前他就已经伤痕累累了,就算银时来了后没让那些杂鱼的拳头有一丝碰到兄妹俩身上,伤痕也不可避免。
  
  去河边玩?这种借口骗得过谁呢?
  
  坂田银时无意去思考这个问题,他支着侧脸看向窗外,窗外是一成不变的绵绵细雨。
  
  保护想要保护家人的小崽子不愿意被妈妈担心的愿望的他,果然骗不过包容着、理解着这小鬼的母亲啊。
  
  雨下了太久了。他突然想。从他的记忆开始到现在,这场雨就像烙阳绵绵不绝的阴雨一样,细密的雨滴砸得他心烦。尽管在这不间断的阴雨中找到了可贵的东西,他脑中浮现起阿伏兔的、那群夜兔的脸。但那笼着雾的过去,明明看不清也回忆不起来,却催促着他,叫嚣着要冲破些什么。
  
  他余光瞥见神乐趴在桌上去抢神威的筷子,结果被神威用筷子敲了头,捂着头缩进江华怀里。而江华看着两个小孩温柔地笑着。
  
  我又斩断了多少像这样家庭的父亲的灵魂呢?
  
  不行啊不行啊,人一到温馨的环境就容易不对劲,阿银是那么多愁善感的人吗?不是吧?坂田银时站起来走向门口,背对着他们挥了挥手:“谢谢款待啊,老板娘。阿银先走一步啦。”
  
  “明明是我们一直在麻烦坂田先生呢……”江华温柔地看着两个小孩,
  
  “谢谢你,坂田先生。他们很喜欢你。”
  
  坂田银时挠了挠头,没有回头也没有答复,走出了这个小家。
  
  他低下头拆开一根棒棒糖的包装袋,把糖叼进嘴里,任糖纸随风飘走。
  
  果然应该建议凤仙好好改良一下第七团或者春雨什么的,当海盗真是没前途的职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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