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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翻||太中】Chocolate

作者 : oidecho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文豪野犬 太宰治 , 中原中也

标签 文豪野犬 , 双黑 , 太中

状态 已完结

3061 32 2022-1-22 12:59
导读
Original Work: Chocolate
by the_most_happy

已授权,请支持原作者
原文链接在交流入口
水平有限,兴趣使然,欢迎指错,还望包涵
太宰治比中原中也还要晚才到家,这种情况特别特别少见。
在他们两人之中,他从来不是被冠予“工作狂”称呼的那一位。
自开始在武装侦探社工作,因前后工作涉及领域和内容大不相同,相较于还身为令人闻风丧胆的黑手党干部的那时,他现在作为一名受人尊敬的“武装”平民侦探会忙到深更半夜才返家的可能性很小。
但那晚却不同以往。
他大部分晚上都待在码头处理一个看样子是还没找到罪魁祸首的案子,吹着咸湿而凉爽的海风,身上浸透了草腥味和柴油的臭味。
那晚的大多数时候他想回去偷摸上中原中也的床想得要命,白天里就在幻想自己蜷睡在他男朋友身边,将冬日冻骨的寒冷隔绝在一床被子之外。
他最近实在是太累了。
当然,这点武侦里绝大多数人都不大看得出来。
太宰治在按键上拨出中原中也顶层公寓的房门密码时,他的后脑勺一阵钝钝的痛,焦虑的情绪针扎似的刺激他的神经。
诚然,与谢野晶子说的呼吸调节法是有用,生活在一个不会天天上演犯罪谋杀的地方也确实是有所帮助,但回家、回到中原中也身边是最能扫除他一身疲累的办法。¹
门咔哒一声应声而开,太宰治走进门,迎接他的却是家中一派灯火通明的景象,以及厨房那边传来的几声闷响。他皱起眉,想着这些声音是什么情况,浑身紧绷。
紧接着又是一声响,比先前更大,好像是锅碗之类的摔在了地上,然后再是一声轻飘飘的脏话。
太宰治眯起眼睛,从他的风衣口袋里摸出手机瞥了眼上头的时间:午夜。
管他几点。
他轻悄悄地来到厨房,探出头,正好看见穿着一件原是他的灰T的中原中也正蹲在地上,身子基本都挤在水槽下的锅柜里。
太宰治眨了眨眼。
他看了看散落在各处的烤箱托盘及餐厨用具,看着这一片莫名其妙的狼藉慢慢松懈了肩膀。
“小矮子?”
中原中也缩了一下。
然后他试图站起来,却在下一秒头磕到了橱柜的边角,撞出的声音还不小。太宰治见状不禁讶然,想着自己是不是眼花看错了。
现在这情况也太匪夷所思了点。
中原中也哑声骂了一句,听起来情绪似乎有些紧张,太宰治也拿不准这是什么状况,眼见对方惊慌失措地跳起来,转过身面对着自己,好像是没想到会看见太宰治出现在这里一样。
没道理,他们已经同居很多年了。
“操……呃,你回来了啊。”
太宰治笑开来,像狼一样有些锋锐,但当他一如既往对着中原中也露出微笑时,对方并没有回敬他。
“我回来了,亲爱的。大半夜的怎么,在做饭?”
中原中也皱着眉,“我睡不着。”
太宰治走进厨房,用手指轻轻敲击冷冰冰的大理石台面。
“嗯……看得出来。”他转向中原中也,抱着双臂,“出什么事了?”
他看着中原中也紧张得咬紧牙关,伸手拿起很多个不锈钢碗。
对方把临界的情绪往心里憋,举止间表现得就像一只困兽一样焦躁,然后……
“没事。”
……还真是个业务不精的骗子。
“没事。”太宰治应和了他一句。
“没事就不能进我自己家厨房吗?”
“中也,”太宰治耐心地说着,慢慢靠近中原中也,“和我说实话。”
“我——我搞砸了一个任务。”中原中也很小声地,要是太宰治稍微分点心可能就听不到这句话了。
啊。
太宰治皱起眉头。
“对不起。”他说。
“搞砸”对一名黑手党干部来说意味着会有一系列的惩罚结果,包括有挨一记大姐的掴斥到一颗穿颅的子弹。
中原中也叹了口气,用手捋了捋头发,然后像是想看看自己是否还能感知到疼痛一样用力地拉扯发根,脸上流露出愤怒的神色,随之又变成了一种完全不同的情感——内疚。
懊恼。
³这时,太宰治才注意到对方颧骨那儿沾了点白面粉。
“老大不满意,”中原中也说,“大姐也他妈不高兴。”
边说着,他把碗砰地一声摔在厨房流理台上。太宰治下意识退了退。
“嗯,我知道。”
“她担心我气不过,老大又想和我谈谈,然后——操,这会把我撕成碎片的,所以我他妈就,在这里。”
太宰治扬了扬眉,侧目看了眼通往主卧的走廊,中原中也从来不会故意让卧室的房门像现在这样大开着,这也暗示了对方来来去去踱步了好几回。
“于是你就在烤东西。”
中原中也点点头,瞥了眼碗和放在旁边的那一小排食材。
“哼哼。”
太宰治的笑容逐渐变得柔和下来,“那亲爱的,我能问问你在烤什么吗?”
“饼干。”他说。
太宰治沉吟一声,看着流理台上的碗盆,台上摆着三只碗和一个涂了黄油的空托盘,旁边放着一袋开了封的面粉和一罐还没用过的巧克力酱。
还有烤箱,是冷的,还没开始用。
对方可能一整天压力都很大,紧张得甚至是连喘口气都不敢,然后现在大半夜的在烤一批饼干。
但他讨厌烘焙。
太宰治有考虑要不要问是发生了什么事,但却犹豫了。像现在的这种情况,直面提问并不是一个能和小矮子进行沟通交流的行之有效的办法,而且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足够的警戒心能避开朝他掷来的擀面杖。
“什么味道的?焦头烂额的味道吗?”
“不知道,巧克力……或者别的其他什么,都行。”
太宰治笑出声,“好吧,那做出来肯定很好吃。”
“你真够没劲的。”
“小矮子说什么呢,我可有趣了。”
“做你妈的梦吧。”
中原中也向他低声咆哮。
真是一只小狗。太宰治想道。
中原中也伸手向另一只碗,里面装满了糊状的面粉、水,或者还有其他的什么东西,他拿起又放下,然后又去够擀面杖。
从没有预热好的烤箱这点可以看出来,他的动作显得毫无章法可言。
很明显,中原中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也没有食谱可以供他参照。
太宰治哼声,漫步走向他男朋友的时候脸上几乎抑制不住笑意。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点满足的愉悦感——伸手用拇指轻轻揩了下对方的颧骨,擦去上面狼狈的面粉印。
“嗯……所以你想着靠晚上做饭来压缓下情绪,是这样吗?”他几乎是自言自语地说了一遍,然后回神,看到中原中也脸上漫开了淡淡的红晕,“不是这么做的。”
“你没资格教训我什么才是正确应对情绪的办法,混蛋,”被太宰治拥在怀里的时候,中原中也嘀咕了一句,然后发出一声颤抖的叹息,“我想开车出去兜风,或者,嗯……就跟立原他们出去什么的,但我就是不喜欢。我就想揉面团、捶它几下然后让我觉得能好点。”
“我知道。所以现在是在对着食物出气。”
“面团自己就这样,被揍是它活该。”
啊,亲爱的,太宰治哼声想到,你做的东西还远远没有达到能说它是,或者说它有点像面团的程度。
但他没说,只是轻轻地用手框住中原中也的脸,拇指轻抚过对方的脸颊,然后在下巴那儿停留。他细长的手指框着他,框出他漂亮的面容。
“别拿自己和面团比,宝贝,你又不笨。”
“我——”中原中也卸下了肩膀上的力道,整个身子似乎都塌了下来,“我想不明白,我觉得我做得很好。”
可能确实做得不错。
事实上,中原中也需要被人承认、被人接受,他不断地追求完美,这使他成为了一颗理想的棋子。
但同样的,他也可能会经历失败,这也是能被理解的一件事。天知道太宰治在工作上比他还要不及格,给份半吊子的报告、消磨森鸥外的耐心等等等等,但没有人会因此想要除掉他。
更何况中原中也又并非是港口黑手党有可能的下一代接班人。
所有人似乎总是有点急于指出他的不足,但在太宰治眼里,中原中也虽然个子不高,看衣服的品味也堪忧,却是一个好伙伴,一个适合穿着他超大号旧毛衣的爱人,一个常关心别人却忘了自己的搭档。
为了不让中原中也感到焦虑,太宰治只是模棱两可地发出一声声音,然后紧紧拥住对方。
静静地,中原中也在怀抱中放松下来。
“喂,太宰?”
“怎么了?”
“你确定你没有厌倦我?”
这个问题刺向太宰治,将他的心肝脾肺都弄碎了。
他知道这是来自对方心中的焦虑,尽管中原中也知道他永远不会、再也不会离开,但他仍感觉自己浑身颤抖。他将对方拥得更紧了,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膛。
太宰治将下巴压在中原中也的头顶,微微弯下身去够着对方,然后慢慢地,他开始在原地摇摆,嘴里哼着柔和的曲调。
中原中也在他的怀里跟着一步一趋。
哼声渐晰,每一个音调却也被他们动作间衣料摩擦的声音掩盖下去,太宰治只是带着对方随着自己一起轻摇慢摆。
“你在干什么?”中原中也不满地和他拉开点距离,看着他。
他皱眉时额面上印着浅浅的、几乎看不见的皱纹,蓝眼睛在厨房的小灯下闪闪发光。
太宰治摇了摇头,依然在原地摆动,他摸到中原中也的手,与之十指相扣,不留一点空隙。他们的思想、他们的身体是如此契合,如两块严丝合缝的拼图,就像是为彼此而生。
他想中原中也是否能从他的衣服和绷带上嗅到大海的味道。他想对方是否曾怀疑,武侦是一个比港黑更适合太宰治的去处,想知道他是否是接受了这个事实,还是在耐心地等待他的搭档重回到他的身边。
太宰治觉得,他们有段时间没在一个空房间里共舞了。
不过,这还是第一次,他们既没有兴奋过头,也没有喝醉。也是第一次,他抱着中原中也一起做这种傻里傻气的动作,没有急着停下来。没有音乐来伴奏,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心跳……或许也没那么糟糕。
他身子向前倾,嘴唇蹭过中原中也的耳垂。
“傻蛞蝓,我们在跳慢舞。”
“这哪里像在跳舞。”中原中也皱着鼻子回答他。
“哦?那说明你还不够专心。”太宰治在他的耳边哼唱着,温热的呼吸故意在对方的皮肤上逡巡,感受怀里的人在颤抖。
他的中也可以这么小。
作为神明的容器,明明是个罪名昭彰的坏人,却能在太宰治的臂弯间柔软了棱角。对方小得几乎要消失在怀抱里,像个普通人,明明早已成年,那双蓝眼睛却依然能绽放出属于青春的火花。
“我现在已经颜面扫地了,你觉得都这样了我还会离开你吗?”
“啊,你现在看起来真的很搞笑,”中原中也愉悦地哼声道,“但这样很好。”
“我也这么觉得。”太宰治赞同道。
他慢慢地不再说话,回归安静。中原中也带头哼唱起民谣的歌调,太宰治确信那是一首情歌,但他记不清歌词是怎么唱的了。
中原中也放任自己在太宰治的怀里轻松惬意地摇晃、转圈。
很不错。
虽说很可笑,看着还有些俗气,但是却很安宁。
当太宰治抱着他的时候,中原中也轻轻笑了一声。虽说还是紧张着的,但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夸张了,太宰治能看见对方放松下来,不再绷着一张脸,双颊也漫上了红晕。
在中原中也再次抬头看他时,太宰治捧着他的脸,亲吻他的鼻尖和脸颊,细碎的吻流连在对方那张漂亮、完美无缺的脸的每一处地方。
然后,他的吻在离中原中也的嘴唇只有一息之间的时候停下。他犹记得那时他在想,中原中也的面貌就像是镌刻在玻璃上一样坚毅,却又如流水般柔软,两相交替着不断前进。脉脉的情意就如涓涓的水流,变化万千。
这种细微之处的矛盾实在太让人着迷了。
有时候,中原中也的心绪也会将他带领到太宰治那儿去。
他踮起脚向前探身,中途太宰治配合着下来。他们先是分享了一个轻轻的、转瞬即逝的吻,有单纯是为亲吻,也有道歉,也有感谢。太宰治闭上眼睛,低头迎合着,全身心去感受这份绵软的触感,用指尖去抚过对方的脸庞。
他尚不能理解这是何等令人惊叹的自觉,但已经受其驱使来以无比温柔的态度对待对方。
他从前不懂善良和温顺的含义,却能像对待一件珍贵的瓷器一样对待他的爱人。亲吻他就像害怕打破他一般珍重,迎合他的吻就像濛濛春雨一般缠绵。
只因对方的一个吻,属于“黑色幽灵”²无情而无耻的那一面消失了,所谓的什么天才现在也不过是个寻常人。
后来,他们相抵着额,呼吸交织在一起,他的平稳,中原中也的稍微有些紊乱。太宰治发现自己再一次爱上把爱人拥在怀里的感觉。
下一秒中原中也将他们拉开距离,打破了这一时刻,不论如何,太宰治都希望他这么做。在感到疲累、或者有压力的时候,中原中也都会想做点什么以缓解焦虑。
太宰治的声音听着依然和善,他将手搭在对方的脖子上,感受脉搏跳动的节奏。
“感觉好点了吗?”
中原中也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辨不清的、微弱的声音。
“现在还行,”他承认,“但明天还是一样烂。”
“也许吧。但你又不是没经历过。”
有时候太宰治真觉得自己应该把中原中也圈起来,告诉他没人会给他一个奖励乖孩子的吻,或者对他为自己无法掌控的事而焦虑来评分。对方可以为森鸥外殉职却不得到任何回赏,甚至是被认可。因为死去的人和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只是个拖累。
中原中也叹了口气,“说的也是。”
“你会没事的,亲爱的。”
“谢谢。”
太宰治没有问他是因为跳舞,还是因为他的那些蹩脚的建议,还是为他就这一次表现得像个正常人而说出这句谢谢。
他觉得他也没必要知道这个。
“饼干留到明天再做好吗?”他对着厨房四处的面粉和各类锅碗瓢盆扬了扬下巴,幸好他在中原中也崩溃的一开始就安抚了他,“我们先去睡觉。”
“我不困。”
太宰治笑着,伸手为中原中也梳理了下头发。
他大可以用激将法刺激对方上床,或是生拉硬拽地把他拖到床上,或是欺骗他、缠着他,像抱着一位性情乖戾、闷闷不乐的矮个子新娘,但这样有什么趣味呢?中原中也现在在他面前依然表现得这么显而易见的紧张。
这样的他看起来好痛苦啊。
中原中也的前额光洁,太宰治将他的一个发结拨到耳后。
和平常一样的中也。他想。对方紧抓着焦虑的情绪不放,固执地维持那层脆弱的、看着似乎是游刃有余的表象不肯松懈,尽管太宰治对此有些生气,但他还是尊重这种少见的倔犟,这挽救了他们很多次。他可以花费一整晚的时间,去亲吻他的爱人,让他陷入一种类似睡眠的安神状态。
“就躺一会儿?”
“真不困。”
“明天还要和森先生开会呢。”
“搞得好像你很上心似的。”中原中也说道。
太宰治潜入港黑偷看他的日程表这种事他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太宰治扬起一个笑,明亮的、真情实意的,无言地诉说他是正确的。
而且,他也喜欢这样。
他已经作出了预判,再者,无所不知也是他的全部个性。
“不,”他轻快地说道,“我不在乎,森先生等你等到死我也没话想讲。是你在乎。”
我是在为你考量,搭档。
中原中也自暴自弃地叹气,“好吧,行行行,就这样。”
太宰治在他嘴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喃喃了一句“好孩子,真听话”。这句话让中原中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他一阵紧张,以为又要听到太宰治说他是小狗这样的玩笑话,但太宰治却是伸出手臂揽着他的腰,小心翼翼地要把他抱起。
他配合着太宰治的力道,让他把自己抱举起来。
大家都知道中原中也平常不喜欢被这么抱着。
考虑到自身的体重还有「污浊」的缘故,他平常会把自己的重量调整到很轻很轻、近乎为0的状态,但对着太宰治就……因为「人间失格」会无效化他的异能。
太宰治能感觉到中原中也正埋在他颈边幸灾乐祸。
“走两步,青花鱼?”
“别说话,不然就把你扔下去。”
相信我,就是说,你可以依靠我。
“你敢试试看。”
我知道,你也可以同样如此。
让人觉得惊讶的是,很显然中原中也还是很信任他,没有多少抗议,只是叹气,然后放松身体,让太宰治把他自然而然地抱进卧室去。
第二天,太宰治起了个大早,为了烤一盘饼干。





-fin.-






¹:这段有些不大确定,如果有错请务必指出
²:这里后面有一句The perfect soldier stood corrected. The hero faced failure.摸了很久也不懂什么意思,不清楚是不是他们的俗语之类的,也没查到类似的说法,鉴于上诉原因担心误导所以不敢轻易写下来,因此删去这句,个人理解为“中原中也平时做事妥帖谨慎,这样一个人却在这里懊悔他的过失”大致这种意思。如果有谁知道,请务必告知,谢谢
³:原文是Demon Prodigy,这个我真的……我觉得翻译出来太中二了HELP,难以下手....就替换成SB里的称呼了


22.01.07发布于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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