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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咪……?

作者 : 世道荒糖

分级 少年 无倾向

原型 奥特系列 赛罗奥特曼 , 泰迦奥特曼 , 赛文奥特曼 , 泰罗奥特曼

标签 奥六日常向

状态 已完结

1667 43 2021-11-11 21:41
导读
奥六家打打闹闹的日常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一个小朋友找妈妈的故事。
一点隐晦擦边球描述。
  又是一个百无聊赖、平和非凡的午后。
  赛罗像条咸鱼一样瘫在客厅的沙发上,毫无风度地胳膊搭着扶手,两条长腿直伸出去,用自己的上半截腰支撑着重心,放空目光望着被天空中的等离子火花塔照得透亮的绿瓦天花板。
  路过的泰伽在第三次险些被路中间这凭空多出来的两条腿绊倒之后,终于忍不住对自己的表哥指指点点起来:“我说,赛罗,就算三伯和雷欧叔叔都出差去了,过段时间才能回来,你也不至于懒散成这样吧!你看看你坐的这个样子,被其他人看到怎么办?丢不丢人?”
  他从小就被一众目光盯着板正长大,于情于理都实属对赛罗现在的姿势看不过眼。
  按照平时,泰伽用这种语气跟他这个刚认回来不久的表哥说话,早就被赛罗跳起来扣住脖子使劲搓脑袋:“臭小子,到底谁是谁哥!你怎么不说你自己,小小年纪一天到晚端得老气横秋,跟佐菲一模一样,小心早衰!”然后打打闹闹,嘻嘻哈哈,赛罗精神了,泰伽也不用看他咸鱼瘫了,完美。
  但今天,泰伽等了好一会儿,赛罗就跟没听到他说话一样,依然用那种神游天外,渺茫恍惚的眼神望着天花板——准确来说,望着天花板之外甚至奥特之星之外无垠宇宙的远方。
  泰伽沉默了片刻,换了个语气:“赛罗,终极小队的哥哥们在门外等你哦?他们让我来叫你来着。”他知道赛罗特别注重自己在警备队其他人面前的形象,一般这种时候就算再没有精神,他也会条件反射地强打振作,哪怕是为了不让他们担心。
  但今天很显然和平时、一般的情况完全不同,就算泰伽这么说了,赛罗依然没有什么反应,最多抬起手,往外甩了甩手指,表达一个“叫他们回去”的意思之后,又躺回了原样。
  泰伽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于是放弃了平常屡试不爽的激将法,单刀直入地认真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终于,赛罗把自己投向了不知道几千万光年、说不定已经跨越了多重宇宙抵达另一个新世界的目光收了回来,空茫的表情也多了一丝还在喘气的神采。
  他坐起来,开始盯着泰伽。
  那目光直勾勾的,像是要在泰伽脸上看出一头乌拉来,吓得泰伽背脊发毛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赛罗!你、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啊!不要乱来!我可不想被我爸打进银十字骨科!”
  “呸,豆芽菜,我眼瞎了才看上你!”赛罗终于破了功,横眉竖眼地骂骂咧咧起来,鬼知道他这个表弟怎么想到那方面去的!骂完,他摸了摸下巴,又道:“我只是在想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而已。”
  “那没事了,我还回房间去打游戏呢,你继续。”泰伽当场告辞。
  他表哥能思考啥?头一回听到赛罗这么说的时候,他对着赛罗深沉的表情还当真以为他是遇到什么问题了,结果丫在纠结自己站在夕阳下的时候哪个角度侧脸更立体更帅、更合适跟当地的知性体合影。
  那天的耻辱泰伽至今铭记在心。
  是以,当下泰伽一秒钟都不打算多呆,生怕一会儿被赛罗抓住再面对一次相同的结果。
  “不不不,这次真的是很重要的问题,非常重要……哎你别走啊!跟你也有关系的!”赛罗看他要走,连忙道。
  到底还是好孩子,听到赛罗这么喊着,泰伽忍不住脚下一停,狐疑地回过头来。
  赛罗的脸上倒真是显出了几分认真之色,一本正经地招呼他:“你过来,坐下说。”
  虽然还是怀疑,但泰伽抵不过自己的良心,万一真的是遇到麻烦了呢?他刚刚的表现确实非常反常。泰伽磨磨蹭蹭地过去在赛罗边上拉了张椅子坐下,耐下性子挑眉问:“所以到底是什么问题?”同时在心里猛劝自己:“心平气和心平气和,不管待会儿听到什么都要心平气和。”
  赛罗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就在泰伽渐渐失去耐心之前,毫无缘由地对着他感慨道:“你跟你爸泰罗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走了,少浪费我时间。”泰伽立刻起身要走,先前的心理准备全部白瞎。
  “我说我说!”赛罗赶忙又拉住他,跟着小声又嘀咕道,“哎这没耐心的脾气也简直一模一样嘛。”
  虽然小声,却没逃过泰伽的耳朵,他又是一抬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在想……”一而再再而三地催促之下,赛罗终于开了个头,随即又闭上嘴,做贼心虚一般左右看了一遍,再次确认这里除了自己和泰伽之外再没有第三个人,然后把自己的椅子往泰伽的方向拖了拖,压低了声音,靠近自己的小表弟,重新道,“我在想……”
  泰伽着实被他这副神神秘秘的作派逗乐了,不免产生了好奇心,于是配合地侧过头,想好好听听赛罗到底在思考什么重要的见不得人的问题:“你在想?”
  “你看,泰伽,你这么像你爸……”
  “我不像我爸难道像你爸?”
  “滚!——哎不是,你别打断我!”
  “好好好你说你说。”
  “我说到哪了?哦对,那不是你这么像你爸,然后我又经常被人说我和老爹年轻的时候特别像,但从来都没有人说过我们像老妈对不对?”赛罗顿了顿,扣住了泰伽的脖子——进行一个该来的总会来环节——他压着泰伽跟自己一起俯下身,脑袋彻底凑在一起,然后用更鬼祟的声音道,“倒不如说,好像从来没人见过我跟你的老妈,就跟世界上根本不存在这么个人一样……”
  “不可能!”泰伽甩开赛罗,理直气壮地纠正他,“生理课上不是教过吗?不同的光融合在一起才能产生新的光,只是可能在我不记得的时候母亲就已经……”泰伽的声音小下去,肉眼可见地低落起来。
  “哎你别哭啊?我活到那么大才知道自己还有个老爹都没哭呢!你不准哭啊!”
  “谁要哭了!”泰伽立刻投来刀子般的目光。
  “没哭就好,我最讨厌哭包了。”赛罗撇撇嘴,“可就算是你说的那样,也总得有个记录。我老爹还不一定,你爸可是光之国的传奇,奥特竞技场的总教官,公众人物结婚了总得有个宣传和说法吧?”
  “好像……”难得赛罗说得头头是道,泰伽听了也觉得有些道理,不由得又问,“那你打算做什么?”
  “找出来!”赛罗握拳道。
  “直接去问我爸或者你老爹不是更快吗?”泰伽歪歪头。
  赛罗啪一掌糊在他脑门上,没好气道:“傻不傻?他们这么久都没告诉我们,肯定有什么原因,就算去问说不定也只会被敷衍过去。我们先自己找,找到线索之后再找他们逼问,这样才肯定能行。”
  “行吧。”泰伽点点头,“那你准备从哪开始?”
  “问那些老家伙肯定不行,说不定串通一气,但其他人说不定知道点什么……这样,我去问问泽塔,看看艾斯有没有跟他说过什么。你去档案馆看看,你不是有个管理员的朋友吗?问问他,说不定知道点。”
  “我朋友叫菲利斯。”泰伽若有所思,顺着他的话思考了一会儿可行性,随即突然反应过来,指着自己问道,“什么,我也要参与吗?”
  “你就不想知道你老妈是谁吗?”赛罗抱起胳膊,“而且有件事我也想确认一下……”他抬手扶住下巴,又一次做出了正在思考的表情。
  泰伽有些无语,又隐约有种自己莫名其妙被表哥算计了的感觉,可面对赛罗的诘问,他无法拒绝自己随之生出的好奇:自己的母亲到底是谁?
  爷爷和奶奶从小带自己长大,父亲也总是会抽出时间来陪自己,就连伯伯们也会在父亲忙不过来的时候帮着照顾他,他却唯独从来没见过自己的母亲,甚至从来没有听任何人提起过自己母亲的事情。
  虽然刚刚泰迦信誓旦旦地反驳了赛罗:他们不可能没有母亲,此时此刻泰伽内心也相当动摇。他不傻,种种迹象都表明世界上或许根本没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但“只有不同的光融合在一起才会产生新的光”,没有母亲的话,他和赛罗又是怎么诞生的呢?
  难道说他和赛罗真的不是爸爸和三伯的孩子?难道他们其实是被领养的孤儿?可这种事情又有什么好隐瞒的呢?难道他们的身世还有别的什么问题?
  ……不,现在还全都不好说。
  事情的真相,他们一定会找出来。
  泰伽也握了握拳。
  
  
  事情就这么决定了下来,不论是赛罗还是泰迦都行动力出众,立刻往各自的方向开始搜寻可能的线索和信息,但一通忙碌下来,收获却没有多少。傍晚,两个小孩儿在等离子火花塔下的一条长椅上聚了头,泰迦郁闷地咬着出门前从家里顺出来的蛋白脆饼,赛罗则抓着一杯路边买来的泡泡果茶吸得吱溜作响。
  “你那边有什么收获吗?”泰迦咽下嘴里的脆饼,开口问道。
  “没有。”赛罗看起来比他还郁闷,叼着嘴里的果肉咬来咬去,就是不往下咽,“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了,泽塔那大嗓门差点把整个竞技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要不是我摁得快没让他嚷出声,保管十秒钟都不要泰罗那家伙就闻风而来。你那边呢?”
  “没有。我拖着菲利斯翻遍了整个仓库,竟然真的没有找到一点有关的东西,现在连菲利斯都好奇是不是真的没有这样的人存在了。”泰迦又往嘴里塞了块蛋白脆饼,泄愤似地咬了两口,又觉得这样对食物不尊重,老老实实认真咀嚼起来。
  两人一番尝试证明如果他们去问别人,就会让好奇的人越来越多,走漏风声事小,被严加防范堵住了通往真相之路就折兵又亏本。
  “哎……”赛罗叹了口气。
  “唉。”泰迦也叹了口气,“你要来一块吗?”他递过一块脆饼。
  “谢谢。”赛罗接过去塞进嘴里,又嘬了口饮料,含糊道,“但果茶我不会分给你的。”
  “我也不想喝你的口水。”泰迦发出“曰”的声音。
  安静但又不那么安静的气氛在长椅上弥漫,引得路过的人频频瞩目。好在两个小伙一个从小就是公众人物想躲也躲不开目光干脆自信,一个走出少管所直接无师自通了镜头艺术仿佛觉醒了刻在基因里的本能,两人被盯着看几眼都没啥感觉,依旧各自沉浸在没有进展的愁云惨淡之中。
  不管是蛋白脆饼还是气泡果茶都有见底的时候,两人把剩下的残骸收拾干净,站起身,拍拍手里和身上的碎屑。
  然后面面相觑。
  接下来怎么办呢?
  泰迦思索片刻,试探性地提议道:“要不……去银十字?”
  “去银十字干嘛?”
  “虽然不一定会关于我俩母亲的记录,但是我们的记录总有吧?体检记录、治疗记录之类的……还有出生记录。而且这样去问也不容易被怀疑,就算奶奶问起来也可以说是好奇,毕竟都是我们自己的东西嘛。”泰迦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意气风发地看向一旁的表哥。
  赛罗想了想,觉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便点头。
  “那就走呗,反正主意是你出的,到时候挨骂的是你又不是我,嘿!”他说完,不等泰迦反应就冲了出去,等泰迦反应过来的时候,天空中已经只剩一个蓝色的小点。
  “嗯?!喂!赛罗你!别跑!”泰迦赶紧气势汹汹地追上去。
  两人你扯我脸皮、我摁你脑袋地闹到了银十字门口,但凡路上看到的人都要感慨一句“兄弟俩关系真好”然后再多看两眼,不过一进银十字大门,两个小孩就安静了下来,毕竟医院里不能吵闹喧哗的规矩他们还是知道的。
  早就发现了他们的银十字军护士长慈眉善目、和蔼可亲地走近他们,问:“小赛罗和小泰迦今天有什么事吗?如果是有伤的话要先去检查有没有伤到里面哦,千万不要再和上次一样隐瞒不报了,尤其是你。”她瞅瞅一听就知道在说自己,马上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起来了的赛罗,伸手在他的脑袋上拍了拍。
  拯救了光之国的大英雄怎么啦?生病受伤了还不是都得来银十字,护士长德高望重,摸摸他的脑袋根本不在话下。
  赛罗就像个典型的不喜欢被人揉脑袋的男孩儿一样把脸皱成了橘子,护士长一收回手就赶紧去检查自己的脑袋和头镖。
  相比之下,被接着也一起揉了一把的泰迦表现就自然多了,一边被揉着,一边就已经解释起来:“没有没有,护士长姐姐,赛罗没有受伤,我也没有。我俩来是找些资料的。”
  “嗯?什么资料要到银十字来?”
  “就是我们的体检资料还有……啊,总之就是我和赛罗的个人健康数据卡。”泰迦比划了一下。
  “这个倒是没问题。”护士长果然没有起疑,就在泰迦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的时候,女性又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不过你们两个既然都来了,正好做个全面体检,更新一下数据卡的信息。”
  啊这。
  他们平时那哪儿是有事来不及参加体检,根本就是一个借故、一个无中生有逃掉了体检而已!
  怎么就把这茬忘了!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哇。
  两个小孩儿偷偷摸摸交换了一下眼神,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凉凉”。
  “我记得……”护士长温柔地看向他们,“你们两个好像前一次的队内例行检查都没有参加吧?那时候小泰迦在地球,小赛罗呢则是说自己有任务,在其他宇宙来不及回来是吧?正好今天一起都补上了。嗯嗯,真乖。”护士长一边说,一边走到他们中间,一手一个揽住了身高发育迅猛的年轻人的肩膀,表情无比善良。
  可被她摁住的两人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肩膀上传来的力量,恐怕但凡他们敢说个不字,肩膀就别想要了,脖子说不定都会被拧断。
  被害的恐惧让他们瑟瑟发抖。
  来都来了,还能咋的?
  即使内心流泪流成宽面条,行动也只能老老实实跟着护士长去体检站接受全面检查。
  能让两个小祖宗避之不及的体检自然比想象中还要再可怕一百倍不止,琳琅满目的条目足足写满一块光板,光是体表肤色的项目就要精确到纳米,尤其是他们身为警备队的正式队员,更是细致到只有你想不到,没有银十字查不到。
  全套检查下来的数据足够直接拷贝一个模型出来和本人站在一起,就连赛文和泰罗都认不出谁是谁。
  拿着好不容易到手的数据卡拷贝,赛罗和泰迦生无可恋地瘫在和下午同一张长椅上,又一次引来路人的频频瞩目。要是光之国有树和风,这时候卷起几片干枯的树叶从他们身边飘过,就是一副经典绝伦的文学场景。
  此时此刻,他们只觉得自己的每个细胞都在银十字的检查面前脆弱不堪。
  一想到自己的父辈们已经坚持了几万年这样的检查,不由发自内心地产生一种对各自父亲大人的敬佩。
  可惜他们没发现银十字护士长这见缝插针逮人就往体检站塞、让人无从反抗的熟练显然是经历了千锤百炼数万次打磨才练成,至于在他们之前被逮的人……正要下班、正在下班、早就下班和还打算加班以及今天不上班的奥特六兄弟,几乎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喷嚏。
  终于,赛罗和泰迦从被蹂躏的疲惫之中缓过了劲,想起他们原本拜访银十字的目的,顿时拖着还有些酸软的身体坐起身,拿出写满了数据的光板翻找起来。
  “有了!在这里!”泰迦首先在茫茫数据海中找到了自己的出生记录,不管边上因为思维还有戏神游而被他突然这一嗓子吓地精神一震的赛罗,急忙打开文件看了起来。
  “在哪儿呢?给我说说啊,这都是字的我看着头疼。”赛罗伸过了头,但没两眼就被泰迦数据板飞快流动的文字晃晕了眼。头晕目眩地躺回长椅靠背上,他头回对自己这个小表弟发自内心肺腑地感到了敬佩:这就是学霸吗?这么多字别说看,给他三行,他就能立马睡过去,更别说用泰迦那种速度快速浏览过去了。
  赛罗又划了一会儿,认识到自己完全没有耐心像泰迦一样从这么多的文件里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就把光屏放到了一边。
  没有多久,泰迦便读完了自己的出生文件,然而脸色却非常单薄。
  单薄这个形容词一般不用来形容脸色,但赛罗这会儿竟想不出更好的描述。他看起来不像是有所收获,更不像是得到了一个坏消息,介于茫然和醒悟之间,简而言之就是跟没看一样。
  赛罗有些端不住了,拍了一把他的后背,焦急地问:“你看完了没,写啥了啊?你妈是谁知道了吗?”
  “啊?”泰迦呆了呆,然后才晃过神,“什么知道了吗?”
  “啊?你问我?不是你说的吗?出生证明上会有登记父母的信息,所以你看到了吗?你老妈的事情。”
  “哦、噢……那个。”泰迦很显然有些魂不守舍,他又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光板,没忍住咬了咬嘴唇,“我不知道。”
  听到这种答案,赛罗顿时毛了:“什么叫你不知道啊?”他伸手一把抢了泰迦手里的光屏,泰迦也就这么任他抢了。赛罗来不及在意表弟这会儿迟钝的反应,低头看向上头的文字。他从文字堆里找东西不在行,但看懂上面现在显示的部分还可以。
  很快赛罗也露出了和泰迦差不多的表情。
  “……啊?为什么这只写了泰罗啊?你该不会真是你爸自体分裂出来的吧?难道是克隆体?还是什么意外导致你从他身上分离出来了?能量分裂光线枪?”赛罗越猜越离谱。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泰迦用力搓了把脸,问道,“你那写的什么?”
  笑话,赛罗根本没看,所以他直接把光板往泰迦手里一塞:“你自己看呗。”说罢心里夸了自己一句真聪明,这样就可以掩饰自己对大篇幅文本不拿手的问题了!还维持住了在表弟面前的形象,酷诶!
  “果然跟三伯一样对这种东西不拿手嘛。”泰迦嘀咕道,声音刚好大到赛罗可以听到的程度,“早直接都让我看不就完了。”
  理所当然地,赛罗刚要表现的得意僵在了脸上。
  有了一次经验的泰迦很快就找到了赛罗数据卡里对应的部分,认真读完之后,他的神情已经彻底变成了费解。
  “为什么你的出生记录里也只有三伯啊?”
  “啊?让我看看。”赛罗又把光屏抢了过去,可果然横看竖看,直接亲属都只有他老爹赛文一个名字。
  他也有些费解了。
  “难道是和我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是孤儿的时候一样?关于我们老妈的数据被刻意隐藏起来了?”
  “没必要吧?三伯都认你了,你母亲身份还能比他更敏感吗?”泰迦不同意道,“而且说来最奇怪的就是,为什么一开始你会以为自己是孤儿啊?”
  “我哪知道,儿福院的大人就是这么说的,我又没有多想,后来也有问过老爹,但是他每次都要么不说,要么转移话题。虽然我是知道老爹大概是为了我好……”赛罗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不在这件事上继续纠结,扔开光板再次倒回去,“废了那么大劲又回到了原点,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到底图啥,真是。”
  原来是因为这个才会在意自己的母亲是谁吗?好像可以理解一点……他想确认的就是这个吗?泰迦听着他的话,心里有了些变化。
  “也不算没有收获。”泰迦越过赛罗的身上,从长椅另一头把两块光板都捡回手里,“虽然出生记录上没有找到我们的母亲,但数据卡里面还有我们各自光粒子的频谱分析。我记得老师说过,孩子一般会从双亲那边各自继承一部分,融合在一起形成自己光粒子的频谱。有一个办法会很麻烦,但也不是不能做到——通过频谱分析反推父母的光粒子,以前也有通过这种方式找到双亲的案例,只是要做这种分析就要找科技局的人帮忙了,不知道菲利斯能不能行……”他的声音渐渐小下去,过了几秒又恢复到正常,认真地操作着手里的光屏,一边又道,“总之先把我们两个的光粒子频谱找出来单独保存一下,每次都要翻这么多资料还是很麻烦的。”
  赛罗抬了抬眼,心想“事到如今你怎么比我还积极了起来”,但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而是任着自己的小表弟捣鼓。他说的那段理论赛罗听懂了一半,还有些术语名词没有听懂,但他听出来了这是个很麻烦、而且很“笨”的办法,就算要做也不知道要多久。他叹了口气,正要摇头说“算了,就算不知道老妈是谁也不是不能过日子,之前我不是连自己老爹都不知道嘛”的时候,泰迦突然惊叫起来。
  “哥、快,哥你来看这个!”他头也不抬,直接伸手抓了身边的人,使劲就是一顿晃。
  人还没多大,力气倒是够大,顿时把赛罗晃得头晕眼花,赶紧从他的魔爪里把自己拔出来,也意识到泰迦是真的慌了。别的不说,他入住奥特六兄弟家这么久了,虽然是泰迦的表哥,但这小孩管他叫哥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过来。两个人年纪差的不多,平时都是直接叫名字,哪有这么一连叫他好几声哥的时候。
  “咋了?”赛罗把脑袋凑过去。
  “你看这个!”泰迦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刚才差点间接谋杀了自己的表哥,专注地盯着光板,把上面显示着的两张图表当着赛罗的面进行一个叠,“你看!几乎是一样的!”
  “什么?什么什么?”赛罗没看懂,他觉得换其他人来也看不懂泰迦刚刚干的事儿,于是抬手一巴掌糊在他脸上,“你冷静点,从头给我解释一下!”
  “总之……!”泰迦把他的爪子从自己的脸上扒开,把已经叠在了一起的图标分开,挨个道,“首先,每个人的光粒子频谱都是独一无二的,就像唯一识别代码一样,也正是因为这样就算再很远的距离里我们也不会认错人。”
  “嗯,哦,然后呢?”
  “那么,这是你的光粒子频谱可视图,这是我的。”
  “嗯嗯。”
  “再把这两张可视图叠在一起……”
  “嗯……”赛罗点着头,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诶?”
  “我的光粒子频谱,和你的光粒子频谱,几乎是一样的!”泰迦语速极快地道,他现在看似冷静下来了,其实慌得一批,“一般来说同卵双胞胎的频谱相似度是最高的,同父同母的兄弟或者姐妹之间有差异但也不多,问题是——”他咽了口唾沫,“我觉得这两张图谱的相似度似乎好像正好介于这两种之间。”
  “真的假的啊?!”赛罗顿时绷不住了,猛地起身并发出一阵呻吟似的惨叫,“你可别拿这种事情跟我开玩笑!我跟你哪里像双胞胎了?再说我们年龄也不一样啊?”
  “嘘嘘嘘!别那么大声!”泰迦连忙伸手,想把他拉下来,但是已经晚了。
  周围投向他们的目光多得有些离谱,几乎整条街的人都在关注他们。
  可是谁不爱听八卦呢?尤其还是当事人抖出来的这么劲爆的八卦。
  啧啧,香。
  虽然还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但是大事不妙的预感已经完全降临在了两个心虚小孩的脑袋上——
  来不及解释了,快跑。
  他们逃得像是有两百只杰顿在后面追,并且每只杰顿都在对他们释放21连发火球。打不打得中不一定,但空气灼热的程度已经足够把他们煮熟了。
  
  
  不管过程如何,赛罗和泰伽拿到了自己光粒子的频谱图,又发现了它们重叠后的相似性,也算是完成了计划中的第一步:找到线索。
  所以接下来他们要进行第二步:用找到的线索去逼问各自的老爹和父亲。
  横竖光靠他们自己想也想不出来什么,在做好了就算面对他们是被隐瞒了身份的孤儿或者实验克隆体甚至是自体分裂的真相也绝不动摇的心理防线之后,赛罗和泰伽最后一次互相碰拳鼓劲,然后推开了他们写作二伯家读作奥六集体住屋的房子大门。
  “赛罗和泰伽回来了?今天一天在外面玩累了吧,晚饭马上就做好了,桌上有点心,是泰伽最喜欢的小饼干哦。”这种时候第一个出声的总是听力最好的艾斯,他从厨房里伸出头,和善地招呼自己有且仅有的两个侄子,然后便又回了灶前忙碌。
  “谢谢五伯!”一听有小饼干,泰伽差点即刻叛变,脚都已经往客厅踏出去了,然后才紧急刹车,往厨房里大声问道,“对了,五伯,父亲回来了吗?他在哪?”
  “泰罗?那臭小子在楼上他自己的房间里休息,你有事找他?”艾斯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
  “没事!我自己上去找父亲就可以了!”泰伽连忙道,蹬蹬蹬蹬跑上了楼。
  “艾斯,那我老爹呢?”赛罗跟着问道。
  “这会儿应该和你杰克叔叔一起,你也有事?”
  “没事,你忙着吧。”赛罗这么说,然后直接从楼梯天井窜了上去,毕竟他老爹和杰克住得比泰罗高,跑上去太累了。
  泰伽眼看一道蓝红身影从身边欻地闪了过去,忍不住道:“赛罗!你慢点!这是在家里!”
  “你以为我是你吗?飞都飞不稳当呐!”
  “你!污蔑!我、我不跟你理论!”
  “知道就好,你表哥就是比你厉害,嘿嘿!”
  眼看泰伽被他逗得火冒三丈,赛罗心情大好,继续往上一层飞去。到了楼层落地后,他用意念薄薄地从整层楼扫过,顿时找到了自家老爹的方位。
  虽然不知道大白天的马上要吃晚饭了,他老爹为啥不在自己的房间里呆着,反而跑到杰克的房间里去跟他挤在一起,却并不妨碍他进行一个冲刺。
  “老爹!”他风风火火地冲进房间,“我有事情要……”下一秒,他发现房间里的气氛好像有点尴尬。
  赛文望着他的面容有些狰狞……扭曲,平时就发黑的脸色此时更是宛如锅底。杰克坐在他的怀里,身上的披风明显是刚刚紧急从一旁抓来盖到身上,不仅凌乱,而且该遮的不该遮的全没遮住。
  赛罗也不是小孩子了,离法定成年就差临门一脚,该懂的不该懂的自然早就都懂了。
  再下一秒,两个大人就分开裹了自己的披风各自坐开,恍如先前的场景是赛罗的错觉。
  看着杰克恨不得离他爹八百米远的架势,再看看赛文犹如杀人般的目光,赛罗心里咯噔一声:喔嚯,完蛋。
  ——不是,老爹你怎么又不锁门啊?
  赛罗不无荒凉地想,忘了以他现在着急想知道自己亲妈是谁的状态,一道小小的锁又怎么拦得住他。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撞到他老爹的好事了,上一次赛文的头镖离他的喉咙口就差那么一点点。
  要不是,他是说,要不是当事人突然发现扒在墙头的人是自己的亲儿子,他早就人头落地。
  那次之后赛罗有好几年宁愿绕个远路提高自己撞上其他人、被发现自己从警备队大会偷溜出去的事情的概率,也不敢再走翻墙那条路。
  另一边杰克伸手给自己倒了杯水压压惊。其实赛罗和泰伽在楼梯口吵吵嚷嚷的动静他早就注意到了,但是赛文——
  根本推不开。
  他迫不得已只能紧急给了赛文一肘,至于情急之下没有控制好力度什么的……又不是他的错。
  他低头喝了口水,夹紧了腿,还有被他塞进腿间裹得死紧的披风。
  不得不说,赛罗这毛躁劲真是跟他爹小时候一模一样。
  杰克想起那个午后,刚到这个家里的他,正端着一杯果汁,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不比自己成熟多少的声音:“你俩终于有孩子了?”
  他永远记得当时自己被果汁呛到窒息的惨痛,正要把此时嘴里的水咽下去,复而听到门口名叫赛罗的少年有些迟疑声音:“所以,杰克真是我老妈?”
  杰克又呛到了。
  赛文的脸色与此同时开始由黑转绿。
  “啊不是。”赛罗慌了,他话出口,转念一想就已经觉得不对了:他跟泰伽的光粒子那么像,就算要是也该是泰罗不是?怎么可能是杰克。“我,我就随便说说,老爹,我就是想知道我老妈是谁。”他连忙解释道。
  “愚不可及。”赛文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转身去给杰克拍背。
  杰克顺了口气,立刻躲开他,全身每个细胞都在极力书写着“赛文请勿靠近”和“不关我事你别烦我”的气场。
  就在这时候,站在门口进退维谷的赛罗突然发现自己的老爹笑了,虽然只是扯起了嘴角。
  “你躲什么?反正你也是赛罗的亲长之一,被他看到就看到了。”
  这一瞬间赛罗仿佛自己的脑袋被奥特之钥顶着脑门直接开了一枪,清空了他全部的脑容量,然后又把整个宇宙都塞了进去,在里面写满问号。
  短短一句话,每个字都充满了信息量。
  他一时不知道自己应该在意他酷酷拽拽的老爹居然是这种厚颜无耻之人,还是应该在意里头那个怎么想都不对劲的“亲长之一”。
  杰克露出了生无可恋的表情,简直就像是刚刚从银十字里逃难出来的表兄弟两人的翻版,活脱脱的放弃了思考,最终放任自流地允许了赛文重新把他抱回怀里的动作。
  赛罗呆滞地看着他们,脑海中有灵光闪过,可他更希望自己压根没想明白。
  老爹肯定是骗他的,不可能——
  那可是老爹亲口说的!
  赛罗的理智和感情激烈地对撞着,最终结果就是伴随着少年“啊啊啊啊啊啊”的惨叫声,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
  “喂!赛罗!”杰克到底还是担心他的精神受不受得了这种冲击,忍不住喊道。
  “别管他。”赛文拦住他,重新把他按回身下,“我们来算算刚刚的事情——你下手很黑嘛,老四。”
  “谁让你刚才根本不听我说话,赛罗就这么跑了真的没关系吗?……不是、你等会儿、晚饭、唔唔……!”
  另一边。
  泰伽敲开了父亲泰罗的门,推门进去后,便看到他那个被奉为传奇的父亲以一个非常闲散的姿势侧躺在地上,抓着一本前几天泽塔和遥辉从地球带回来的漫画书瞎翻。演算和写作用的笔纸铺了一地,多半不久之前还在认真的考虑接下来一段时间竞技场的教授内容。
  经历过最初的三观冲击之后,泰伽已经逐渐习惯了自己这个父亲兼具正经和不正经、成熟与超幼稚的人设风格,并且从善如流地往自己父亲身上一扑。
  下一秒就被起身的泰罗稳当可靠地接住了。
  “有事?我听你奶奶说,你和赛罗下午到银十字去体检了,这可不像你俩一贯能逃就逃的作风。”
  “嗯。”泰伽被戳穿了多少还有些难为情,低了低头,“因为被护士长姐姐抓住了,所以只能……”
  “没什么事你们是不会往银十字跑的,有什么事情困扰住你们了吗?说来让爸爸我也听听。”
  “嗯……是这样的,父亲。”泰伽从头开始,一点一点地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了泰罗,还顺带说了说自己对赛罗的看法,“他现在虽然管三伯叫老爹,但是果然还是会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三伯的亲生儿子吧……”
  “那你会担心这个问题吗?”
  “不会。”泰伽摇了摇头,有些骄傲道,“不管我到底是谁的光和谁的光融合产生的,我都是泰罗之子!父亲也承认了的!”
  “这才像我的小泰伽!”泰罗把已经不比自己矮多少的儿子一把举起来。
  “父亲!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但你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是我儿子。”泰罗爽朗地笑着道,但还是把他放了下来,“不过泰伽,要是不管赛罗的话,你会想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吗?”
  泰伽面对这个问题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虽然有些迟疑,但还是点了点头:“会好奇……因为别的小孩都要有爸爸妈妈,我会想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
  “嗯。”
  “而且!”泰伽突然掏出了光屏,认真地打开来,把已经叠好的图像拿给了泰罗。
  “这是光粒子的频谱图啊,是从你们的体检报告里抽出来的吧?”泰罗一语便道破了他,不过倒也没什么责备的意思。
  泰伽有些羞赧地嘿嘿笑了笑。
  “然后呢?你发现你的频谱和赛罗的很像,所以?”
  “所以……所以我的母亲是赛文伯伯吗?”泰伽用非常求知好学,且无辜地表情,抬起头,就像问斯特里姆光线要怎么发一样纯真无邪,瞪着他的大眼睛。
  因为他的父亲是一个人设那么奇葩的人,所以泰伽一直都觉得没什么话不可以跟父亲说,也没有什么是不能问的。
  当然,泰罗也并没有让他失望,笑道:“既然已经被你发现了,那爸爸也没说什么好继续隐瞒的了,你们早晚会知道这件事的。”
  就是说真的是这样咯?泰伽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因为泰罗说得那么像真的,一时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
  然后在泰罗憋着笑的连哄带骗之下,他晕乎乎地从他父亲的房间里出来了。
  正要上楼叫人的艾斯看到他一脸迷糊,闻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立刻把孩子拦下来。
  “泰伽,怎么了?”
  还处在云里雾里的泰伽看到艾斯,嘴巴比脑子反应更快,先一步把他此时此刻最纠结的问题问了出来:“啊!五伯,我是在想我应不应该改口叫赛文伯伯,叫妈妈?”
  “你为什么要想这个问题……?”艾斯被整不会了,转念一想,泰伽那么乖的孩子怎么会自己胡思乱想,马上又问,“谁给你说的?”
  “是父亲。”泰伽说。
  好家伙。艾斯这胳膊上的青筋顿时就起来了。
  “你先下楼坐会儿,小饼干给你放桌上了。”艾斯道,一边嘱咐一边蹬蹬蹬开始上楼,“我去跟泰罗谈谈这件事。”
  泰伽更迷惑了,“哦”了一声继续往下走。
  为什么艾斯伯伯要跟父亲谈?不是应该问赛文伯伯吗?
  “对了,泰伽。”艾斯的声音从楼梯上飘下,“你今天是想吃清蒸你爹还是红烧你爹?”
  “都可以?”泰伽稀里糊涂地应了一声,直到屁股坐到沙发上,又往嘴里塞了一块小饼干,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他不吃父亲!
  啊不是!
  父亲怎么又耍他啊!
  当然,泰罗不可能真的被艾斯切片送上他家餐桌,但泰伽显而易见在发现自己又一次被父亲耍了之后陷入了抑郁。
  他开始怀疑自己想要帮赛罗找出他们母亲是谁的这个想法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
  是不是从一开始就认识到他们根本就没有母亲这回事会比现在更好?
  与此同时已经在天台吹完冷风,完全冰镇了自己脑子的赛罗也麻木地下来了,一头把自己摔进泰伽旁边的沙发里,伸手从被泰伽抱着的饼干碗里抓了一把,看也不看便扔进嘴里。
  咔嚓咔嚓咀嚼的声响像是已经看破了人生哲理,看破了这红尘嚣嚣,已然进入了比这更高层面的精神世界。
  “话说,泰罗说什么了?”赛罗终于比泰伽更早地从自己所受的精神冲击中缓过了神,主动提起话头。
  泰伽已经趋于平缓的表情顿时扭曲了一下。
  “没有,父亲什么都没说。”他撒谎道。
  “这样。”赛罗把腿伸了出去,开始看向自己头顶的天花板,他的语气似乎有话要说,又似乎没有,维持在有和没有的分界线上。
  “赛文伯伯说什么了吗?”泰伽只是礼节性地回问。
  “没有。”赛罗道,“但不是完全没有。”
  “说人话。”泰伽又咬碎一块饼干。
  “哦。”赛罗坐了起来,终于看起来有点回魂了,定定地看着泰伽的脸,像是头天见到他一样,又像是透过他在看另外的谁一样,“他说杰克是我的亲长之一。”
  “怎么提到杰克伯伯?”泰伽皱起眉,泰罗那似笑非笑宛如憋笑的表情又从他的脑海里浮现出来,“嗯……之一?”
  亲长……杰克是亲长之一……之一……他和赛罗的光分子频谱几乎一样……双胞胎……呃。
  好学生的脑袋开动起来,又戛然而止,再对上表哥那虚无缥缈的眼神。泰迦是知道的,他这个半道冒出来的表哥虽然不爱看文字的东西,但脑筋绝对是一等一灵活,一点都不笨也不傻。
  最重要的是,一直以来他和赛罗的父亲对他们身世的避而不谈,以及在他们出身证明上唯一写到的泰罗和赛文。
  在这重重迹象之下,泰伽突然悟了。
  “所以其实……我们的爸爸其实,应该是我们的妈妈?”
  听到这句话,其实一直坐在离他们不远处的餐桌边,享用下午茶和难得的休假日报纸的佐菲终于一口茶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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