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13699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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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 常规 , 日常 , 其他
分级 大众 无倾向
警示 过激/暴力
标签 #oc , #bg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OC们的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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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4-2 10:03
- 导读
- 为了画点画,所以试着写一下大纲。
一直很想试试「为在意的一切抹除自己个性、独自在苦难中前行,看似最后得偿所愿,却在最后眼看着至亲为自己死去、失去一切」的画面…
【*其中包含的部分文字内容对于情绪不好的人可能有暗示性的作用,如果介意的话请不要点开】
他听见许久不曾说话的王朝自己走来的脚步声,随后看到她抓着自己持剑的手、将剑尖抵住她自己的心脏前的位置。
——「拥立宰相为下一任王吧,我的骑士。我已如风中残烛,无力回应众人的努力。」
她如此轻声说着,嗓音像是才从喉病中恢复那般沙哑,如死灰的眼神与平静的脸色形成鲜明对比。
他同她面面厮觑,握剑的手些微颤抖。…
无声的木然最后还是化为了悲剧般的嚎啕,银杏就这样抱着兄长了无生气的身体不住地哭泣——从未在他人面前表露负面情绪的她,被如此戏剧性的命运连拔带拽地扯下名为理智的面具,其中满溢的苦痛一并决堤。在场的众人各自对此有着不同反应,但都在见到银杏这模样时不约而同朝她露出悲悯神情,时不时几句「您节哀」一类的话语也从人群中飘出。
云杉此时收起方才击杀凶手所用的弩,就这样在说着几声「借过」的同时、手掌虚虚拨开人群,朝才平复下来、泪滴不停划过脸颊的她走去,双手扶起并将其揽在身前;随后召来同僚们收拾场地,让其中负责律法的几位记录此次事件,缉拿凶手背后的主谋;这样吩咐完便将怀中方才在安抚的打横抱起,让她暂且离开现场并好生休息。
这段回王宫的路上她就没有说过话,只是抽噎着咬紧下唇。云杉见此情形不知如何开口,只好在临别时说了句对不起便匆匆离开。翌日,本自认为王可能不会上早会的他,却意外地发现面前的情形正如自己以为的相反——她依旧坐在那儿和没事人一样同大臣们商讨国是,唯一的不同就是她身着深沉的鸦黑,身上除开王冠就再无珠饰。
王国在这样的打击下依旧歌舞升平,于盛世的繁华中不断往前,云杉的眼里则只有她不忍见到家人有关的一砖一瓦时侧过脸的模样。但在每次希望将她拥抱、融化她结冻心绪的时候,她则生出一身拒绝的荆棘,「我为什么连自己身边的人都没法拯救,为何会如此。」,他仿佛可以听见这样的声音。…她就这样将自己投身在无尽的公务里,除开应日的洗漱外几乎从不离开办公桌,终日一言不发。云杉于是也在每个她累倒的深夜里将她抱回寝殿,并在清晨时为她送上安神的药草茶,如此往复许多个日与夜。
…从短暂的回忆里回过神来,云杉握紧了剑柄,不可置信地深呼吸一口气感慨: 曾经在战场上昂首迎敌、宁死不屈的她,居然会在某日握着自己的手恳求了结性命?怎么会如此…不过这想法很快被那日她恸切不已的神色覆盖,又被她自我封闭所引起的莫名愤怒所燃尽。
——「所以您便愿意沉浸在他们一手造就的消沉中么!」
他眉头紧皱着,几乎可以说是在怒吼。尽管知道这并不是合乎礼仪的鲁莽,但他内心中的焦急早就顾不得这么多了,先一步于理智而行:
——「这样消耗着自己是不会让他们回来的…您清楚这点!为何逃避!
为何不去面对!」
——「面什么对!我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同样带着愤怒的嗓音回应了方才的诘问,颇带着自我放弃的意味。她心中酸涩自泪水而出,方才的如波平静倏而变为骇浪;握着剑尖的手掌不自觉用力,血液随之顺着指缝间流淌。在一声叹气后接着说:
——「…我早已燃尽了,云杉。我就像是身处在黑暗里。
你明白吗?一片无法摆脱的黑暗里!」
他目睹银杏如此颤抖着吐露内心所想,又因话语中的呜咽而心中一沉。余光瞥见她手中血红时,内里的冲动仿佛被驱使得更甚般,连同这多日来的担忧一并倾泻:
——「命运弄人了又如何!是的,您的确在这方面砸了,砸得一塌糊涂!您要放弃、要自刎的话就去!怎还得来征询我?
…您不是要用您赐予我的剑刺穿心脏吗?那就先从我开始。
毕竟作为您的骑士,我无论如何都会追随您。」
云杉不顾剑尖正被握着这点,一边说着一边用蛮力抽出剑身、反手将握把塞入银杏手中,又接着用嘶哑声音吼道:
——「动手啊!你这…你这自我逃避的懦夫!」
一片沉默。随后是她垂下眼帘,强忍泪水的情形。以及她那疲惫的话语:
——「我知道你不愿我离去。我自己也是,云杉。我只是…没有了那样的动力。 」
——「您就是我的动力,就好像太阳之于万物。」
他认真地看着她的双眼回答,尚未完全平复的嗓音充斥着真诚:
——「…在那地牢里不停被拷打的时候,我早已经放弃了。是您驱散了我的黑暗,带我向光明而去。从那一刻您就是我的动力,现在依旧也是。
我自知我并非可以称得上您心中那份空缺的填补,但我希望可以像您曾对我做的那样,试着去驱散您内心的黑暗,哪怕您讨厌我也没关系。
因为您对我而言并非只是王而已。」
——「那是你没有看过其他优秀的王者。」
——「我眼中只有您一个。」
在云杉这句意味深长的话落音许久以后,银杏抬手用衣袖擦去脸上泪痕,露出了一个难以言表的微笑后清清嗓子:
——「…先去那边衣柜寻套便服,我现在这尊容不好见人。」
——「我先为您包扎再来。但既然您…」
——「再说我就不干了。」
…
于是,这一个和往常一样平平无奇的周六,大家都在王城的大街上、集市舞动的人群里、小酒馆划拳的水手和莽夫边见到了许久不踏出办公厅一步的王,还有拉着她手到处乱逛的首席骑士。
人们都说那闷闷不乐的王最终还是敞开了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