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变态，这篇文里没啥正常人
Cp摩六，少量rk×rg
有pua,吃人情节
如果有遇到雷区请立刻关掉
三观不正，中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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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从前，有一艘渔船，一个女孩每天都会透过门眼来看门外的世界，比如说父亲的屠宰场。那些鱼从水中被捞出来，黑色的鱼眼仰望着天空，红色的血液从案板上滑落到木板。

  父亲总是不回家的，她希望父亲的归来，因为她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得到出来呼吸的自由。海风含着着鱼的血腥味以及尖叫声，她兴奋的点起火焰，将渔船烧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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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ono觉得自己越来越难以入眠了，有时候躺在床上能等到天亮，安眠药似乎失去了它的药性。他终于放弃了挣扎，选择去分析资料。

  “NUMBER SIX”杀人犯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它在首次案例里便杀害了六个人，最后还在警方眼皮底下放火烧掉了所有东西包括尸体。

接下来的七年里，它又陆陆续续的在各地杀害了不少人，每一宗都是骇人听闻，这些受害者的唯一已知标准的只有在发现尸体前必定会失踪至少一个月，且毫无征兆。

  Mono在入读大学的时候就听闻过这位杀人犯的大名，还为此写过几份论文。这位凶手似乎有种“观察癖”，她为什么要囚禁这些人一个月，是为了寻找什么嘛？

  他绞尽脑汁也没想出这个问题，而更麻烦的事情是——他杀人了。

  【1976年10月17号】

  “mono，拜托！深呼吸好吗？深呼吸！”Rk半抱着躺在地上的mono，艰难的将他拖出房子，mono身上几乎沾满了血液，而没了半个头的人还往外涌着血液，充满红血丝的眼球紧紧的盯着他。

  Mono什么都感觉不到，他只有一个念头，“我杀人了。”那把凶器烫手的要命。粘稠又滚烫的血粘上了自己的脸，他想离开这里，他好想死，他的嘴巴颤抖着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脚不受控制的在发软，脸色苍白。

  “他死了。”这是mono醒来后的第一句话，rg看着他的检测报告连连叹气，营养不良，药物依赖甚至心臟骤停，各项指标都告诉他们mono再这样工作下去肯定会精神崩溃。

  “该死的上层，我当初就告诉他们mono不适宜超额工作，他的共情能力不能像这样滥用！”rg暗骂道。

  这一次的案子是某个拥有收集癖的杀人犯透过诱拐来收集人的眼珠，mono几乎猜中了杀人犯的一切，包括他的行踪路线以及心理状态，万万没想到插曲出现在逮捕的方面。

  杀人犯挟持了一名警员，刀子就快要划到大动脉上时，情急之下mono掏出了手枪击杀凶手。虽说上层并不打算追究责任，但也实打实的证明上层根本不顾mono的心理状况，即使mono的破案速度有多快也不应该拿来当作工具来使。

  Rk和rg站在病房外忧心忡忡，mono在片刻的苏醒后又昏迷了过去。待到mono勉强可以走路的那一天，rg才告诉他汤姆的案子了结了，是他们一家去湖边度假的时候没有注意安全，妹妹被鳄鱼拽倒，父母过去救她的时候也被不小心失足掉入湖中溺毙。至于那些血迹，眼下也没有任何能解释的原因，迫于上头的要求也只能草草结案。

  Mono听到后表情有些难受，但也接受了结案的事实，rg连忙告诉他如果实在关心的话，汤姆就在这个医院，可以过去看望几眼。

  正如她所说的，医院方给予mono最高限度的自由与医疗资源，没过多久，他就可以自行处理基本的活动比如进食，即使他并不想。食物好像会卡在喉咙里，扣喉的感觉十分难受，肚子里明明什么都没有了胃部却还是会一阵一阵的泛起恶心，最后呕出来的只有胃酸。

  看着镜子里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mono除了将脸撇开之外毫无选择。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电话响起了。

  “喂，你好？请问你是？”
  “我是six，你约我今天下午三点来提车。”

  Mono突然想起来之前撞车的事情，当时还只草草的给了一个电话，将撞车的赔偿与责任全归自己头上，现在再打电话叫rk和rg帮忙就已经太迟了，只好直接约对方在医院见面。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脸色太吓人，他刚到医院的食堂处就被许多人注视着，他试图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但根本没用。

  那位车主倒没有什么反应，她点了一杯茶坐在窗边，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好，让人产生一种慵懒的样子。车主自称“six”,mono觉得这是对方不想告诉自己真名而搞了个假名，就是听上去太假了有些突兀。

  “我很抱歉，让您改变地点，这是车钥匙可以直接拿着单子去提车。”

  Six默默的接下钥匙，突然说了句：“你受伤了，背部。”mono一愣，他的背部的确有伤，被小刀划到了一下不算深，而且正在结痂。

  “是的，我背部有伤…请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走路不平衡。”
  Mono的确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但还没问出什么，six便告辞离开了了。mono对着镜子走了几步，也没看出来自己的走路姿势哪里不平衡，他甚至问了一下rk，连rk也没看出啥。

  “果然是在敷衍我吧……”他小声嘀咕。

(5)

  “你今天还好吗？汤姆。”

  Mono略为生硬的打了个招呼，“我可以坐下吗？”

  坐在沙发上的汤姆没有反应，mono也就坐在他的斜对面开始翻阅这里的书籍。这些书籍据说是从汤姆的书架上直接搬来的，除了教科书外就是一些像是学校建议阅读的散文集，他没能从那些书里找到什么共同语言。

Mono来过好几次了，虽说对方没有说话，但他能观察到对方有在看他，连肩头都有微微放松的趋势。mono有些小庆幸自己能得到这么好的进展，虽说被停职了但也不影响他查案，更何况他的目的不是查案。

  两人坐在谈话室半个小时后便被护士要求离开，他也是时候要回去服药了。因为药物依赖的问题，有许多药品都不能使用，尤其是戒断反应时那些头疼发冷的副作用总是发生在凌晨时分，每次发病他都会缩在被窝里，仿佛这样就能够抵御所有病痛。

Mono还记得被血液淋到身上的感觉，似乎每一滴血都在腐蚀着他的血肉。脸上的疲态在面对上层派来的心理学家前显得特别没有说服力，在经历一些所谓的心理评估后，他终于作出了选择——辞职。

  他曾经会因为拥有这份共情能力以及工作而感到自豪，现在的他却早就不堪负重了，他很明白这一点，只是舍不得与rk以及rg一起工作的机会罢了。

  望着辞职信时，mono的心里有点酸胀，事实证明自己不适合干这一行，再留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他悄悄的搬走办公室的所有东西，去了当地的邮政分局当名小职员。

  精神状态在强制调养过后也勉强到达出院的水平，也好在sg帮mono打了个招呼，让他可以做一些不用与人交流的后台工作，帮人分配信和邮件。

  也许是换工作的缘故，mono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状态逐渐恢复，可想起那个由自己射杀的人时，他还是会忍不住的干呕，发噩梦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导致看心理医生的要求从每月两次上升至每周一次。

  【他们要求我将柴木全部砍完，我手腕已经不能动了可他们还是在逼着我继续，救命。】
                                      ——汤姆的日记(2)

(6)
  
  “你是mono吗？”mono前脚刚离开心理医生的房间，后脚便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老同学gk，距离他们上一次见面已经是好几年前的毕业典礼上了。

  “嗨！额……好久不见，你是来？”
  “我是来看病的，是另一位心理医生。”

  这里的诊所的确是有两位心理医生，只不过通常都将病人的时间安排岔开，今天的偶遇过于巧了。

  “你想喝一杯吗？”眼看着两人的气氛越发尴尬，gk冷不丁的冒出一句，mono原本想拒绝但对方好像没有看到自己的窘态， 好几次的婉转暗示都被忽略的一干二净。

  直到真面对面坐在咖啡厅的时候，两人又开始沉默不语了。mono十分紧张，他这辈子都没怎么跟别人讲过话，更何况小学时期他并不是个受欢迎的人物，只好低着头一口一口喝咖啡。

  对方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两人就这样静默了整整一个下午，到了黄昏阶段gk才开口问了句挺莫名其妙的东西。

  “你辞职了？”
  “啊？嗯…是的，但你为什么会知道？”
  “你的背包有挂邮政局的牌子。”
  “好吧，但你怎么知道我以前不做邮政？”
  “实不相瞒，你出现在新闻里，我以为你喜欢这份工作呢？”

  他几乎是在一瞬间握紧水杯，他似乎有些明白别人异样的眼光，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杀人犯，是刽子手。那股熟悉的作呕感突然涌上来喉咙，mono冲进厕所里将胃里面的所有东西都吐了出来，吐到有些胃痉挛手脚发麻，等到他强撑着出去后对方已经不在了。

  今天真是个糟糕的一天，他心想着。等到他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他疲惫的钻进被窝里想要尽快的入眠，但无论怎么样，他的交感神经依旧活跃的停不下来。

  “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吧？”他看着天花板自嘲，“是的，我应该去死的。”mono在床头柜放了把枪，在黑暗中，他扣起扳机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再见了世界。”可是他失败了，他还没有勇气，几乎是发泄一般的将枪扔出去，那些烦人的眼泪便掉下来。

  “我是懦夫……”他蜷缩在被窝里不知所措，然后在一片混乱中等到太阳的上升。

(7)

  女孩坐在餐桌前，面前的菜肴并不新鲜。她静静的将食物喂进另一个人的嘴里，这一顿饭来之不易即使它并不美味。

  今晚的渔船又来了3个人，两个男人加一个孩子，一夜过后，两个男人离开了，而孩子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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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g拿着杯热牛奶坐在暖炉旁，外面是一片洁白的雪地，一些黑色的枯木穿插在其中形成一幕苍凉的画面。

  “你在想什么呢？”rk将羊毛外套披在rg的肩膀上，rg回头对他笑了笑，说：“我在想你哦。”这一招对rk果然很有效，他迅速的红了耳朵感到十分害羞。作为已经相处五年的情侣来说，他们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他们给mono打了个电话想要告诉他订婚的事情，只可惜对方似乎在忙没有听到电话。

  今晚的mono也的确很忙，那个年代的人还习惯用信来传递关心，时逢圣诞节信件便更多，等到工作差不多完成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别的职工早就下班回家，只剩下他还在处理东西，今天的雪似乎特别汹涌，下了厚厚的一层，mono甚至有点担心自己能否开车回家。

  眼睛的余光似乎扫到了什么东西，mono身体一僵，他看到了一个人穿着黄色雨衣站立在雪中，怪异到无法移开视线。

  “应该是经过的人吧……”他试图忽略这件事，可过了整整半个小时，那个人还站立在雪中好像在盯着自己。一股寒流从脊椎爬上了大脑，那是被盯上了的感觉。

  Mono强压着自己的恐惧与毛骨悚然，静悄悄地将邮政的灯与大门都关闭锁上，然后用尽全力向后门的停车场跑。窗外的人早就消失不见，可当他试图打开后门的时候却发现锁被破坏卡壳了，无论怎么拧都一动不动，前门被自己亲手堵死再去开已经没时间了。

  他试图打开侧窗又发现就连窗户都被反锁，但分明在早上的时候还是开着的！

  Ti…ta...ti...ta...ti...ta......

  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几乎破碎了mono的希望。他藏在柜子里，只能透过几行空隙看向外面。

  雨靴的声音不紧不慢的靠近，好像断定了猎物逃不掉自己的狩猎范围。mono用手掌捂住口鼻，想要以这种方式来掩盖自己的气息，不安与求生欲在这一刻达到顶峰。

  对方似乎走远了，没有注意到柜子里的mono，他紧闭双眼开始罕见的回想以前的事情，无论是过去的经历还是现在的自己，全部沉浸在大脑的海中发泡腐烂。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连手指都要冻僵了的时候他终于睁开眼睛，但他看到的不是黑暗，是一片绿色。

  “找到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