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迁新居】全站开放中
注册 / 登录
支持我们
浏览分区作品
原创 二创
登录
注册
Wid.1033581
《烧纸》——《怒晴湘西》同人【all楼、哨楼、拐楼、歪楼、昆楼】

作者 : 世人皆欲杀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怒晴湘西 陈玉楼,鹧鸪哨,花玛拐,罗老歪,昆仑

标签 怒晴湘西 哨楼 拐楼 歪楼 陈玉楼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白夜追凶及潘粤明中心

478 0 2020-9-3 17:31
导读
1、本文为《怒晴湘西》的同人文,all楼设定,人物涉及比较杂,兼有哨楼、拐楼、歪楼、昆楼;
2、本人没有看过天下霸唱的《鬼吹灯》原著,对于人物和情节的全部理解,仅来自于目前由潘粤明老师所主演的两部网剧——《怒晴湘西》和《龙岭迷窟》——中的相关设定。所写的内容可能与原著小说里的描写不符,望知悉;
3、这篇文章是中元节当晚,吃过晚饭回家,一路上停在路口等红灯时,先后见到好几个人在路边烧纸。想来都是在外打拼,不能回家祭奠亲人的,一时心有所感,所以码了这样一篇小文;
4、因为当天码完,当天就发,所以只检查了一边错别字,没有对文章内容做更多的检讨和梳理,涉及《怒晴湘西》原剧的部分,都是靠记忆写的,可能不一定完全准确,如果大家在阅读的时候看到错别字,表述上的逻辑bug,或者与原剧不甚相符的地方,还望海涵。
每年中元节,陈玉楼都会烧纸。

“上元天官赐福,中元地官赦罪,下元水官解厄”,源于道教“三元说”的七月十五中元节,因为李唐王朝大力推崇道教而大行其道,孝亲敬祖、祭祀亡魂,是中元节的主要内容,民间也称之为“鬼节”。

放河灯、祀亡魂、焚纸锭。

陈玉楼是个靠摸骨算命、占卜打卦为生的瞎子,手边最多的就是画符所用的纸缯、朱墨,无论中元、清明,陈玉楼都会剪上厚厚一沓纸钱,到了日子,便拿个铜盆,在水边一张张焚掉。有时还会自己折些元宝、房屋、车马、莲花之类的,也都和纸钱一起烧了,虽然样式是很简单的那种,比不得扎纸艺人做得那般活灵活现,但总归是个心意。

火,天然带有炙人的热度,所以即使没有眼球,感觉不到光,完全看不见也没关系,皮肤可以感受到炙烤的灼烧感,倒也不会烧错。

纸灰随着热空气上下翻飞,有时飘到陈玉楼脸上,还带着点儿烫人的热,但转瞬就凉下去。陈玉楼也不拿手去抚掉,似乎那些飞灰也让他觉得亲切。

盗墓江湖中四大神秘门派,卸岭一脉传承仅仅短于在扎格拉玛族内部传习的搬山。不过,卸岭历来不强调个人技术,所传秘技,有时看起来也和其余三派有高下之别,他们更多的是利用人数优势,大包大揽,故而才被称为“卸岭力士”,遇到墓室中某些极凶险的机关,有时真是靠人命去填的。

也正因为如此,卸岭传统最重逝者,虽然盗宝往往意味着伤亡,但只要能带回来,是一定要把亡者尸骨带回的。即使迫于情势,只能留下,也必然会在竹牌上刻下每一位逝者的名字,待日后设坛祭拜、告慰亡灵。

死者为大,两千多年来,卸岭一贯如此。

陈玉楼蹲在火盆前,把一叠纸钱放进铜盆,还有一只折好的土狗。

火焰升腾,温度最高的外焰,照亮了陈玉楼的脸……他祭奠昆仑。

那个铁塔一般的壮汉,那个孩童一样的巨人。

天生身形特异的昆仑,在遇到陈玉楼之前,都没吃过一顿饱饭。看着昆仑一口气吃光了十二碗饭和三大盆炖肉,然后一边挺着肚子打饱嗝儿,一边拿手摩挲着高高凸起的胃,陈玉楼笑得很开心,很纯粹。昆仑有些忐忑地看着这位斯斯文文的总把头,不知道自己这么能吃是不是会吓到他,陈玉楼眼中闪着和善的光,告诉他,以后你就敞开了吃,我看着高兴!

陈玉楼给了昆仑一餐饱饭,昆仑还了陈玉楼一颗真心。

昆仑不会说话,可他比谁都爱听陈玉楼说话!每次总把头长篇大论,他都听得特别认真,虽然在旁人眼中,这个黑铁塔一样的巨汉大概根本听不懂。陈玉楼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处事圆滑,左右逢源,可只有在不会说话的昆仑面前,他才能抛开所有的机巧手段,像个孩子一样全无城府、简单直接,一如昆仑那样——你待我好,我便待你更好!

陈玉楼记得昆仑是怎样死在自己面前的。在瓮城的箭雨火海中,他奋力一掷,用尽全力把自己送向高处,陈玉楼攀住了粗大的锁链,但完全暴露在外的昆仑,再也没可能躲开飞射的利箭了,四五支箭同时射穿了他宽大的胸膛……

陈玉楼嘶吼着,但城垛上的箭却丝毫不见止歇,他抓着锁链闪躲,左支右绌,昆仑见状,咬紧牙忍着胸口的剧痛,走过去从火海中捡起滚烫的铁索,用最后的力气拉住锁链向相反的方向拉拽,铁索吃劲,陈玉楼借势飞身而上,终于跃上了城垛。

看到陈玉楼终于安全了,昆仑那山一般巨大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了,直直地摔倒在一地血火里。似乎是听到陈玉楼声嘶力竭的呼喊,他艰难地转过头看向城垛上的陈玉楼,满脸是血、满身是伤,却呆呆地望着他,用仅剩的一丝力气,抬起握拳的左手,在自己额头处碰了碰……

陈玉楼的心都碎了!

那是两天前他们从山顶深崖下的冥殿里好不容易逃出后,陈玉楼看到昆仑手上受了伤,就亲自帮他包扎好,然后又像哄小孩子一样,拿自己的额头与他轻触,昆仑本来还因为没保护好总把头而委屈自责的表情,瞬间变成了开心的笑容……

那天,口不能言的昆仑用手势和陈玉楼说,“我会一直保护你”,今天,他兑现了自己的誓言!可那天,陈玉楼也说,“不管以后遇到什么情况,不管有多危险,你绝不能把自己搭进去”,点点头表示明白的昆仑,却没有遵守这个承诺……

“昆仑摩勒”的竹牌,是陈玉楼亲手刻的,他们决定三进瓶山前,众人在结拜后焚烧了死难弟兄的遗体,那块竹牌,也是陈玉楼亲手扔进了熊熊烈火里。

火焰飞舞,热气蒸腾,陈玉楼的额头渐渐有了汗珠……他祭奠罗老歪。

那个贪财好色、贪生怕死的军阀,那个眼睁睁看着子弹射穿自己头颅的义兄。

陈玉楼一直不大看得起罗老歪,尽管他有人有枪,可他没见识、没文化,虽然对自己低三下四,但终究只是看在金银财宝的面子上,既谈不上交心,就更谈不上过命,各取所需罢了。

陈玉楼也真的恨过罗老歪,瓮城的箭雨中,他眼见着罗老歪为了保命,抓过一个卸岭弟兄给自己当挡箭牌!罗老歪被射瞎了眼睛时,陈玉楼真有心不去救他,但没有他,外面那么多湘军便群龙无首,必起内讧,略一迟疑,陈玉楼还是出手救下了他。

三进瓶山前,陈玉楼和鹧鸪哨、罗老歪歃血结拜,后来又听罗老歪说起自己早年是怎样忍饥挨饿,吃苦硬抗,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搏命,才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陈玉楼从来不知道罗老歪的过去,此刻听他这么说,心中竟涌起一丝不忍。他自己从小衣食无忧,做什么都有人安排妥当,去哪儿也都有人照顾周全,他所有的一切都来得天经地义,甚至没有太大难度。可他这样的人,本就是上天偏爱的凤毛麟角,这世上更多的是罗老歪这种要用尽全力去打拼,才能挣下一份事业的。其实,罗老歪也已经算是被上天关照的那种了,更多的人即使付出了全部心力,也不过堪堪能活下去,或者,最终成了毫无意义的地盘争夺战中,无人记得的炮灰。

罗老歪真正让陈玉楼心甘情愿认了这位义兄,是在他生命进入倒数的时候。

没有人能够接受被至亲之人背叛,那种痛苦和愤怒足以让人疯狂。

马振邦的滇军之所以能趁虚而入,一举成功,是因为罗老歪的副官小杨子早已密谋反水,再加上他手下的兵卒本来也谈不上忠诚,被马振邦一番威吓后,纷纷倒戈相向,罗老歪不但失掉了人身自由,连作为一个统帅的尊严也荡然无存了——他一下子变成了众叛亲离的光杆司令。

马振邦为了立威,也是杀鸡给猴看,要小杨子亲手杀了罗老歪。

虽然罗老歪平素待人苛刻又粗暴,小杨子早已怀恨在心,可真要当众杀了自己辅佐多年的上司,还是让他心中胆怯,只是事情逼到这份儿上,他已然骑虎难下,这枪不得不开。

可罗老歪用仅存的那只血红的眼睛瞪着他,要他“盯着老子的脊梁梢子打,我倒要看看,我罗老歪是怎么死的!”

罗老歪死死地梗着头,任人用力拿手去掰,也动不了他分毫。

“货你们也掠了,人也绑了,何必要斩尽杀绝呢!”陈玉楼实在看不下去了,虽然他自己额头上也流着血,但还是大声试图给罗老歪求情。

“陈总把头,好兄弟!我罗老歪此生能和你结拜成兄弟,值了!哥哥先走一步,咱们天上见!”罗老歪虎目含泪,却不肯承情,在明知必死之时,这个看起来莽撞粗俗又贪生怕死的草莽之辈,却被激出了骨子里的勇悍!

士可杀,不可辱。

陈玉楼长叹一声,原来直到最后,他才明白这个义兄交得值!

火焰跳跃,火星四溅,陈玉楼脸上沾了些许灰迹……他祭奠花玛拐。

这个自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少年时无话不谈的好友,成年后如臂使指的管家,直到后来心存芥蒂的“内鬼”——陈玉楼发现花玛拐做了父亲的耳报神。

虽然知道父亲只是担心自己,也知道他绝不会害自己,可他依然对花玛拐的“背叛”感到愤怒,哪怕他其实也明白,站在花玛拐的立场上,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可背叛就是背叛,无论因为什么理由。

瓶山之行也是这样,陈玉楼和花玛拐之间总显得有些别扭。

一下冥殿,花玛拐被陈玉楼留在了悬崖之上,这算是他故意不给花玛拐面子;二入瓮城,花玛拐又被陈玉楼留在了石门之外,这次应该说是陈玉楼留的后手,花玛拐也确实冒着炸塌整个墓道的危险,及时炸开了断龙石,这才救了陈玉楼和罗老歪一命;三进无量殿,花玛拐终于能时刻跟在陈玉楼身边了,可他却没能阻止身中尸毒丧失意识的陈玉楼杀死花灵……

直到最后瓶山崩塌,花玛拐终于死死抱住了想要飞身而下去救鹧鸪哨的陈玉楼,用尽全身力气把他牢牢箍在了崖壁之上,拼着陈玉楼后半辈子恨绝了自己,也绝不让陈玉楼死在自己面前!

陈玉楼当然知道花玛拐对自己的忠心耿耿,也知道他可堪托付,虽然陈玉楼嘴上不说,但每次留下花玛拐,都是因为信任,信任他的忠心,也信任他的能力——即使没有自己在身边做决断,花玛拐的判断也不会出大纰漏。

花玛拐更了解陈玉楼,了解他的心怀苍生,了解他的重情重义,当然也了解他的“面子大过天”。所以,花玛拐总是想尽办法帮陈玉楼找补、打圆场,有时有意说些错话,让陈玉楼借着教训自己的机会避免尴尬,还有时故意拿自己当标靶,给陈玉楼煞性子。

这些事,陈玉楼也心知肚明,也承他的好意,只是陈玉楼并不开口言说,不过花玛拐倒也不在乎,只要总把头心情好了就是,那些本也是他该做的。

陈玉楼永远无法忘掉花玛拐死时的那张脸——面如白纸、七窍流血。白色的毒瘴笼罩着他们,花玛拐鲜血横流的眼睛里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全是心急如焚,急得恨不能一把就将陈玉楼推出毒瘴笼罩的范围。“总把头,您得活着!还有那么多卸岭兄弟指望着您呢!”

已然没救的花玛拐大声嘶吼着,再也不顾及毒瘴入体与否,他紧紧捂着陈玉楼的口鼻,“您和搬山魁首学过龟息功,您可以跑出去的!”花玛拐死命瞪着陈玉楼,眼中除了焦急,连不舍都没有,他不能也不敢有一丝不舍,他只希望陈玉楼能立马转身逃命,绝不再停留!

陈玉楼的确跑出了毒瘴笼罩的地界,可龟息功只能闭住口鼻,却无法遮住双目,为了不至于毒气攻心,陈玉楼那双世所仅见的夜眼,就此留在了云南的深山老林间……

陈玉楼只完成了花玛拐一半的遗愿——他跑了出去,可他再也没法领导卸岭一派了。

他无颜再回湘西。

火焰微弱,火苗渐熄,陈玉楼面上蜿蜒的泪迹差不多干了……他从不祭奠鹧鸪哨。

陈玉楼感谢隔绝了他与鹧鸪哨之间一切可能的空间与时间,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也……

什么都不想知道。

陈玉楼希望鹧鸪哨还活着,他也相信鹧鸪哨一定还活着!在他自己有生之年的每一天,对方都还活着——

始终在他心里!

Fin

收藏
文澜德Wland2.4.0 beta

Powered by kumame

hellowland.lofter.com

我们需要你的支持!
帮助中心
服务条款
公告栏
创作辅助工具
浏览器推荐
Keep Writing,Keep Thinking.