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10755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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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异性
警示 主要角色死亡
原型 原神 阿贝多 , 荧
标签 贝荧 , 原神 , all荧 , 原神乙女向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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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2022-2-27 02:09
- 导读
- “你这会装的不会是齿轮吧?”
“是为你而转动的齿轮”
BE,纯纯BE,打个预警。
和《「魈荧」想你1》是一个世界观,也是有极强的关系连接的两片文章。
但是要单独看这篇也是无所谓的,写得不好请多担待。(亲友看说有点替身文学的意思,虽然我完全没那个意思,预警还是预警一下吧)
1.
当女孩睡醒时候,身边的位置还剩下淡淡的体温。阳光携着风儿从窗户偷偷溜到枕边。睡眼惺忪的女孩懒懒的打折哈欠,金色的短发利落的别在耳后,一觉醒来也不显得凌乱。
她认真的叠好被子,赤着脚走出卧室,穿过客厅东一本西一本的书籍,再跨过凌乱无序的实验器材。便能看到那个伟大的炼金术士正围着小熊围裙在做着早饭。女孩像撒娇的猫咪一般揽住阿贝多的腰,小小的脑袋从胳膊下钻出,鼻子用力的嗅着早饭的香气。
“荧,别闹“阿贝多无奈的笑着,手上端着早餐身上挂着女孩,走向客厅唯一还算可以坐人吃饭的桌子。
金黄色的吐司带着些许焦焦的边,牛奶在温热的咖啡打着转。阿贝多只是带着笑意看着女孩吃的狼吞虎咽。
这不是突如其来的一天,而是日复一日的每天。
女孩对面前温柔的男人身上某些不同寻常之处产生过疑惑,因为其有些行为让她实在是找不到任何借口解释。
比如她从未见过阿贝多进食,没有一次见到过阿贝多在她面前入睡,还有每年的四月十七日阿贝多必定会消失整整一天。
可是女孩明明听过阿贝多怦怦的心跳,感受过他温热的呼吸。为他擦拭过额头上的汗水。无论怎么她上看下看,阿贝多都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类。
女孩曾经带着些许试探,一边抚摸着阿贝多的心脏位置一边问他
“你这里装的不会是齿轮吧?”
阿贝多轻柔的呼吸从她的头顶传来,隔着皮囊的心脏轻轻撞击着女孩的指尖,她听到阿贝多的回应。
“是为你而转动的齿轮”
女孩至今忘不了当时阿贝多眸子里爆发出的光芒,像一汪死水突然被清泉涌入,又像是跌入万劫不复的旅者突然找到了绳索。
原来有些人的爱,可以不通过言语的传递也如此震耳欲聋。
女孩贪恋着这一切,把自己满肚子的疑惑与吐司一起咽进肚子。在快要溢出来的爱里,吞掉了所有的试探。或许在当时比起解惑,她更想在明目张胆的爱里淹没。
2.
女孩对现在所处的蒙徳城是没有任何记忆,她对现在提瓦特大陆的认知都通过阿贝多说过去他们相识相知的故事而构建。
阿贝多告诉女孩自己因为事故而失忆,手臂上的疤痕也是在事故受的伤,因为害怕她再出什么意外,所以希望女孩出门要与他同行。
女孩每天都会用力去找寻自己失去的记忆。可惜她失去的记忆像雪崩了的山脉,而那些与阿贝多曾经相爱的故事像是被雪掩盖的植被。
她找不回,就更加爱听阿贝多说以前的他们俩故事。
阿贝多说,女孩的名字叫做荧。他们在雪山相识,第一眼他就看出来了她的与众不同,一个人不需要用神之眼就可以驱动元素之力的女孩,仿佛是上天送来与天理对抗的武器。两人刚刚认识,阿贝多便对荧产生了无底的好奇心。
他无论是因为作为学者对未知的吸引力还是自己不堪的想要异世的旅者拯救自己的私心。阿贝多都开始对旅者开始了密切的关注。
阿贝多还提到过许多他曾在与荧的趣事,比如他俩曾去阴森恐怖的无妄坡搜寻材料,自己没有打招呼,便去了荧的视觉死角采集实验标本。荧找不到他,便以为阿贝多被鬼怪袭击消失。害怕却又莽撞的大声威胁鬼怪把人放了。
阿贝多生动描述了自己当时站在上坡看着因为刚睡醒而顶着一头乱发在原地四处舞剑的荧。
“荧是个看起来细心又坚韧的旅者,但实质上是个有点莽撞又脆弱的女孩”阿贝多顿了顿又说道 “荧就是个哪怕自己害怕还要逞强去救别人的笨蛋”。
后来阿贝多还告诉女孩他曾经是坎瑞亚用来对付天理的武器,他没有父母。他只是个安插在蒙徳城的定时炸弹,一个随时随地都会失控的人造人。而在很久很久之前的一天,阿贝多不可避免的在蒙徳城里失控,他平日里精致又美丽结晶之花变成了嗜血的刀刃在蒙徳大街小巷不停的绽开。
“蒙德素来歌颂自由的风都被染上了血的颜色”阿贝多说
当时阻止他的是旅行者,是荧。阿贝多告诉女孩当时的自己希望能死在荧的剑下,结束他作为棋子的一生。可倒地的阿贝多并没有等来不是死亡,而是荧的一句话。
“既然你的生不是为你,那你的死必须是为你自己”
阿贝多说这句话救赎了他,他从培养皿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就一直在奔跑。很多人想拉他一把,但没有人真正的将他拉出来。有些因为对方没把握拉出来他而松了手,有些因为阿贝多害怕伤害无辜的人而放弃了机会。只有她,只有荧将他从泥潭里真正的拉了出来。
这样的故事,阿贝多说了一个又一个,他无疑是个很好的叙事者,用口述的方式荧说的生动可爱,桩桩件件的小事都能把荧说的熠熠生辉。当荧的形象越来越明晰,女孩开始觉得故事里的荧让她熟悉,又让她感觉陌生。每次在听到这些故事的时候,让女孩感受不是那个荧在一步一步和女孩重合,而是自己一步一步再向她奔跑。
“如果自己恢复记忆,是不是这种感觉就不会有了呢”这种想法充斥了她整个躯体。女孩要跑的再快点,再快点,才能去回应阿贝多的爱。
女孩思绪越来越乱,烦恼的神情久久盘旋在她眉间。阿贝多像安慰般轻轻吻了吻那解不开的烦恼的眉头。
“在想什么?”阿贝对轻轻女孩纤细的腰肢。
“想……明天能不能吃到黄油煎鱼吧”
3.又到了一年四月十七日,在这一天阿贝多总会看望老友。清晨而出,于半夜而归。整整一天的时间,之间的跨度,感觉可以从蒙德走到璃月。阿贝多说自己那位老友喜静又性格孤僻,不愿与生人打交道,也就从未带过女孩一同前去。
这样每年的四月十七日便成为了女孩一年到头的唯一独处时间。她把自己缩在软软的大沙发里,风吹动她的碎发,正午的太阳一点一点升到了最高处窗户投射下来的光斑从女孩的大腿游走,最后停留在了她的手背。
手背上的光斑慢慢在女孩的脑海里与阿贝多因为煎鱼时被油烫伤的疤慢慢重合。她突然想给阿贝多做一顿饭,一顿不能像烛光晚餐那样暧昧又正式,也不能像宴请客人那样大张旗鼓。最好就像家人一样,把温柔揉碎在每一天的日常里。
“久违的需要出门了呢”女孩为自己想法欢呼雀跃,像这样的机会对于她还算是第一次。
刚刚踏出家门,云被风轻轻吹散,这一天的天气好到出奇。女孩被风裹在怀里,被高高吹起的蒲公英亲吻着她的脸颊。温暖又惬意的氛围让她一点又一点失了神,风在此时如同伸出了双神,引导着女孩向目的地奔跑。
等回过神来时,女孩已经站在一棵大树之下,明明未身处风口,但却能感受到柔和的风在四处流动。
而最醒目的是位于这颗大树前的两座高大的神像。它们分别是一男一女的神像。男性神像全身涌动着元素之力,靠近可以看到其微微闪烁的青色光芒。
相对而言,那尊女性神像就显得暗淡了不少。女孩靠近那尊女性神像,一地的祭品,在长期无人问津下,花朵在枯萎,水果在腐烂。得益于另一尊神像的元素之力,才没有蚊蝇的骚扰。神像附近一片死气沉沉,唯一还鲜活的只有一束还带着露水的赛西利亚花。
女孩曾在书籍里看过很多提瓦特七神的故事,但面前这座神像却无法让其和任何一位重合。
这尊神像雕刻的不够精致,神情和无关都不像一位神应该有神韵,她五官的刻画反而像一名路人的长相,过于平庸。可以说拉任何一个人来对比都有六分像。
相比说是神,更像是一名因为时间过了太久,而模糊了长相的某某某平民英雄。
“或许是个被人遗忘了姓名的神吧”女孩心里叹息,准备回头找寻原本的目的地。
那误导女孩走错路的风偷偷吹开了云层,将光线故意从投射到女性神像的底座。反光刺痛了她的双眼,吸引了女孩的注意力。
她看到的是刻在底座的神像主人的信息,那被风吹雨打,变得模糊的小字。
“荧,救世者,殒于战前4月17日”
这一瞬间女孩眼前这个神像与阿贝多故事那个鲜活的荧逐渐重合,唯独自己这个被称为“失忆的荧”,这个拥有与荧一模一样的长相的女孩。
怎么也不能和荧重合。
那如果荧早已经死在很久很久以前,那现在活生生的站在原地呼吸的女孩又是谁呢。
女孩心里被自己用力克制住的疑惑像是被拔掉木塞的像香槟,“砰”的一声溅出一地都是自己的不安。
女孩沉默的站了许久,强烈的信息让她一时失去了思考的力气。等云朵慢慢再遮住太阳,光线一点点被吞没。留下的只有她失魂落魄离开的背影。
而见证这残酷的一切,除了那两座沉默的神像,只有那坐着高高的树枝上暗示真相的那位神。
风起地的风只要神在的一天,就永远不会停止。见证时间的流逝,故人的死去,都是神的职责。
而引导迷途的老友去揭开真相却是神少数的私心。
“荧,这也算是帮了你吧”神的呢喃声被风吹散。
4.
人与人的相爱,是流水与流水相遇,汇聚成了湖泊。恋爱的羁绊是彼此用拥抱传递体温。可此时女孩感受到的,是流水只是途径自己,他不断汇入的是她身后的大海。女孩所感受到的温度是透过她拥抱住了别人的灵魂。
她想得到阿贝多的真相,或者说一个谎言都可以。女孩窝在柔软的沙发里,为这个故事想了一百个合理合情的理由。手臂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它似乎在控诉女孩对阿贝多的怀疑。她从琉璃百合沉默着闭合等到它绽放。等到蒙德的月光撒向小小的屋子,才等到那个知道真相的男人回到她的身边。
屋子里的火炉发出噼啪的声音,温暖的气息在屋子里面攒动,可女孩的指尖却冰冷。她有一肚子的疑问想倾泻而出,可当她看到阿贝多的脸时,却什么都说不出了口。
她站在那里,什么都没做,就感受到了阿贝多的体温,那是他回家后的拥抱。女孩闻着他身上那股好闻的味道。
她突然一肚子的难过都变成了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滴溜溜的打着转转。她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泪腺,害怕一旦第一滴眼泪落下,便会失控的痛哭。
“怎么了”阿贝多感受到了她的颤抖,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脑勺。
“有任何的烦恼都可以和我说,不必勉强自己做什么事”阿贝多轻拥着怀里的金发女孩,像拥抱着一件易碎的艺术品。
“我好像不是.....”
“不,你就是。”阿贝多轻轻把女孩推出怀抱,冰凉的手指划过脸颊“你只需要相信我”
女孩双眼失了神,身体没有意识的支撑,便软绵绵的靠在了阿贝多的身上,阿贝多就这样与女孩依偎在一起,他轻抚着女孩柔软的头发,喃喃自语着。
“我们很快就要见面了,我们很快就要见面了。”
5
昏昏沉沉的一夜,女孩仿佛沉浸在了一场梦魇,她觉得自己仿佛是意识清晰的状态,可是身体却不能动弹。当自己脱离梦魇的时候,发觉自己已经缺少了从神像面前离开后的所有记忆。
接下来的一周内,她的记忆像是一锅煮沸的浆糊,一双无形的大手搅动着,浑身上下都是黏腻的不适感。当她要缴械投降时,想用神像的记忆换来安宁,都会有一股冷风从身体里绽放出来。那股风冷的刺骨,把昏沉的大脑吹醒,把身上的黏腻吹散,它钻进女孩的肉里撕咬着每一寸肌肤,在似乎女孩子的耳朵边叮咛;“不许忘记不许忘记。”
女孩脑海里的博弈让她疲倦不堪,同时他发现阿贝多也变得忙碌了起来,本就堆满实验报告的小屋显得更加凌乱。在饭桌上,阿贝多的脸色也肉眼可见的憔悴下来。
在神像下所留下的疑惑和对自己记忆缺失的不安,让女孩犹豫自己是否该去关心阿贝多的现状。她沉默的吞咽食物,原本美味的一餐也变得味如嚼蜡。
“荧”女孩猛地抬头,对上了阿贝多蓝色的眼眸“如果我不在了....”
“我说如果”阿贝多语速快,仿佛不想被打断的一般。
“那你就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女孩被阿贝多突如其来的话震惊到,在那个时刻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发出疑问好,还是回答问题更适合。
空气在那一瞬间都开始凝固,她望着阿贝多疲惫的脸,他在等待着女孩给他一个满意的回答。
“好“她鬼使神差回答了
阿贝多绷直的身体松弛了下来,轻轻依靠写椅背,漏出来女孩从未见过的幸福神情,像得到了蜜糖的孩童,像沉浸在热恋期的情侣。
是她永远都忘不了的幸福神情。
6
每一天都过的很快,偶遇神像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天遭遇没有随着时间消逝,反而成为女孩日复一日的噩梦。那个神像,那个名字如同恶鬼一般在梦里纠缠着她,抓住她的手腕,对她大声的质问着”你是谁!“‘。每次的惊醒,女孩的手臂上的伤口都会隐隐作痛。
这段时间里每一天都像普通的日常,他们吃饭聊天相拥入眠。除了女孩的噩梦,不一样的还有变得嗜睡的阿贝多。
女孩是从哪一天开始见到阿贝多的睡颜呢,她自己也记不清了。当阿贝多露出脆弱的神情躺在她身边时,女孩开始担心这一切是不是镜花水月。
他看起来不那么游刃有余,看起来如此疲惫和焦灼,仿佛轻轻一推就会如同玻璃一般变成一地的碎片。
又到了一年的四月十七日,每年这个时候阿贝多都会出门一整天。今年出乎意料的不光在家里没出门,也没有嗜睡而是早早的起床。
坐在家里靠近露台的软椅上,时而望着女孩发呆,时而与女孩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直到太阳落下了山,阿贝多才从软椅上离开,摘下他养在露台的塞西莉娅花,装饰在女孩的耳边,阿贝多虽然一言不发但看起来心情十分愉悦,他牵着女孩走近他的炼金台。
那是一个水晶器皿,里面闪烁着灰色的光点,那个灰色像是在挣扎逃出水晶器皿的囚禁,拼命的撞击水晶壁。但光点在感知到女孩的到来后就逐渐冷静下来,静静的闪烁。女孩凑近看才发现那个光点是人的拟态,像是曾在风团处见过的风精灵,不同的是它长着与女孩一模一样的脸。
那是另一个人破碎后,强行聚集起来的元素力,由于无主便自我拟态。
女孩一步一步往后退,眼前的一切都看起来那么难以置信,但都证实了自己之前所看到的一切。
荧早已死去,而自己只是复活荧的容器。
阿贝多从背后拥抱住了女孩,变得异常消瘦的他仿佛是羽毛落在女孩肩头。他快乐又享受的表情和憔悴疲惫的状态像是两个极端。
往日温暖的怀抱,现在却让女孩觉得冰冷,恐惧让自己的身躯变得僵直,甚至让她开始呼吸困难。
“荧,就差最后一步了,你就能找回你失去的记忆了。”
阿贝多说话的语气很慢也很轻,病怏怏的他仿佛说话都要用尽全力。他自言自语着,又像在对着那个虚无的“荧”说着。
“荧你知道吗,我虽然是人造人,也没有500多年的寿命,就连当初的小可莉,现在都是让别人喊阿姨的年纪了哦”阿贝多轻笑,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有趣的事。
“我只是一次又一次的用炼金术为自己制作新的躯壳来续命。不过再厉害的炼金术,躯壳的魂儿也经不起那么多次的转换”他把自己失落的神情埋在女孩的颈肩”我可能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今天是四月十七号,500年前我看着你从天上落下来,掉进深渊之中。我寻了好久好久好久,才找到你破碎的躯体和漂浮的元素力”
“如果你醒了,你就去找你那个绿头发的仙人去吧,去再看看你喜欢的这个提瓦特有没有变成你喜欢的样子。如果你没醒,那等我变成了这世间的一缕元素的时候再来和你道歉。”
“请你回来吧,请你回来吧”
女孩静静地听阿贝多说了很久,现在的阿贝多虚弱的状态不足以控制住她的行动。她只是这样安静的听了很久。女孩心里流转的情绪是什么滋味,她自己也品尝不出,大脑变得麻木,甚至都不知道用哪个表情来面对所爱之人的临终请求。
她轻轻挣脱阿贝多的怀抱,走向那个闪烁的光电,只要她掀开那个玻璃盖,所有事都会在此暂时划上句号。
“我应该嫉妒吗”女孩心里想“或许本来就是我霸占了别人的躯体和爱意”
她想张嘴问阿贝多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感受到没有意义。所有事都明摆在了自己面前,自己是荧的容器,是多余的人格,是霸占这副躯体的侵略者。
“你要是爱过我就好了”
女孩掀开玻璃盖便失去了所有意识。
7
荧仿佛从一场大梦中醒来,胳膊上的疼痛不比当初被天理攻击时轻松多少,重新驱使身体让她没有实感。她环视陌生的四周看到依靠在书柜边大口呼气的阿贝多。
荧突然想起在她那个时代的蒙德,失控的阿贝对被击倒在地,她也如此时一般站着看着依靠在断垣的阿贝多。
“杀了我吧”说的话也是如出一辙。
可是荧知道,当初的他还有机会选择生死,而现在他无力回天。
“死前能看见你,我很幸福”阿贝多的体内的元素力开始紊乱,疼痛在每个关节处传来,可是疼痛未在他脸上流露出来,他只是久久的望着荧的模样,就如他俩在雪山初见般对视。
““你现在的选择有为了你吗”荧说
“我很幸福”
荧没有追问,当初在蒙德没有伸出的剑,又一次交到了自己手里。当阿贝多冰冷的身体落入自己的怀里时,泪水还是夺眶而出,四下无人便放声痛哭。
痛苦太痛苦了,是眼前天旋地转,是心被人狠狠攥住,是世界突然崩塌。鼻涕和眼泪在里脸上交融,眼睛已经看不清怀里人的脸庞。她不断的干呕,像是想把自己所有的难过都从嘴巴里吐出。手颤抖的不停,她已经没了所有的力气,怀里的人逐渐失去了温度。
女孩想,她怀里的这个人是这样忍耐了这种痛苦整整500年呢,明明自己连一小时都无法忍受。
8.后记
女孩后来一个人旅行了很久,在蒙德教堂驻足,也曾俯瞰过整个璃月港。看遍了许多未曾见过的风景
在秋天到来的时候,璃月下了第一场雨,她从轻策庄向下走到了无妄坡,在阿贝多说的故事里对这个地方印象她最为深刻。站在无妄坡可以望到远处的望舒客栈。
“阿贝多也曾见过这样的风景吗”女孩心里想着。
“哇望舒客栈居然开了500多年啊,真是令人惊讶”女孩心里传来了第二个声音
从女孩掀开玻璃盖的那一瞬间,荧的意识便回到了这具躯体之中,女孩本以为自己的人格会泯灭,但是没想到荧并没有要拿回躯体“复活”的想法。
用荧的话来说就是:“你既然到来了那就不是谁的替代品”
就这样,两个灵魂就一起踏上了旅途,一个是故地重游,一个是接纳全新。
女孩有时候也不明白荧的想法,她看起来对这个世界并没有留恋,常说自己向往自由,不愿意缩在这个身体中,但是她也没有如自己说的那般化作清风在这片大陆上游荡。
就仿佛还有什么未做之事。
女孩有试探的问过荧,想尽量去解决她在世间的遗憾,可是每次问起来的时候,荧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她没有一次主动掌握身躯的意识,只是吵吵嚷嚷的跟着女孩在这个大陆上四处奔波,像女孩的向导也像她的朋友。
“哎呦哎呦疼死了,为什么我都死了还要受这苦啊!”手臂上的伤口因为梅雨还是隐隐作痛,每次比痛感更快出现的就是荧的抱怨声。
她们顺着无妄坡的小路往上走,这里真如阿贝多故事里所说的恐怖阴森。走到一半,荧突然抢去了身躯的掌控权,女孩没来及的开口询问,荧便躲进暗处,视线里站着的是个绿头发的男人。
那个绿发男人站在那里,他脸上写着焦急和不可置信,不分青红皂白的抓住过往路人大声询问
“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金色头发的女孩!”
“你们到底有没有看到!!”
过往路人吓得四处逃串,连采药的箩筐都没来得及拿走。她们站在暗处就那么静静的望着那个绿发男人失望离去,直到走远。‘
直到再也看不见背影。
女孩还未反应过来,身体的控制权便回到了自己手上,从此女孩也再也没听到荧在身体传来的声音。
她临走时,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留下,唯一留下的只有眼角的泪水。
女孩想“或许她真的去做一缕自由的风去了”
或许所有人都要离去,但女孩的旅程还要继续。她是经历者也是记录者,她记着荧在离去时为那个绿发男人留下的泪水,她记得绿发男人失望离开时颓废的背影,她记得阿贝多用尽一生的等待和执念。
她记得每个人的遗憾和执着。她想等自己走完了阿贝多走过的路,就要挑选一个寒冬,回到阿贝多在的那个地方,就在那里种上一片塞西莉娅花,然后等到自己也化作风时,就去与他再相遇。
END
解释:没有ntr!魈和阿贝多喜欢的都是荧,荧喜欢的人的是魈,和魈也是两情相悦。本文的设定是阿贝多单恋荧,荧把阿贝多当作挚友。
设定是荧在大战中死去,阿贝多因为自己的人造人,认为自己可以用炼金术复活荧。他复活荧的是没有为了占有荧的意图的。
文中的女孩和光点都是荧,可以说是荧的身躯和荧的灵魂,由于长期身躯和灵魂没有办法融合,身躯有了自己的人格,便成为了女孩,女孩是深深爱着阿贝多的。
阿贝多是爱荧的,爱女孩是因为她是荧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